虽说卓清是第一次布阵，但是有了金茂才的笔记相助，他也做的是有模有样。
不一会儿，一个阵法的大致轮廓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阵法外围是一条弯曲环绕的衔尾蛇图案。
衔尾蛇内，升灵点和祭祀位相对而立，而其他空白的地方则是被许多大小不一的独眼图案所充斥。
每个独眼图案上还有两根单独的线条，连接到代表升灵点和祭祀位的圆环处。
对着笔记上的阵法，卓清又粗略检查一边，确认了没有太大的问题后，便拿出了此次的祭品和祭祀者。
“冷鲜猪肉20斤，每斤35元，约合价值680元，量大从优。”
“小商品市场锻造的高仿龙泉剑一把，材质塑料，会发光，约合价值19.9元。”
把猪肉和龙泉宝剑放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卓清也是心里没谱：“这些东西是不是有点太敷衍了？”
但是随即他就甩了甩脑袋，迅速把这些杂念清空。
事前他已经和律仔细研究过了，这个祭祀阵法还是比较先进的，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半自动化。
只需要在最开始的输入一点能量作为引导，阵法便会自主汲取祭品的中的能量，进行运转。
而且从金茂才的献祭心得中也可以得知：将祭品献祭，再把回馈回来的力量加持强化在位于升灵点的祭祀者身上，这一连串的步骤，几乎不需要祭祀者主导，祭祀阵法就可以自主完成。
祭祀者的作用，其实主要是在祭祀过程中和那未知的呢喃声进行沟通。
也许对普通的献祭者而言，沟通大于一切，沟通使他们能够进一步接近那未知的存在，也使他们能够进一步聆听那未知的呢喃。
但是这些对于卓清来说都毫无意义，他不需要和对方沟通，也不想和对方沟通。
他要的只是一场例行公事一般的献祭。
大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问出处，不问缘由。
只要各管各的，你拿祭品，我被强化，就可以了。
既然无需祭祀者主导，也无需和对方进行任何交流，卓清干脆就把祭祀者换成一个死物，把祭祀仪式变成附魔仪式。
按照他的思路，如果一切顺利，事后他就可以得到一把被附了魔的诅咒之剑。
虽然这把剑有很大的可能，在附魔之后还是塑料的。
但这些小小的问题都无伤大雅。
一想到自己以后浑身上下挂满了神兵利器，连卫生间里的坐便器都是附了魔的吸力大增。
卓清就觉得前途一片光明，生活也有了盼头。
“这是龙泉宝剑的一小步，却是我卓清人生的一大步啊。”越想越兴奋，卓清期待地来回搓动手掌，蠢蠢欲动。
因为天气炎热的关系，冰鲜肉已经被化开解冻，少量血水也从中渗出，流淌在四周的地面上。
再次把龙泉宝剑和猪肉码放整齐，卓清便开始了献祭。
将自身的力量输入进阵法后，他便飞速抽身躲到了一边，静待事情的发展。
1分钟...
2分钟...
5分钟...
10分钟的时间过去了，输入的能量就如大海，没有激起阵法的丝毫变化。
“不应该啊，按照金茂才的经验来看，1分钟内阵法就会开始运作了。”
拿出由金茂才出版的“献祭仪式入门指南”，卓清看了又看。
没多久他便发现了问题所在。
阵法中的两根线条，竟然错误的发生了重合。
“肯定是因为这个问题，才导致阵法不能顺利运转。”
一次失误还远远打击卓清的积极性，他很快便修改了阵法，开始了第二次试验。
随着能量的再次输入，卓清也睁大了眼睛，心头燃起了一股名为希望的火焰。
“嘭”
“咔”
“嚓”
如卓清所愿，这次阵法的确给出了反应，但这些反应却明显不太正常。
阵法中的好几个节点同时发出哀鸣，并且崩断。
衔尾蛇图案的一双眼睛也犹如自爆一般，猛然间涨大碎裂。
“呃，这个...”
好好的阵法瞬间就变得一片狼藉，卓清看的是目瞪口呆。
但是一阵愕然后他依然没有放弃，很快就开始对阵法进行修复，企图进行第三次的实验。
“没事没事，这些都是小问题，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成大事者总要经历一些挫折的。”卓清在心中这样反复地告诉自己。
......
有时候，理想和现实总是有所差距的。
虽然卓清已经在尽全力进行实验了。
但事与愿违，他对于献祭这种事情好像真的没什么天赋。
两三个小时过去了，事情仍旧没有进展，
此时的空气中也飘着一股淡淡的嗖味，猪肉因为长时间暴露在过高的室温下，已经有了一点点的变质腐败。
不过这些问题卓清都已经无暇顾及了。
“什么情况啊律，特么几十回了吧，怎么死活就是不行呢。”接连不断的失败，让卓清大汗淋漓的同时，又有点气急败坏的。
“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金茂才那种会被防盗门压掉半条命的傻子都能做到，我怎么就不行呢，难道我比他还蠢？”
几十次的失败已经把卓清推入了自我怀疑的泥潭。
“宿主，昨晚我就和你提过了，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律慢条斯理地回答着：“这种祭祀都是远古时期传来下的。”
“不论祭祀的目的和方式如何，对于祭祀者而言，祭祀仪式都是神圣的，甚少有人会去轻易改变其中的任何一个环节。”
“能够万古流传，就代表着这些祭祀仪式已经被时间固化、验证，不是那么容易被改变的。”
从律的话中能听出来，他并不看好卓清的献祭实验。
而卓清也是站原地默默无语。
他想起来了，昨晚律的确有警告过他，只是他那时沉浸在满身神器的幻想中不能自拔，也就没有太过在意对方的话了。
面对律的打击和几十次的连续失败，卓清想过放弃，但是身边的实验耗材还有剩余，他也不愿意就这么白白的浪费。
深吸几口气，卓清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再次开始对献祭阵法进行修正。
“TMD，就算是死，我也要死透，不能死到一半，死成个半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