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品食斋里,所有人都带着鄙视与嘲笑看向了一个地方。
那里一个老头扶着一年轻人在那苦苦哀求,面色惊慌。
“你们把我家少爷怎么了?”
“我家少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所有人我告你们!你们都准备接受我们蛮家的怒火吧!”老者气急败坏,扶起他家少爷,可惜他似乎是已经很衰老了,扶了两次都是没有扶起来。
“来个人帮忙啊!都愣着干嘛!”老者朝周围吼着。
然而此时却是并没有一个人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刚刚那去和蛮尔打招呼的那人在经历热脸贴冷屁股后也是面色冷淡下来,加上这老者刚刚难听的话语触碰到了不少人的逆鳞,一时半会画面变得安静起来。
“你们是聋了吗?”看着没有一个人动,老者气急败坏。
“你们店家!死女人!你让他们拿了什么给我家少爷吃?”老者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这下才是想起到底应该谁承担这个责任。
“我们少爷如今在你们品食斋晕倒了,你们准备接受我们蛮家的怒火吧!”老者依旧在叫嚣着。
那美妇双手交叉,看笑话一般看着这一幕。
“去!给他倒杯水吧。”看着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死狗办的蛮尔,最终美妇还是让小二拿了一杯水过去。
刚刚美妇对于每个人赠予的一碟鱼子酱让不少人都是暗自感激,如今看着老者把矛头指向了她,不少人都是忍不住开口:
“蛮家?好厉害呀!这么威风凛凛,居然吃了一点东西就因为气血之力充沛就昏过去了。”
“是啊是啊,蛮家这么优越的条件,肯定是第一次吃这么难吃的东西吧?晕过去也不见怪,就是你们家少爷的身子好生娇贵,一点点不好吃的都吃不下。”
“呵呵,动不动就可以把我们所有人都收拾了,蛮家好大的威风!”
“哼!莫不是你们真以为蛮荒城你们只手遮天了?”
在场有不少权利滔大的人开口,纷纷对着蛮家冷嘲热讽,虽然蛮家势大,但一贯的嚣张拔萃他们早已忍不住了,蛮家强是强,但若是一下动他们这么多人,他恐怕还是得掂量掂量自己。
老者将水喂给了躺在地上的少爷,看着他咳嗽几声,并没有什么事情,这才是冷静下来。
听着周围人的冷嘲热讽,他也有点后悔刚刚说错话了,但护主心切,他当时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如今听着他们的尖牙利嘴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回击:“你们这些人也就嘴上功夫厉害一点,有本事到我们家主面前去说。”
他这话一说出来,不少人都是闭上了嘴巴,却也有部分人还在继续骂骂咧咧。
“一条狗,你代表不了蛮家的。”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出来,场面瞬间鸦雀无声。
这句话刺痛着老者的心,看着自家少爷在喂下水后咳嗽起来,他将蛮尔扶起来,没有再管其他人。
蛮尔晕乎乎的站起来,这一刻他感觉到浑身上下都是沉重无比,虽然沉重但却格外的舒爽,仿佛自己身体的空缺被一下子填补满了。
“我没事。”蛮尔说着,他忽然感觉到了自己嘴角有着热腾腾的东西。
他伸手一摸——血!
“少爷你流鼻血了...”老者还是担心。
看着四周都看向自己的目光,饶是脸厚如他,如今也是有点挂不住脸面了。
“有什么好看的!”他怒斥周围,而后背过身去擦试着鼻血,他知道自己这是补过头了。
一场闹剧看样子好像就此结束,美妇张了张嘴,似乎还有话没说完。
而此时被过头去的蛮尔,他看到了那个寻找了一大早的东西,那三头俊俏的狼正趴在地上,舒着身子。
激动之下他手上的布条都没捏稳,他踉踉跄跄的朝着那边走去。
看着鼻子上还挂着彩的自家少爷,老者舞着另外一块布赶忙跟了上去。
“好小子,原来是躲到这里了,让我找的好苦啊!”看着面前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两人,蛮尔露出畅快的笑容。
“噗呲,哈哈哈...”牧遥看着这面目狰狞,满脸鲜血假装很凶的“恶魔”,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许笑!低调点!”姚昆正了正神色,开口。
“唔...”牧遥强忍着,但笑意还是从眼里漫了出来。
“你们什么意思?”蛮尔接过老者递来的布擦了擦刚刚还没擦完的鲜血,看着二人默不作声他一脚踢翻了桌子。
“你们他妈什么意思?!”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脚之下那桌子居然腾空飞了起来,要放在平时肯定只是略微破碎,感受到自己浑身力量的增加,这一瞬间他更有点肆无忌惮起来。
“呜...呜!”地上那三匹荒武狼早就炸毛,对着蛮尔龇牙咧嘴,如果不是因为姚昆的眼神制止,他们早就扑上去将这二人撕碎了。
看着朝自己叫嚣的狼崽子,蛮尔面露不屑,这种东西以前自己都能轻而易举对付,如今不知怎么回事自己更是浑身上下气血澎湃,他甚至想再挑衅这三匹狼一下,当即也没有想他们能不能听懂,便开口斥道:“没教养的东西!跟你们主人一样!有娘生没娘......”
没等他说完自己脸上便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
啪!
这声音随后自己才是听到。
“忘阁楼内禁止打架斗殴。”姚昆朝着牧遥说着,看着小牧遥暗自神伤的样子,姚昆不由得有点心疼。
“我娘...”牧遥自言自语开口,似乎是想解释着什么。
姚昆摆摆头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了,本来就是小孩子,脆弱反复无常的心被如今这么一刺,他又想起了那晚。
姚昆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之色,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让蛮尔窒息胆寒的气质。
这股气息他只在家主面前...不!比家主发起怒来还强盛!
蛮尔他愣在原地,后背慢慢的都被冷汗打湿了,刚刚那一巴掌的疼痛似乎已经感受不到了,因为离的很近他根本不相信有人敢打他,敢打他的人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也开始从玄乎的状态走了出来,注意到那四周那一个个带着嗤笑的目光,他这下才是反应过来。
慢慢的他内心的愤怒战胜了恐惧,他颤颤巍巍的开口:“你他妈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