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心一觉醒来,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我这是在哪儿啊?”她努力探起身子问道。
一个小丫头闻声赶来。
“姑娘!我叫小兰,有什么事请吩咐我!”
小丫头的声音利落干脆。
“小兰!我这是在哪儿?”凝心边问,边要下床。
“唉!姑娘!您要当心着身子,现在还不能下床,您身子上的伤还没好呢!快些躺着吧!小心伤口挣裂了!”
凝心听她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有些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我问你,这是哪儿?”
小兰有些尴尬,刚要说话,屋里来了一个男人。
“凝儿!你醒了?”
这是个熟悉的声音。
凝心抬头一看,这个男人竟是上官豪。
“原来是你!为什么?”
上官豪看着凝心颦着眉疑心自己的样子,心里有些失望,但还是微笑着对她说:“你先养好身子,有些事情以后再说吧!”他说话的语气非常温和,他一般不对女子这样的。
“是你跟踪我?还是派人跟踪我?”
上官豪转身要走出屋内,经她一问,就停下了脚步,“我是不放心你,怕你一个人在外不安全!”
“所以,那天晚上帮我打架的是你的人?”
“是!可惜后来跟丢了!”上官豪转过身来。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派人在这座城里找了一整天,找到的时候你已经昏迷很长时间了,还发着高烧,危在旦夕,我当时吓坏了!”
“这两天我的心也悬着!你已经消瘦了不少!你该好好养着!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小兰,她会好好照顾你的!”
上官豪说完就走了。
听他派出去的人汇报,凝心和一个男人有交情,虽然详情不知,但是上官豪心里隐隐不舒服。
付裕派人查凝心的底细,稍微有些眉目。
“阁领!你让我查的那个女人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但是属下查到之前在靖安城外,红叶山庄练武场举行的武林盟主选举大会上,前任赫赫有名的武林盟主上官靖飞在选举之后的宴席上公开宣布一个叫韩凝心的女子是他上官家未过门儿的儿媳妇!而且说他是前武林盟主韩清云的孙女儿。”裴彦说。
“你说那个女子叫韩凝心?”付裕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儿,那就是二十年前先掌门死的时候是被几个人合力杀害的,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那个姓韩的,他叫韩明初,江湖中人人尽皆知,他是韩清云的儿子。
付裕对这个姓太敏感了。自己的徒弟收复了夜城,保住了祖业,完成了先王的萧锦城的遗愿,可是却还没有为他的祖父,也就是他的先掌门报仇雪恨。他要帮他的徒儿一把。
“天下难道会有这么巧的事儿!”付裕阴沉着一张脸,一脸的坏相。
“那个叫韩凝心的女子长什么样儿?”付裕不想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我打听了,说是一身白衣,长得极漂亮,年龄不过二十的样子!根据别人的描述,我还画了肖像!”裴彦边说边从身上的衣袋里掏出一张画像来。
“就是她!没想到韩明初还有后人!去查查她的下落,这个事儿,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付裕在心里酝酿着什么阴谋。
秋风送尽季节里的最后一丝凉意,转而迎来冬日里的寒冷,秋天头也不回的走了,同时带走了他的豪爽与情意。
清桐山上,满山遍野铺满了一层厚厚的落叶,他们在雨水和雪水的浸透之下,枯黄半烂的,惨不忍睹,像给山地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破烂棉袄。
然而,格外的萧条却充满格外的意趣,在很多人眼里,苍凉乃是一种美,一种春夏无法相比的境界,那是一种等待和隐忍。山上各种各样的动物历经秋日的丰硕,拖着肥硕的身子过起了躲躲藏藏的生活,松鼠已经在窝里屯了好久的粮食,希望冬天能带给他们安逸的生活,只有老虎这种大型动物每天出来逛悠,想方设法地寻找它们的住处。山羊们小心翼翼地吃着窝边的枯草,这个时节它们真的不好隐身。在说,外面冷啊!
洛任中正在家中传授洛家姐弟玉凌剑法,此剑法在新桐派乃是镇派武功。
洛晓东虽然年纪小,但是洛任中却早已打算让他接掌掌门之位了。他和上官靖飞一样,因为诛杀萧衍内力受到不可修复的损伤,寿数将尽,但是他没有直接告诉自己的儿女,只是一直在督促他们练武。
“丽丽!你虽为女儿,资质却比晓东要高,这套剑法,原本只在我们新桐派的掌门中传授,我现在传授于你,是要你日后好好地辅助晓东,做好一个姐姐该做的事!”洛任中对洛丽丽说着,眼中充满期待。
“是!爹爹!”洛丽丽很开心。
“爹!既然姐姐比我天赋高,你让她学就好了!我就不学了呗!”洛晓东不以为意地说。
“住口!这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么?”洛任中看着这个不长进的儿子,心中恨铁不成钢。
“我老了!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像个样子!你看看上官家的上官豪!你有人家一半我就是现在躺进棺材,我也高兴!”
“又开始拿我和上官豪比,你能不能不比啊!”洛晓东委屈地说。
“怎么!我说多了?我就不能让你在他身上找找差距?”
“好了!弟弟!爹爹!你们都别再说了,我们还是练剑吧!”洛丽丽打破了他们的争吵。
玉凌剑法是上乘武学,在闻名江湖的凤熙阁阁主风无先生的风侠录里排名第五。
说到这个凤熙阁,那是江湖上一个很神秘的地方,传说有座凤熙山,山下有个凤熙湖,湖边有个凤熙阁,阁里有个风无先生。对于江湖上的事,风无先生无所不知无所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