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开鱼肚子,刘过就觉得不对劲了,鱼肚子里面散发出来的不止有鱼腥气,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灵气,只不过这种灵气太过暴虐,在场的普通人虽然感受不到那股灵气,但是打心底里就不舒服,很多人都以为是鱼腥气的原因,只有少数几个灵者感受到了那股灵气。
刘过皱了皱眉,仔细感受那股灵气的同时还把那道口子撑开,借着光看鱼肚子里面。鱼的脏器还在跳动,刘过忍者鱼腥把头伸进鱼肚子里向鱼尾的方向看去。
“那股灵气不是从鱼尾发出来的。”刘过憋着气又向鱼头看去,“是从鱼头发出来,但是...”
刘过一咬牙,整个人踏入了鱼肚子里面,用金龙戟撑着那道切口,向鱼头方向走去。
“这是什么?”靠近鱼头方向的一个蓝色石头吸引了刘过的注意,刘过用手刚摸到那块石头,整条鱼就剧烈的跳动起来。
“切肚子的时候都没这么大反应啊!”刘过连忙抓住旁边的脏器,随着鱼的跳动在里面翻了好几个跟头,等鱼停下来的时候刘过已经忍不住要吐出来了。
刘过强压心中的恶心感觉,再次向那块石头伸出了手。
“这石头应该就是这鱼变异的原因。”刘过快速出手握住那枚蓝色石头,在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力向后一拔,那石头连带着周围的鱼肉鱼骨全被刘过扯了下来,几乎是拔下石头的同时,鱼的脏器也停止了跳动。
刘过握着石头就蹿出了大鱼的肚子,来到外面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但是那种恶心的感觉还是没有消除,刘过接过旁人递过来的刀子,把那石头从一大块鱼肉中掏了出来。刘过的皮肤接触到石头本体的一刹那就赶紧扔了,因为那石头中好像有无数恶魔一样,冲击刘过的心脏。
原本好奇的围观群众见刘过这么大反应,连忙向后退了几步,生怕碰到那块石头。只有常武和卫远站在原地,甚至还向着那石头迈了几步。刘过稳了稳心神,却是再也压抑不住那种恶心的感觉,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石头...好像能让人从心底感觉到害怕,而且越盯着它看越害怕。”两眼放光的常武说这句话,总感觉有些违和。
吐完了的刘过想擦擦嘴,却又不知道用什么擦,只好先问常武:“那你...不害怕?”
“怕?”常武摇了摇头,“我更多的是好奇,害怕只占一小部分。”
刘过不想理这个奇葩了,而是转头问卫远。
“卫队长,你也好奇大过害怕?”
卫远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在哪见过这种石头,但是不是蓝色的,而是绿色的,你还别说,这石头的确是越看越害怕。”说到这里,常武还打了个冷颤。
刘过看了看自己浑身染着鱼血并且散发着腥臭味的外衣,脱了下来,走到那石头跟前弯腰用衣服包着把石头捡了起来,这次有衣物的包裹,刘过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先上船吧,这里人多眼杂的。”刘过急匆匆的就向船上走去,也不知道是为了这块石头,还是想洗个澡。
常武就跟一只见了肉骨头的狗一样,眼睛都没离开过刘过手里的那枚石头,在刘过用衣服包起来之还在偷偷打量。
刘过的一只脚都踏入到甲板上了,突然就觉得有人在身后,在那人碰到刘过的一瞬间,刘过本能的反抗。
拿着石头的手瞬间松开,搭在了那人的手臂上,紧接着一个转身,想靠巨大的力量来一个过肩摔,但是那人却纹丝不动,刘过松开手连忙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纹虎锦袍的大泽国年轻人站在自己面前,脸上的表情很平和,甚至还有点抱歉的感觉。再一看,常武和卫远已经被他的手下控制住了。
年轻人对刘过鞠了一躬,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大泽话,刘过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摇摇头意思是自己听不懂他说的话。没想到那年轻人见刘过摇头,脸色一变,一把抽出腰间佩刀,就向刘过的头上劈砍过去。
“搞什么啊!”刘过向后一退,拿出金龙戟抵挡住年轻人的一击,“怎么突然就要打架?你刚刚不是还很正常吗?”
年轻人的目标显然不是刘过,而是刚刚被刘过扔在地上的石头,一击逼退刘过,年轻人并没有追击,而是向前一个滑步捡起了地上的石头,双手一拍甲板站了起来,转身向船下跑去。
刘过被年轻人搞的一肚子火,上来说了一堆自己听不懂的话就开打,还抓了自己的人,刘少爷哪能咽下这口恶气,提着金龙戟就追了过去,一落码头就发现又有不少穿着虎纹锦袍的人冲了出来,把自己围在了中间。
双全难敌四手的道理刘过还是知道的,况且刚刚一交手刘过就知道那年轻人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如果一对一的打刘过还能借助武器和灵技的优势压制住那年轻人,但现在出来这么多人,自己再和他们干,就有些呈匹夫之勇了。
“我们好好谈一谈。”刘过拿手一指旁边的卫远,“他是我的翻译。”
年轻人一脸疑惑地看着刘过,又看看卫远,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给控制住卫远的两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卫远放开。
卫远都来不及活动一下生疼的手臂,就一瘸一拐的跑到刘过身边,说道:“刘公子,这些人是大泽皇宫的人。”
刘过不耐烦的挥挥手,看向年轻人,说道:“你问问他什么意思,抢了我的东西还打了我的人?大泽皇宫也得讲点道理吧,况且我们是欧罗帝国的人,不是他大泽人。”
卫远把刘过的话翻译给那年轻人听,年轻人听着卫远的话时不时皱一下眉头,等卫远说完话,那年轻人又向刘过鞠了一躬,嘴里又说了一堆。
“刘公子,他说这什么核心既然是在大泽的港口发现的,那就是大泽国的东西,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很抱歉。”
刘过觉得这么说话实在太费劲,而且看样子大泽国对这块石头很重视,凭卫远这半吊子的大泽语怕是问不出来什么。
“九爷!九爷!”刘过在脑海中急切地呼唤着,“能不能让我快速掌握大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