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茹给人感觉很平和,余东良不打算说谎,寻思着是不是要告诉她,不成想金钵中的白素贞却吃醋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别说!”
听起来很像是鼓着腮帮子,两手捏上衣摆,话语娇中带嗔,余东良傻愣了几秒钟,摸着后脑:
“苏老师,咱们来日方长,我有魔晶石,你有飞行器没?”
苏小茹颇有气度,也不追问,抬手拨开他,瞧着门口的哥哥,两手揣进口袋,潇洒的往前走,步伐里充满了自信和骄傲,笑着说:
“飞行器,我没有,但是我哥有,等我一回儿!”
余东良靠在围墙上,慢慢的蹲下来,脑壳扬着,瞧着渐渐西去的日头,逝去的日子浮现脑海。
和韩批的乐,暗恋苏小雅的甜,被人凌辱的酸……
此刻间,韩批在干啥,蔡文慧又在干啥,苏小雅身在何方?
如今一别,不知何日再见!
摇头叹息:“哎,时光不在,若是有缘,必定能相逢!”
“你放屁,家里没有飞行器!”
“没有,拿了我两百万金币,你跟我说没有?”
院子里,苏小茹和哥哥吵了起来,言语粗鄙,声浪滚滚,左邻右舍都出门瞧热闹。
余东良生怕被这些大婶大妈认出,急忙将脑壳枕在膝盖上,埋下脸,一言不发的靠墙蹲着。
里头的争吵越来越激烈,兄妹俩大大出手,摔得锅碗瓢盆啷呛作响,约莫过了十来分钟还不见停止。
嗡……
跑车的声音由远而近,邻居自觉退了一条小路出来,有个大妈不小心踩在余东良脚上,痛得他龇牙咧嘴,头也微抬了些,瞥见一辆红得妖艳的汽车呼啸过来。
这跑车和项怀天大不相同,是四驱动的,而且庞大无比,瞅着就跟成年的犀牛一样,想必价值也是极高。
咚咚……
车门响动,苏小雅和蔡文慧钻出来,而后又跟出几个同学,包括钱多多和周伟。
三五班的管理阶层都到了?
余东良不敢抬头,趁没人看到自己,蹭着围墙,溜到一个大婶屁股后头,躲起来。
“周伟,欺负小雅,你不是人!”蔡文慧像是很生气,板着着粉嘟嘟的脸,正面瞪着周伟,指着他的鼻子骂。
钱多多递了一张面巾纸给苏小雅,看着面前的大妈大婶:“小雅,伟哥甩余东良几条街,跟他你过好日子,亲就亲了,别哭兮兮的!”
虽然毕业了,但是班长的气势还在,苏小雅也不敢顶嘴,只是掩面痛哭,脸颊上的泪珠子滚下来,将落了两粒扣子的白衬衣,弄湿了巴掌大一块。
眼泪,没了扣子的衣服,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伟却无所谓,提着一麻袋的金币,仗着人高马大,目中无人的往前走,嘴唇好似在回味什么,吧嗒吧嗒的抿了好几次,到了铁门旁,他回头看着苏小雅:
“哭个屁,老子是亲了,但没说不负责,瞧见没,这一袋子金币就是聘礼!”
几个大妈掩嘴发笑,瞧着苏小雅打趣起来:
“哎呦喂,谈朋友咯小雅!”
“亲嘴儿吗,是好事儿,哭啥呢!”
“苏大强也是运气好,这女婿,孔武有力,我瞧着都喜欢!”
余东良脑壳微微偏了些,从歪歪斜斜的腿肚子之间望过去,蔡文慧牵着苏小雅的手,用一款粉红色的手绢替她擦着眼泪水儿,并且安慰道:
“小雅,我要是你,大嘴巴抽死他,就这氓流行为,你爸爸也同意这门婚事?”
高中时期,周伟将阴暗的一面隐藏着。
苏小雅以为他和多数人一样,是个单纯而又有梦想的人,为他带了三年的早餐。
可经过终极考核,她才知道周伟心术不正,是个卑劣的小人。
别说嫁给周伟,要不是父亲以死相逼,苏小雅今天都不可能跟他出去。
“呜……”扑在蔡文慧的肩膀上,苏小雅哭得更厉害,余东良这才发现,她手臂上青的青,紫的姿。
“呸!”吐了口痰,余东良雅要切齿,狠不得冲出去扇周伟两个大嘴巴。
劳动委员,卫生委员,还有几个课代表,他们都向着周伟,围在一起细说着苏小雅的不是。
瞧着这些丑陋的嘴里,余东良缓缓的站了起来,但身前的大妈也不知道吃了啥,一米八的个头将他的视线完全遮住。
更可恨的是,这个大妈还嘣了个屁,除了很大声,还很臭。
余东良受不了,捂住嘴巴和鼻子,斜刺冲了出来。
蔡文慧眼睛一亮,拍着苏小雅的后背疾呼:“小雅小雅,东哥,东哥,东哥来了!”
苏小雅背对着余东良,只当是蔡文慧安慰自己,抬手擦着眼泪水儿:
“慧姐,东哥不会再理我了,你别安慰我!”
“余东良!”周伟漠然回头,手里装满金币的麻袋咣当一声落地,两手交叉,捏得指关节哒哒响的看着余东良: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苍白山是你的狠,但在富人区,哼哼,那是老子的天下!”
富人和富人,都是一拖三的帮衬,周围说得丝毫不差。
余东良并不惧怕,抓了抓发痒的鼻尖,走到苏小雅背后,与周伟对峙,轻蔑的说:
“周围,我忍你三年了,三年的积怨,爆发出来,你接得住吗?”
“怼他,怼废他!”金钵里的白素贞也看周伟不爽:“氓流都该死!”
四目相对,怨恨冲天。
有个大妈认出了余东良,掩嘴发笑说:“癞蛤蟆就别惦记天鹅肉了,你配不上小雅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怪不得小雅她娘,那天不让这小子进门!”
“我要是你,跪下来磕头赔个不是,免得被揍得满地找牙齿!”
众人吵得很,苏小雅很是吃惊,匆忙回瞥,至此一瞬,她整个人木讷了,失声喊道:
“东哥,对……对不起……”
余东良猛然挥手,由于两人隔得很近,手掌哒的贴在苏小雅的胸前。
皱起眉头:“别说对不起,我早说过,谁敢欺负你,那便是跟我过不去!”
法灵白素贞抢了一声:“光打雷不下雨,你倒是上去干啊!”
掌心非常温暖,余东良吃了一惊,急忙缩挥手,踩得地面噌噌响的走向周伟:
“我不配小雅,你他娘的更不配,干一架,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