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大的兔子
大乌江就像一条黑色的纽带,纵横千万里不止,水流湍急不说,还不时有妖兽厮杀,那两岸的丛林连绵,郁郁葱葱的绿色看不到尽头。
苏小茹控制飞行器,盘旋了很久都找不到地方降落,余东良一个劲儿的叫:
“低空滑翔,低空滑翔!”
丛林里随便窜起一只妖兽就能将飞行器吞了,低空滑翔,无疑是找死,苏小茹抓着操纵杆,怒骂道:
“别吵,快看看哪里有坠机的痕迹!”
余东良急忙打开监视器,盯上去,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忽然,监视器出现了一坨白点,余东良欣喜:
“苏老师,右前方有雪地,可以降落!”
咻——!
飞行器拖着蓝色火焰的尾巴,低空俯冲过去。
突然监视器上的白点移动了一下,余东良吓了一条:
“瓦特,快拉升,那是妖兽,妖兽!”
biuo~
地上的白点忽然跳跃,飞行器冲过去的时候,一颗坦克大小的兔子头窜起来,那绷在外面的牙齿如同利剑,寒光四射。
苏小茹吓了一跳,急忙将飞行器拉伸,炸呼道:“哇,好大的兔子!”
飞行器加速度突然变化,一阵急剧的扭动,差点没将余东良甩出去,吓得他死死抓着座椅:“苏老师,你搞毛线啊!”
“哦豁……”苏小茹轻松得很,满脸兴奋的吼道:“我喜欢这兔子,帮我抓回去当宠物!”
余东良都没同意,她呼啦一下,飞行器来个大漂移,直接往那兔子撞去。
“啊……”余东良全身紧绷,张嘴大叫:“疯子,疯子!”
眼看就要撞去了,没想到妖兔十分狡猾,白光一闪,撞倒一排树,窜到丛里里,露着两颗门牙咯咯发笑。
咚——!
终于,飞行器往地上铲起一抹泥沙,稳妥停下。
苏小茹把着操纵杆,侧脸看着余东良:“小疯子是我绰号,修者界无人不知,怎么样,不负盛名吧!”
“哇!”
余东良张嘴呕吐,一口污秽直飞苏小茹脸面,苏小茹躲闪不及,气得挥手拧住他的耳朵,厉声骂道:
“目无尊长,去把那兔子给我抓来,不然有你受的!”
女子嘛,喜欢毛茸茸的动物没有错,可是也不能喜欢坦克一样的妖兔,虽然看着可爱,万一躁起来,那可是会吃人的。
妖兔的两只耳朵耸立着,就跟雷达似的,三百六十度旋转着。
从它脑壳上集结的灵气来看,应该在30级左右。
余东良扶着额头:“老师,你要兔子,可也不能将我往火坑里推啊,30级,我可干不了!”
干不了还是不愿干,苏小茹表示怀疑,一把将他推到舱门口,将他的脸按到玻璃窗上,指着摇头说:
“御剑诀,御剑过去,切了它的胡须,包管它服服帖帖的跟我走,赶紧的!”
御剑诀,一口气用光灵力,然后等死吗?
余东良可不敢,举手往玻璃上拍得吧嗒吧嗒响说:
“行行行,我去给你抓还不行吗,你松开我,师生有别!”
膝盖顶在余东良后背上,苏小茹脸一红,急忙松开他,敲他一个脑嘣:“现在知道有别了,是谁动不动拉老师的手,今天你要是不给我抓回来,我告诉小雅!”
哐啷一声,将余东良推下去,苏小茹拍着小手,翘腿坐在门口瞧着:
“去吧去吧,老师给你加油打气!”
“真是个疯子!”余东良暗骂一声,扯出剔骨刀,瞧着巨大的兔子慢慢走过去。
豁然,那只兔子站了起来,体型居然有四层楼那么高。
余东良惊得了,暗自吞下口水,老天保佑,它是吃草的。
在玛德星球,认为还有吃草的动物,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妖兔两只爪子往杂草里捣鼓了一会儿,捧起一颗巨石,奋力砸向余东良,然后转过身,晃着短小的尾巴嘲讽。
“靠,我就睡了一会儿,你这是跑到哪里来了?”
法灵白素贞忽然惊醒,打着哈欠跟余东良说话。
余东良将苏小茹的意思说了一遍,白素贞想都不想:“简单,你直接过去,这畜生要是敢动,我晚上跟你搓澡!”
啥玩意就直接过去,万一这货吃肉,那不就死翘翘了?
余东良不敢,翻着眼睛嘀咕,但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妖兔半分,他怕稍不留神,那畜生就到眼跟前,一爪子将自己拍死。
白素贞往金钵上戳了一指:“姐啥时候骗过你,我是蛇,它是兔子,天生相克,过去盘它!”
“蛇吃兔子,嘻嘻!”
余东良惊喜,捏着剔骨刀,甩着膀子就往前跑,飞行器上的苏小茹吓了一跳,急忙大喊:
“回来,你个蠢货,它会吃了你的,回来,快回来!”
奇怪的是,那妖兔像是见了祖宗爷爷,居然趴下不动,苏小茹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去看的时候,余东良居然坐在妖兔的背上冲自己挥手:
“苏老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哈哈……”
“他……他实在怎么做到的?”苏小雅惊呆了,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眼巴巴的看着余东良大叫:“割胡子,它的灵力都在胡子里!”
“别做傻事!”白素贞急忙提醒余东良:“藏有灵力的胡须,你的刀还不够快,我只能震慑它几分钟,杀了兔子!”
杀了它,可是苏小茹明明说要当宠物的,真的可以杀了它吗?
余东良提刀,不敢下定决心,那妖兔却忽然说话了:
“我愿意放下修为,跟你走!”
余东良糊涂了,一巴掌拍在妖兔的脑壳上:
“骗鬼呢,妖兽都是害虫!”
“没必要骗你,活在这里,我东躲西藏三十多年,随时都会被强大的妖兽吃掉,你带我走吧,我会给你一些报酬!”
还有这种好事?
余东良摸着后脑壳,剔骨刀往妖兔脑壳上敲了敲:“那你自断胡须,否则我可不敢相信一个妖孽!”
妖兔白光一闪,额下胡须瞬间震碎,身子为之萎靡下来,最后缩成小牛犊大小,驼着余东良原地嘣了三个圈子。
余东良惦记着报酬,薅在它脑壳上:
“喂,报酬呢,你敢骗我,明早就拿你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