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几滴细雨滴在了豫西的额上,她立马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豫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抬脸望向了天空。
“下雨了,”豫西说:“我好像感觉有什么落到我头上了。”
“那快吃吧,吃完早点回去。”司徒澜沧答到。
“不过……嘿嘿……没关系,不是都说,什么‘春雨绵绵’嘛下不大的……”她刚说完,漆黑的夜空中闪起一道亮眼的白光,像武侠片里带着血腥的长剑向下劈来,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几阵巨响,四方雷声骤起,吓得豫西一个激灵。
瞬间,豆瓣大的雨点倾然而下,随着路上行人的一阵乱跑和串店老板火急火燎的收起他那套海军服,豫西也赶紧拉起司徒澜沧跑回了小租屋。
虽然跑得快,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淋了了。
“连老天爷都在嫉妒我的好运气呢!”豫西撅起了嘴,嘟囔着。
租屋设得虽然简陋,但好在热水器还是有的,果然前几天的威亚没有白拉,这剧组待遇比学校还好。
洗过澡之后就是舒服啊!豫西坐在沙发上发呆,今天的事情就像过电影一样,不停的在她脑中闪动着,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这么有钱的大老板投资人相中了,生命果然奇妙啊!豫西早已沉浸在自己未来的美好幻想中了,不停的对着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的《猫和老鼠》傻笑着。
看来这酒,不睡觉是醒不了了啊!
随着卫生间水流声音的停止,司徒澜沧一遍擦着头,一边很清闲的走出来。
他看见沙发上傻笑的豫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定的从她面前走过,径直走向阳台。
豫西虽然在傻笑发呆,但是这么一个显眼的人从她面前走过去,还是很有视觉冲击力的,更何况司徒澜沧没有穿上衣,只是简单的裹了条淡淡的蓝色浴巾。
豫西盯着愣了一秒,赶紧捂住脸,问:“你怎么这样子就出来了?”
司徒澜沧扭头看了豫西一眼,转过身对她说:“我的干衣服在阳台,难道他们会自己跑到我这里来吗?又或者,正在专注看《猫和老鼠》的你拿给我?”
这可是把豫西问住了,显然衣服不会自己长腿儿跑,而自己也不会好意思帮他拿的,这要是看见了什么,九十九张嘴也解释不清啊!但是……这样太难为情了吧,明明就是不把自己这个女孩子放在眼里嘛!
看她不吭声,司徒澜沧似乎是轻轻的笑了笑,便去了阳台。
过了一会儿,不见司徒澜沧出来,豫西用着不由自主的眼神往阳台瞟去,奇怪,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竟然有偷看→_→的习惯!
“嗯?人呢?”窗帘的后面好像并没有司徒澜沧的影子,奇怪,明明没出来呀!
“找我?”司徒澜沧像个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豫西身边问道。
豫西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一个没踩稳直接摔到了软软的沙发上,她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司徒澜沧,不敢出声。
司徒澜沧紧紧的贴过去,用双手撑住了沙发的两个挷子,就这样半空着架在豫西斜上方,两人离的很近,空气中不由得产生一种微妙来……
这也是司徒澜沧感觉自己不可思议的,不知怎的自己就这样做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豫西不自觉的往后缩着,有种要钻进沙发的感觉,她心跳得极快,感觉就要窒息了,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她突然避开了司徒澜沧的眼神,结结巴巴的说:“没……没啊,没看你……”
刚刚的酒也被吓醒了,豫西的脸红的发烫,几乎就要烧起来,此时的她故意四处看着,试图眼神逃避,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紧张?
她想了想,还是战战兢兢的问:“你……你想……干什么?”
似乎是故意的,司徒澜沧突然把脸凑到了豫西耳边,二人靠的更近了,他轻轻的在豫西耳边吹了一口气,然后思考了一会儿,凑近豫西的耳朵说道:“我想……我想告诉你,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还有试镜,别起迟。”说完,他就迅速站直,转身头也不回回房间里去了。
只剩下原地凌乱的小豫西,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仗着自己条件好就可以随便调戏人吗?真是的!
一晚上,豫西都没有睡好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上眼,就满脑子都是司徒澜沧的样子,他那天受伤躺在床上的虚弱,片场为自己包扎时候的细心,就连刚刚靠近自己时头发上滴下的水珠都那么有温度……
天哪!我不会是……豫西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而司徒澜沧呢,堂堂一个杀人如麻的族子,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样子,说实话,他也被刚刚的自己下了一跳,明明从来都不会关心别人死活,还有平时最烦的就是身边那群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女人们了,怎么到了豫西这儿就这么不由自主呢?不过,他从来都不会束缚自己,办事也是只听从自己的心,俗话说得好,既然吾心如此,那么吾只能遵从了。
反正从小到大就没有我司徒澜沧搞不定的事。
想到这儿,他还挺得意,不由得一笑,他靠在床头,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今晚月夜撩人,阵雨过后更显苍翠,绵绵的风,入耳既化;四周的星,岁波淡去。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