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城六月,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毕业季,莘莘学子们又到了面临抉择的时候,是继续读书呢?还是开始踏入社会的征程,颜清也面临这样的抉择。
普通高中毕业,一个18岁略显稚嫩,长相普通的小男孩——颜清。他正在网上搜索着一些就业率较高的专业,可是高考毕竟只考了300多分,可供选择的学校挑来选去也就那么几所,一时间颜清也犯了糊涂,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我怎么这么笨呢?中考的时候还考了400多分,怎么过了三年分数不增反降?难道是老陶给我的口诀,让我大脑变迟钝了?”颜清自言自语到。心中不禁记起了一段在学校期间一位同学无意间告知的口诀。
“天籁聚合,提息自然。隐于天地,唯我独存。”
顿时一股奇怪的气息流遍颜清的全身,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
颜清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有什么不妥。
“这口诀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一念便有奇怪的感觉,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当初为了雨泽的事情,彻夜失眠,没办法问了老陶。有没有办法可以治疗失眠的,他教我一句口诀,说是道家提气之法,可以治疗失眠,没曾想,听到之后就像在脑袋里生了根是的怎么也想不掉,有事没事就想起来了,不过这口诀还真有点效果,念了以后果然不曾失眠了。那老陶也是的,最近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高考都不考了,跑的没了人影,我当初还以为他是什么世外高人的得道高徒,喊了这家伙几个月的师兄,他就教我上课画符烧纸,差点就把教室给烧着了,想想就后怕。不过也不知道他说的那几个符咒管不管用啊,那个什么四象神符我可是挂在文庙里半个多月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改天取来看看,能不能上山驱个鬼什么的。那我岂不是要成为一代大师了,呵呵。”
颜清自顾自的说到。
“算了,我还是别瞎想这些没头没脑的东西了吧,这志愿还是个问题啊,我头都大了,烦死了。”
颜清只觉得脑袋越来越大,便往床上一趟,准备休息一会,可是脑海里漂浮的全是志愿,志愿,志愿的事情。正当他准备翻身时,一句口诀在脑海里吟诵而出。
“天籁聚合,提息自然。隐于天地,唯我独存。”
颜清只觉顿时脑海中多了一股清流,慢慢流淌瞬间便将刚刚所想的思虑冲刷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条延绵无际的溪流,却不知留向何方。
天空慢慢变暗,如同太阳落山的那一幕,光明慢慢逝去,最后一丝光明处颜清似乎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但又似乎是幻觉。
呼!呼!呼!呼!
不一会,颜清便打起了不小的鼾声,或许是因为太累,从不打呼噜的他却也打起了呼噜。
不知何时,颜清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看手表,已经早上八点了。
“没想到,自己打了个瞌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不过这会儿脑袋一点也不疼了,昨晚那么烦恼的事情也不烦了。这老陶教我的口诀还真是有点效果的哈。算了这志愿的事情我还是放放吧,这会儿找点事情做做,毕竟这暑假有三个月的时间,要是什么都不做,那我不是得闲的发慌啊。”
颜清立刻起身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同学王九日的电话,嘟嘟嘟,几声后,电话那边传开了一个慵懒的声音。
“颜清啊,这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情啊,都毕业了,好不容易可以睡个好觉,让我多睡会哈。”说完,王九日这边就准备挂电话了。
“王九日啊,等等啊,上次你不是说给我介绍个什么暑期工作么?我考虑了下,可以去试试,毕竟在家闲着也是闲着。”颜清赶忙说到。
一听是工作的事情,王九日立马来了精神,毕竟多招一个人,自己就能多拿一个人的提成,怎么能不来精神呢?
“颜清,你确定了吗?我这几天一直在帮一个卖家具的做自行车广告呢,正好缺一个人,你能来正好呢。怎么样?做不做呢?”
王九日赶忙说到。
“高中毕业生也只能这样了吧?发发传单,骑骑自行车,打打广告。这还是得上大学啊,你说是不是啊?”
颜清回复道。
“别给我瞎扯,你到底做不做啊?大清早把我吵醒,好玩啊?不做拉倒,我睡觉去了。”王九日假装佯怒到。
“呵呵,和你打打岔,别生气,我就是感慨感慨了啊,高考不是没考好么,都不知道去哪里读大学了。行吧行吧,我就和你一起混了,对了,这一天多少工钱你可得和我说清楚了哈。”
颜清对着电话那头的王九日问到。
“颜清,你又在那里装正经是吧,我也懒的和你解释,一天60,早上9点到12点,下午1点到5点。”王九日心里一阵高兴,暗忖到哈哈,又赚到了20。
“那行吧,王九日,那我待会过来找你,这时间还早,离九点还有一会。我待会去哪里等你啊?”颜清看了看手表,8点左右。
“哈,哈,哈,”王九日连打了几个哈欠。
“就在明福大楼楼下等我吧,哎呀,大早上的,我再睡会,待会见啊。”说完,王九日便挂了电话。
“这家伙,好心让他能赚点外快,居然这态度,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了,我也该起床了。”颜清立马起床,洗漱去了。
十分钟后,颜清洗漱完毕,便匆匆出门,向明福大楼疾奔而去。
颜清的家中,一个中年男子,正端坐在桌前,正是颜清的父亲颜奕天正坐。他的手里正拿着今天的报纸,眼睛却看着儿子出门的方向,眼中不禁露出了一丝忧虑,良久,才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再去看儿子离去的方向,而是转身看向了,客厅前摆放的一幅宗亲牌匾。眼中的忧虑却更为深重。
只是这牌匾之上并无姓氏,只写着四个大字“夷父尊上”。
“尊上,清儿长大了,有些事情我是不是该告诉他了?还是说,如今时代变了,也许可以不用告诉这孩子,让他过上一个普通孩子应该过的生活。唉……”颜奕天,看着眼前的牌匾,陷入了纠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