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还是和上次一样,每人点了一杯饮料坐在桌子上,而牧愉还额外点了一份冰淇淋用勺子挖着吃。
“你们给我说说这个游戏具体的情况吧,虽然我不怕陷入危险,但我还是不想死,起码不能白死。”
听到她的危险发言以后,古陈扶了扶额,主动开口道。
“首先,这个游戏每进行一次就会失忆,忘掉所有有关游戏的人、事、物,并且会擅自将这种记忆的残缺合理化,除非像你这样被我们当面戳破才会疑惑,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感到奇怪。”
“还有就是我们刚才说的死掉,其实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而是在游戏内死亡,至于现实世界中会怎么样,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所有在游戏内死亡的人,在现实世界里就再也没出现过。”
“关于死亡,这个游戏还有一种情况。在经过特殊条件催化以后,游戏内的人会变成一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这种催化过程被我们称为尸变,尸变的条件并不固定,所以没法固定参考,我只能告诉你分辨通过尸变产生的怪物如何分辨。”
“最简单的就是问他们的名字,和它们说话。那种怪物学习人类的语言系统非常吃力,名字更是难以学会。所以当你问他们名字的时候就会显露出异常,或是说不上来,或是给你一个非常奇怪的名字,遇到这种情况就一定要小心。”
“它们的要害和正常人一样,不过并不会流血。当他们被击杀过后会以各种方式消失,具体是去了哪里我们也正在观察。”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不知不觉中牧愉面前的冰淇淋已经吃掉了大半,而有关于这场游戏的事情古陈也给牧愉讲了个七七八八。
“问题倒是没什么了,但是按照你们这样说的话,你们不是很早就认识我了吗?”
“就是上上次游戏才认识的。”
周宇凡接上了话茬。
“那你们没有办法让我也想起上上次游戏的事情吗?知道自己记忆有残缺好不爽哦。”
“那次的游戏是丛林求生,我们都是各自为伍,没有能勾起你既视感的东西。”
周宇凡一本正经的撒了个谎,在他看来,那一次的经历对于牧愉来说还是作为埋藏的过去比较好。
“好吧,不过我就对尸变的情况就没有直观的了解了啊。”
牧愉缓缓的皱起眉头。
“关于尸变的情况我这里有视频可以给你参考,但是每次的情况都不一样,不能完全对照。”
“好吧。那我们还是来顺一下这次的情况吧。”
对于自己无法回想起求生时的事情,牧愉表现得十分豁达,很容易就放弃了。转而开始投入状态积极的整理本次的疑点。
“我现在觉得最大的疑点就是弄晕我的那瓶乙醚。我在卧室里完全没有发现过哪里有存放类似的物品,可是一个流窜犯,随身带着这种东西不是很奇怪吗?”
“那个应该是地下室里拿出来的吧。一个猎人小屋的地下室,有这种东西不奇怪。”
周宇凡和牧愉不停地交换着意见,而古陈则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静静的听,静静的思考。等到两人都发表完了各自的意见以后他才缓缓的抬起头来。
“关于这次的情况,我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不过只是猜想,有很多地方都是靠我自己臆想的,也许真实情况并不是这样子。”
听到古陈的发言,牧愉和周宇凡立刻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于是古陈接着说到。
“首先,关于名字。”
“一直和我们接触的那名女性,我认为她应该不是叫做叶闻罄。”
“因为当她死在地下室里出来的那名女性手上时,地下室里传来了一声男人的喊声,喊声的内容是一个疑似名字的东西,叫做‘翠儿’。”
“所以我猜测,跟我们接触的那名女性应该是叫做翠儿,至少说与翠字有关。至于叶闻罄这个名字,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套用而来的。”
“会不会是真正的受害者的名字?”周宇凡打断了古陈的发言,“她扮演的是一名受害者,所以用受害者的名字应该也是合理的。”
古陈点了点头。
“好,那我现在开始将整件事情串起来。”
“绑匪在山脚作案,然后以叶闻罄作为人质逃离了警察的围捕,转而躲进了山里。”
“后来在我们被叫到警察局的时候,他应该是想找一个地方休息,刚好就找到了我们那间屋子,在打开窗户偷偷观察了以后确定里边没有人,于是带着叶闻罄躲进了那间屋子,等待着他的接应者,也就是翠儿的到来。”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翠儿在赶来的路上刚好撞见了返程的我们。于是只能先让他们躲进地下室,自己想办法接近我们,给地下室里的两人创造逃跑条件。”
“等等,”周宇凡又一次的打断古陈,“既然他们都躲在地下室了,叶闻罄肯定也能知道头上有人,她为什么不试着弄出一些声响来求救呢?”
没等古陈回答,坐在两人对面的牧愉就给出了答案。
“应该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从最后她手里拿着匕首先于凶手那么多走出地下室,不难得出结论。她一定是和凶手达成了一致,由她先出来看看周围的情况。”
“对,她最后的表现只有这种情况才能解释,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不进行求救的原因。在警察对她营救失败以后,她已经不再信任外部对她的救助,反而自己向凶手寻求合作,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回到主线,在那两人躲到地下室以后,翠儿就以受害人的身份接近了我们,而且告诉我们凶手藏在周围的森林里,让我们没办法把她送到警察局去。”
“直到晚上,她借着刘天的呼噜声从地下室里的凶手手上拿到了那瓶乙醚。”
“可是正巧赶上我和周宇凡交换的空当,她在给牧愉用了乙醚之后就没机会出门对其他人再用。”
“后来天越来越亮,她有些心急了,就打算一把火把我们都烧死。”
“不过好在周宇凡的狗鼻子灵光,及时把我们叫醒了。”
“她发现我们醒了以后就开始乱了阵脚,漏出了破绽。”
“后来在我们的逼问下,她决定牺牲自己保全那个凶手,编了另外一个貌似合情合理的故事,希望我们护送她下山去派出所,给地下室的两人争取时间。”
“而她因为被我们围着,所以失去了和凶手的联系,我们后来沉默的那段时间,让凶手以为我们已经离开了。”
“于是就叫叶闻罄出来看情况,他跟在后边。”
“等到叶闻罄出来以后发现情况不对,周围全是生人,所以她决定借机能解决一个算一个,其他的交给她身后的‘靠山’。”
“没想到翠儿看到地下室门开了以后,为了防止我们第一时间开枪就朝那边跑过去,正好送到了叶闻罄的嘴边。”
“之后叶闻罄就被刘天那个傻子打死了。”
听完古陈的分析,周宇凡和牧愉都认同的点了点头。
“确实,这个情况比较能说得通。”
古陈摇了摇头。
“这里边有太多说不过去的巧合,缺少一个整个猜想都会被推翻。”
看着古陈严肃的表情,周宇凡也仿佛猜到了什么一般,表情缓缓凝固,只有牧愉看着眼前的两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是说,这种猜想其实不是事实吗?”
古陈盯着牧愉的眼睛说到。
“我的意思是,我们为之赌上性命的游戏,也许从头到尾就是一场被安排好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