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白想了一下,拉起韩玄夜起身走到门外,期间一声不吭,关上门,重新敲门道:“院长在吗?”
“你这是?”
韩玄夜一脸纳闷的看着张小白,没搞懂张小白在搞什么。
倒是里面的杜文博好些懂了些什么。
装模作样的拿起一本资料,假装自己正在认真工作的样子。
“请进!”
声音中听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好像刚才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韩玄夜也是聪明人,这个时候有些反应过来了,看了看张小白,又看了看那一本正经的杜文博。
心道:“这俩家伙都是莫名的有些默契。”
“杜院长你好,我叫张小白,我是…”
张小白一本正经的介绍自己的来意。杜文博也是很认真的听着张小白说话。
不时两人对视一笑,装作对方说的都很让对方满意,偶尔还会默契的一块哈哈大笑几声。完全没有被撞破怪癖后的尴尬场面再次产生。
只是正在交谈的两人心中各怀鬼胎,张小白正在跟金毛说着:“看来这老头也是聪明之人,知道自己在给他台阶下,也不装架子,顺着台阶就往下走,倒是没有互相伤了面皮。”
而坐在对面的杜文博此刻心里想的则是:“自己那点小癖好,被这两小子给撞得一干二净,这要是搁在以前说,那都是被看光了自己的身子,虽然自己已经是个糟老头,但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这俩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小秘密,要不…乃一组特!”
想到这里,杜老头特别深沉的看了张小白一眼,一时间张小白竟感觉自己后背突然之间发凉,一个机灵从脚底板穿到了头顶。
心中产生了一个危险的信号。
“不好,这老家伙难不成要杀人封口!!”
一瞬间,张小白心中无限紧张的偷撇了杜文国一眼,见到那满含深意的眼神,不禁又激铃铃地打了个寒颤。
还好杜老头只是想了想,便在脑子里面把这个荒诞的想法给抹除,现在是文明时代杀人那是需要坐牢滴。
既然杀不了,那就得想点办法,让这俩臭小子把嘴给闭牢了。
看来…可能得亏点血了。
…
“哈哈,现在已经很少有小年轻愿意过来看望看望我们这些糟老头子了。”
这话说出口后,张小白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话。好像上一个说这话的人就是在门口碰到的夏空城。
杜文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坐着,接着说道:“只是养老院的现状你们也看到了,其实相对来说,这里的老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孤单,生活起居也有专门人士进行照料,身体健康身心愉悦,甚至还有些老同志愿意在老年大学里面再继续深造一下,学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张小白一脸人畜无害的点点头,笑着说道:“这个确实是的,我们都在养老院前的广场看到了,有很多老年人的身手比我们这些小年轻还灵活。”
杜文博感慨道:“按照以前的规矩,若是有小年轻愿意上我们这养老院来,我们都会给他们准备一份来自老人家们的见面礼。”
说着杜文博就开始翻抽屉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张小白见到这,哪能真让父杜文博把东西给掏出来,赶忙说的:“不用那么客气,院长我们也都是志愿者。老年人的生活也不容易,也有很多要开销的地方,作为晚辈,第一次见面,我们应该给见面礼才是,哪能再让您给破费。”
张小白本来想着客气两声。谁曾想出乎他预料的一幕出现了。
本来还在翻着抽屉里东西的杜文博,听到张小白说的这话,立马就停下了动作,笑着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只第一次见面老人还是该给一些见面礼的,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
说着杜文博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杆钢笔,递给张小白道:“也没什么特别的礼物,这跟钢笔伴随我很长时间了,现在我这年纪,已经很少用到它了,这杆笔在我这也没了什么用途,送给你倒是可以做一个很好的纪念品。”
张小白还想说什么,却被金毛拦下道:“这种东西在这个情况下,叫封口费!接过来就代表着你愿意跟这老头恩怨一笔勾销,刚才的事,他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你也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刚刚那个镜头你知他知韩玄夜知,除此之外没不能再有第4个人知道,要是这种事传出去,你很可能面对的,就是…乃一组特!
因为你…坏了规矩。
而且我看这只钢笔材质可不费,不是普通的钢笔。至少这个数。”
说着金毛比划了四位数,这着实让张小白有些震惊了,几十块钱的钢笔他还是用过的,但是还是第1次见到上千块钱的钢笔。
见杜文博还在势意让他接过去,张小白也不好拒绝,钢笔拿在手里,第一个感觉是,沉甸甸的,这只钢笔的浑身是黑色,这笔比普通笔略微粗上一些,笔杆上有刻着繁复的暗金色花纹,让整只笔杆看上去很漂亮。
拔开笔帽,这个笔的笔尖儿款式很特殊。比普通的比较略微长上一些。
捏在手上的感觉,是这支笔的配重十分合理,明明比其他的笔还要重一些,但拿在手里面很舒服。
“好笔。”
张小白由衷地赞叹道,这支笔确实符合它的价位,比自己以前用过的那些钢笔,舒服了不止一个档次。
韩玄夜也试着把玩了一下这个钢笔,也为这支笔的材质构造,给惊艳了一把。
杜文博往后靠了靠椅背,双手交叉,老神在在地方道:“这支笔呢,是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一位特别要好的哥们给我的,当时是作为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很有纪念意义,我也一直保留到现在。
也算是伴随着我走过了很长的岁月,这支笔本身上面就很有故事,嗯,不过我现在用笔的次数也不算那么多,这支笔就当做一个小礼物送给你们吧。”
张小白听着暗暗心惊。
“我去,这家伙上大学时别人送的?看着院长的年龄大概在50~60岁之间,这样的年这样算的话,那个时候能送这么昂贵的礼物,不正常吧。”
是啊,那个年代里,一千块钱是多少钱,一个正常工人,工资顶天才多少。
用现在的话来说,这家里得是有多少矿才经的起这样败家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