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悠心说这应该是护卫吧?
大概是花英低声挖苦了什么,禄子停声片刻,气恼道。
“死妮子,瞧不上谁呢?我要穿上那身衣裳,再挎了长刀,骑了大马一样威武,个头就不是个事儿,我随爹,不消几年就长起来了,你随娘,从小就冬瓜”。
接着就听见他一声嚎叫和禄子娘咒骂的声音。
“别打,新衣服还没换下来,我说花英呢你作什么跑出来打人,锅里不管了?要糊了”。
花英幸灾乐祸的喊:“娘,抽他腿”。
禄子惨叫着呼救:“爹,爹,你唯一的儿子要被打死了”。
“该”。
江锦悠有些急,竖着耳朵听半天,没一句她需要的信息。这黑小子该不是光顾着看护卫吧?
搬完谷子,肖彦晖见她杵着扫帚,朝对门抻着白细的脖子。
这会饭还没做好,平日里干完活的习惯,除了冬天他都在院子里等饭吃。如今是不好呆院子里了,免得他一坐下她就跑,跟小鬼见了阎王似的。
肖彦晖自觉回他屋里。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禄子说话的声,“小锦,我跟你说,今天街上老多人了,”。
话音由远而近,该是对面的小子过来寻她说话了。
江锦悠期许着问:“禄子哥,打听得怎么样了?”。
禄子一愣,“打听?哦……没看见那大官说话呀,就下马车入衙时瞧见一个背影”。
“你也没注意听旁人说什么,或向旁人打听点什么?”。
不负方才的清亮,语气沉了沉,略不满。
禄子:“我…我明天帮你问问堂子,他肯定知道”。
“所以,你今天啥也没打听到,就只盯着人家的护卫看了?”。
居然忘得一干二净。
禄子干笑说:“嘿,也没,还看了会大马”。
江锦悠:……,失落道:“唉,就知道你不靠谱,没把我的嘱托放心上”。
“我就是忘了,不过我给你带了桃酥,你看,禄哥可是有惦记着你的”。
江锦悠不屑,“不是想起来答应的事没做到,藏了你家花英的吃食来忽悠小孩?”。
禄子急了,“什么叫藏了她的吃食?我花自己的铜板买的,不识好人心,哼,我自己吃”。
“欸,怎么还急眼了?我也没说不要啊,多少钱?”。
“晖子,晖子”。
屋里听着外面两人说话的肖彦晖,听见他姑在唤他,出来见个正掏钱数铜板的小巧背形。
对门家傻儿子也没缠上来,只向他憨憨笑了下,算是打了招呼,又转回头和跟前的人说话。
“啧,你也看不起我不是?给你俩小桃酥你就要给钱?”。
禄子看她弄出给桃酥钱这出,有些生气,认为是不当他是朋友。
江锦悠低声提醒:“再嚷嚷你娘就该听见了,一码归一码,亲兄弟还明算账,上次那鱼你自家抓的,这可是花钱买的”。
她知道禄子心性单纯,待人热情真诚。
嗯…,可能有点不着五六,耳根子软,巴掌漏。某次听见禄子娘臭骂他时翻旧账,估计没少被人哄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