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柒娘将萧景慧送走后,便回了屋里,掌柜立马上前道:“柒老板,你怎么把萧爷这样送入虎口了……”
余柒娘看了一眼掌柜,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对他来说也是最安全的。”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厨子问道。
“我们现在要等。”
掌柜急了,问道:“等什么?”
“等另一只老虎?”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了吵杂的脚步声。
那带头的正是那胡大帅。自己儿子在外被人整,他哪能咽下这口气。
官兵进了门,便将在坐的客人赶到了一边。
胡大帅上前,掸了掸凳子,入座后,大声吼道:“你们这里没个管事的?”
余柒娘立马上前笑道:“不知这位军爷有何贵干?”余柒娘自然知道前面坐着的那个人是谁,只是揣着明白装不明白。
胡大帅瞪了一眼余柒娘,又看了看周围的人说道:“我儿昨晚在此出了事,你说我今天为何而来?”
“哟,我这里哪有什么人可提呀。若您说的是那些不速之客,看来军爷是来的晚一些,那些人早就走远了。”
“那些贼匪我会去剿,但这里的人也得统统也脱不了干系!”说着官兵便上前开始拿人。
余柒娘立马上前道:“慢着,昨天少帅中了毒跟我们何干?我们可是做的小本买卖,谁也得罪不起。再说了,按您大帅的说法,少帅跟我接触那么亲蜜,那我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有些时候,一个人越是害怕,反而会被别人认为心虚。
胡大帅看着余柒娘,很是欣赏她的胆量,说道:“来人,将那女人先给绑了。”
掌柜他们要上前阻止时,被官兵用枪抵了回去。
“你们这里每个人,每一寸地都有嫌疑,来人,给老子搜!”胡大帅一声令下,官兵们便纷纷上了楼,搜寻着每一间屋子。“特别是这婆娘的房间,给我仔细搜!”胡大帅自然不会吃那一套,一切可能,他都不会放过。
此时的余柒娘怀中揣着扇子,看着那些被赶下来的房客,嘴上不停的对那些受惊的客人施以报歉加安慰。
“不好意思,这次的房费不收。”
“这位大哥走慢点,小心,真是不好意思……”
官兵搜一圈,一无所获。
“那个姓萧的人呢?”大帅问道。
“哎哟,我刚才不是说了,和另一帮人走了!”余柒娘委屈的说道:“你不信可以问问其他人。”
这时,一个官兵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道:“府里来消息说,少帅好像快不行了。”
胡大帅摆了摆手,看着被赶下楼的众人,说道:“你们不要说我老子对你们残忍,要怪只怪你们运气不好,在这酒馆的人离开的算是运气,今留下的都得给我儿子陪葬。”
众人听闻后,求情声,哭泣声混成了一片。
几声枪响之后,众人吓的抱头蹲在了地上。“没见过那么吵了,跟娘们似的。”胡大帅手举着手枪,骂骂咧咧道。
这时,余柒娘上前道:“大帅,如果我能医好少帅,您是否可以放了他们?”
胡大帅撇了一眼余柒娘道:“若你能医好我儿,我自然可以放了众人。”
“我跟你去府上!”
“你最好不要杂花招,这些人的性命可都在你的身上。”接着大帅对众人嚷道:“万一这女人医不好,你们依旧得死,不过,死后记得这婆娘的脸,好去向这位貌美的老板娘索命。”接着将手一挥,官兵将余柒娘带了出去。同时也留下部分官兵守着酒馆。
余柒娘在官兵的推攘下,一脚深一脚浅行在雪地里。她一路不出一声,像以在寻思着什么。
从树枝吹落的雪花洒落在余柒娘的身上,有些化成了水珠附在了她的脸上。她停下脚步,抬头看着树梢上的雪。这让她想起了过去,那段逃难的历程,自己的亲人一个个在饥寒交迫中死去。若不是萧爷路过救了自己,估计,她早就冻死在那大雪之下。
胡大帅见余柒娘停下了脚步,便不耐烦的催道:“你最好快点,那些人的命还在你手上呢!”
他们走了一段路。路方显的好走些,路边上有一个驿站,胡大帅等人上前换上了马,带人赶往南城。
与此同时,萧爷已被刘三爷带上了山。进了正堂,那大当家正坐在披着虎皮椅子上看着带进来的萧爷,露出一脸的诧异。
“大当家,萧爷带到。”刘三爷上前报道。
大当家又细细端详了一番,笑道:“萧爷,别来无恙。”
萧爷一瘸一拐的抱着酒葫芦看着大堂里的众人,显的很是害怕。
大当家问刘三爷:“这人……怎么回事?”
“我们去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
“萧景慧!”大当家向着萧爷吼道。
萧爷被吓的一屁肚坐在了地上。随之裤档上便湿了一片。
大堂内众人看萧爷的怂样后,都笑了起来。
大当家看着却很是恼火,大声向着众人吼道:“笑什么笑!”接着,他起身上前,一把抓起萧爷死死的盯着他,说道:“你可是在临走前说过,将我弟弟和那东西一起带回来的,现在我弟弟人呢,东西呢?你可是说过,如果你办不到,你提头来见我。”
萧爷害怕极了,整个人都在发抖。
大当家此时也发现那萧爷少了一只手。对于普通人来讲,少了一只手,生活上会有些不便。但萧家历代做奇门暗器,制作奇门兵器的工艺离不开一双巧手,手断了,对于萧家人来讲就是一个死人。再看看现在的萧爷真的与死人与异。
大当家失望地放掉了萧爷,怒气冲冲地坐回虎椅上。
“大当家,你看这萧景慧现在已是痴痴呆呆,也问不出什么来,这怎么处理?”刘三爷询问道。
“当年老二病重,我也想赌一把,才让萧爷带着他前去,现在他生死未卜。若当年我不动这个心,老二可能还会多活几年!”
“大当家请误过于自责,只怪那萧景慧无能,连自己祖辈建造的墓都搞不定。现在这个样子,只能算是他无能而造成的结果。”一个白须老者上前奉承道。此人叫吴能,是这些人的军师,读过几年书,其他大本事倒是没有,但善于钩心斗角、阿谀奉承。因为嘴上功夫好,所以很得大当家喜欢。
众人听后,都齐声说道:“杀了无能的萧景慧!杀了无能的萧景慧!”
大当家摆手安抚众人道:“杀了他是必然,但光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来人,将他的衣服扒了,在外面吊他个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