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爷勃然大怒,转头看向屋子里守着的几个下人,“是谁满口胡言?”
景睿贝勒爷暗眸如寒潭,盯着丫鬟怜香。
扑通-
怜香吓得哭着惊慌跪下,连连磕头,“王爷饶命,贝勒爷饶命,怜香无心惊扰贝勒爷,只是我出门寻倾秋格格的时候,无意间听人说了那消息,一时心急,才……才……”
“无意?你不是说你去警察厅打听到的消息么?”景睿贝勒爷冷颜质问。
怜香神色一怔,又立刻改了口,“对,对……是从警察厅打听到的,说……说穿着碧绿软绸长袄的姑娘偶遇劫匪,被糟蹋杀害了……!”
怜香因为说谎,头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小。
“警察厅让你通知我去认尸?”佟景睿逼问。
“是!”怜香浑身发抖憋着眼泪。
“来人,立刻去警察厅打听这消息是否属实,若查无此讯……”荣王爷话说到一半。
怜香蓦地抬起头,哭红的一双眼睛仓惶看向大福晋似求救。
苏温峤悄悄趁着众人不注意,在袖口露出一个绣着荷花的手帕,眯了眯眼,这是威胁。
她手中的帕子是怜香娘亲的,若怜香敢乱说,她就杀了她娘。
怜香咬着唇,吞下了想要说的话,改了口,“王爷饶命,怜香承认说谎欺骗了贝勒爷,我一时糊涂,好似魔鬼上了身,竟然跟景睿贝勒爷说这种胡话!”
佟倾湘抬脚狠狠踹向怜香的肩膀,“下贱胚子,敢害我哥哥!”
“啊……”怜香吃痛仰倒在地上。
大福晋身旁的慧嬷嬷恶狠狠走过去,啪啪啪-
连扇她十几个嘴巴。
苏温峤道,“王爷,您别动怒,这个奴才交给臣妾处置!”
荣王爷甩袖转身。
没有深究,大福晋办事,他还是放心的。
苏温峤道,“慧嬷嬷带下去!”
“是!”
……
佟倾秋知道背后指使者是谁,但没有证据,还不能轻举妄动明面上跟敌人斗,所以静观其变,默不作声,让大福晋自我感觉能只手遮天。。
怜香凄惨的叫声久久萦绕,听的人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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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爷又转身看到佟倾秋,面露喜色,说了一箩筐夸赞的话,最后还激动地差点儿落泪,“难怪狐仙婆说,倾秋是荣王府的福星,能挽救睿儿的命,还真是,好啊,好啊,老祖宗赐福!”
薛平贵从旁弓身低头,吓得冷汗涔涔,扑通跪下来,磕了个响头,“荣王爷,景睿贝勒爷,臣年岁已高,近几日身体不适,方才疏忽,差点儿酿成大错,还望荣王爷,贝勒爷责罚!”
荣王爷脸色愠怒难看,失望叹了口气。
佟倾秋乖柔把话接过来,“阿玛,人无完人,孰能无过?薛太医今日也只是一时疏忽,他毕竟是前朝太医,救皇族人无数,多年来照顾我哥哥,劳苦功高,您就别怪罪了!
我相信,日后薛太医定然会全心全意为荣王府效劳,是吧?”
佟倾秋看向薛平贵,柔软澄澈的眸子,泛出细碎的光,看似温柔,却闪烁着精明和嗜狠。
这眼神让薛平贵不寒而栗,他露出一抹尴尬胆怯又苦涩的笑意,结结巴巴道,“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