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和霍樽约在了家里。霍樽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可以说是根正红苗的“红三代”。不过工作以后他就不住老宅了,自己在市中心买了一个两居室,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
“你觉着我这房子怎么样?”霍樽问到。
“挺好的。”
林深确实觉得这个房子不错,虽不是什么豪宅,但胜在它光线好场地足。一个一百五十平的两居室,它的客厅得有多宽敞简直是可以想象出来的。
“给!”霍樽给林深抛了一串钥匙。
“什么?”
林深接住这要是倒是毫不费力,就是不知道他给钥匙他做什么。
“我常年在部队,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以你的性子既然想考天祁大学,肯定是上得了的。这里离那里近,方便!”
说着霍樽点上一支烟,用力的吸了几口。
“我现在住的那个地方挺好的。”说着林深把钥匙放在了茶几上,金属划过玻璃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是你觉得好,还是鹿丫头觉得好呢?”
给钥匙他的时候,霍樽就知道他多半不会要,毕竟现在住的地方离鹿丫头上班的地方近。
“我以为你会把钥匙给何时。”
何时,就是昨天一起吃饭的兵哥哥,这个人在霍樽寄给他们的信中也提及过几次。
“咳,咳,咳。”
几十年的老烟枪就这样被林深的一句话给呛着了。
“你胡咧咧啥呢!我们才不是那种关系呢。”说着霍樽的脸竟然出现了一丝丝微妙的红。
“如果喜欢,未尝不可。”
林深坐在沙发上,说这话不知是为霍樽还是为自己。
“嘿!你还挺有感触的,感情这事儿太复杂了,闹不好把人前途耽误了,我可赔不起。不说了,你先跟我过来一趟。”
霍樽把林深带到了书房,用手剥开第三层左边的书,出现了一个保险柜。
“这个保险柜的密码是……”
霍樽凑近林深的耳朵悄悄地说到。
“记住了吗?”他低声问到。
“嗯。”林深点点头回答到。
“你守得住秘密,心思又细,这事就只有你知道了。万一,万一哪天有个事儿。你就过来看看,说不定有你要的东西。”
说着霍樽把从茶几上拿回的钥匙又塞给你他。
“这次的任务很危险?”林深问到。
“嗨!哪次的活能不危险呢?你就安心的读书,老子这辈子是不可能有儿子了,看着你就像我儿子一样,叫声爹听听!”
霍樽叼着跟烟,一副不入流的二流子的样子说到。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手机联系。”
林深却懒得搭理他,把钥匙揣兜里就准备回家了。
“小深。”
霍樽叫住了林深。
“怎么了?”
“这次任务隐秘,我大概是写不了信了。”
林深疑惑的看着玄关处的霍樽,他手里夹着又新点上的烟,眉头微蹙,侧着身子看不到表情,却不由得显得有些落寞。
“霍叔,你经历的生死比我多,比我更能看懂遗憾。离开前,去见一见何时吧!”
说完林深打开门离开了霍樽的家。
毫无悬念的,林深顺利的以高分拿到了天祁大学的offer。被他们大学的名牌专业法学院录取了,而鹿矜也成功的跨越了菜鸟记者的阶段,成为了可以写专栏板块的轻熟型记者了。
“林深,我的录音笔去哪了?”一天的早上总是兵荒马乱的。
“我放在茶几的抽屉里了。”
林深正在“滋滋”的煎着鸡蛋,不得不扯着嗓子,才能让边刷着呀边找着东西的鹿矜听到。
“没有呀!我没找到,林深!”
“你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到处找东西,你说你是眼睛不好使还是脑袋不好使?”
一旁正夹着睫毛的严小妮嘲笑到。
“别着急,我来找。你先去吃饭。”
林深把早餐端在了桌子上,看着已经被鹿矜翻成一锅粥的客厅无奈的说到。
听林深这么说,鹿矜一下就不焦虑了,录音笔里的有她刚采访完的录音,如果丢了,她恐怕根本就无法交代。可是林深说会帮她找到,就可以找到。她坐到餐桌旁,开始变得很安静,吃着刚刚好的煎蛋和火腿,向着新的一天出发!
“录音笔的内容我在电脑里又拷贝了一份,就是再弄丢了也没关系。”
林深把午餐盒和录音笔一起递给李鹿矜。
鹿矜却没有接,而是凑近林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深,要是你找女朋友了我会失落的,一辈子都是小朋友就好了。”
她撒着娇挂在了林深的身上,现在的林深已经超过了一米八,还是一如继往的瘦,但是胜在身姿挺拔,比例也非常的棒。
鹿矜扎着马尾,穿着体恤牛仔,未施粉黛的脸看起来既青春又阳光。
严小妮,看着这样晚熟的鹿矜拥着过分早熟的林深,竟然生出“他们十分相配”的荒谬念头。
“no,no,no.怎么可能呢?”严小妮甩甩头,跟着已经从林深身上下来的鹿矜一起去出门上班去了。
“鹿矜,你有没有觉得……”
“什么?”
严小妮这个人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但是这种无端猜测的事她也有点说不出口了。
“哦,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跟许穆联系的少了。”
“嗯,他最近在忙毕业论文的事情,哪有时间跟我聊天。”
许穆这个研究生本来是要读三年的,但是他一心牵挂着在国内的鹿矜,硬是把三年的课程压缩到了两年半就读完了。最近正在操心毕业论文的事情,大概年底就能顺利回国了。
“你怎么不早说!是不是高兴坏了?”
严小妮一直是鹿矜和许穆的爱情见证者,从他俩还没什么的时候,她就觉得莫名的配,没想到还真的成了。
“嗯,还好吧!”
鹿矜正在整理昨天采访的资料,这个严小妮一直在旁边“叭叭”的说着,她都快烦死了。
“什么叫还好,你们可是整整两年多都没有见面了,你难道不应该的兴奋的睡不着觉吗?”
严小妮不可思议的说到。
鉴于严小妮的情绪过于激动,鹿矜也不得不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结果就是她虽然开心但并没有激动到睡不着觉的地步。毕竟,许穆离她的生活太遥远了,yaoy遥远到她常常怀疑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