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将军。”
“退下。”是他低沉的声音。
“是。”慧玉跟凝香笑了笑,退了出去。
刚走了一步,卫肆凌似感觉到了什么,拿起桌上的一个酒杯往屋顶掷去。
花行缨侧着身子,一动也不动。果然如叶辞所说,偷看他的洞房,真是个冒险的事情。撇撇嘴,她一个飞身离开。
总算安静了,只剩了他们二人。卫肆凌走到莫遥面前站住,缓缓抬起了手,顿了顿,终是拿下了她的盖头。
烛光映照中的她,美的绝伦。墨眸含情,那一抹娇羞更是醉人,仿若沁了水光一般,她的眸清透,温柔。染了暖意的雪肤,抬头便是惑人至极的妖娆。
她莞尔一笑,红唇勾勒的弧度,诱惑的让人迫不及待的想一亲芳泽。
卫肆凌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莫遥带给他的震撼中,那种像拥有世间的喜悦,让他疯狂,让他眷恋。他私心的想把自己的全部藏起来,只因无法再接受任何人看到她的美好。
莫遥见他眼都不眨的样子害羞极了,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笑起来。“不许看了。”
卫肆凌浅笑,摸了摸她的头。起身,他拿来了两杯酒。
“阿遥。”
莫遥伸手接过,两人相视而笑,交杯饮下。
“卫肆凌,我一直想问,你为何会……喜欢我?”莫遥握着酒杯,轻声问道。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卫肆凌抬手,摸着她的脸,“那日恰好打开了窗,便见一女子莞尔一笑,一个个的将圈子扔出,沉静且自信的模样,也便恰好入了心房。”他对自己的感情从未有过期待,那曾是自己视为束缚的东西,只是或许,这种情感就那么玄妙,未有惊鸿一瞥的绝艳之姿,却心上如烙印般,铭刻一生。
“原来那日是你。”莫遥浅笑,“没想到你的理由竟如此简单。”不过爱情这种奇怪的东西,无论简单复杂,皆是说不清,道不明。
“总之,你是我的妻了。”
莫遥一怔,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她便也紧张着不敢动。卫肆凌淡笑,率先把她抱在了自己怀里。
一股酒气扑鼻而来,莫遥还未反应过来,卫肆凌的唇便贴了上来。
“唔……”
她忍不住侧头大口呼吸起来,暧昧使周围的温度不断升高,卫肆凌仿若置身火中,而只有眼前的雪白脖颈,才能让他解脱这种折磨。
卫肆凌也脱下自己最后一层的遮盖,仔细的去感觉她的每一分美好。
然而莫遥却从欲中清醒,只因为他健硕的胸膛上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她伸手轻抚,或深或浅,或长或短的痕迹让她心里一痛。
卫肆凌遮住了她的眼,低声道:“别看,很丑。”
莫遥红了眼眶,拿下他的手,抬头一一吻了过去。手摸到他的后背,伤口亦是如此之多。
“卫肆凌,你的命不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有一半现在是我的。答应我,时刻保重好自己。”
看着她极为严肃的模样,卫肆凌点头,“这条命都是你的,我答应你。”
红烛的光亮,照应着相缠的两人。
半夜,“停……”
“阿遥……”可怜兮兮的声音。
“……好吧。”
爱恋,进行了一夜。第二天都快日上三竿之时,莫遥才悠悠转醒。让她有些奇怪的是,身上并没有多么酸痛,也无油腻之感,略微一想,莫遥记起自己迷糊中被卫肆凌抱进了宽大的浴桶里,是他给自己清洗了一番,所以此时里衣也正穿着。
“醒了?”
抬眸,卫肆凌倒是精神的很,明明昨晚……
莫遥还是有些困乏,她轻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声音怎么这么哑,天啊……她倒是被自己的声音吓得瞬间清醒。
“巳时。”
“什么?”莫遥惊讶,她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这个点起过了。羞恼之余,她伸手捶了一下旁边之人。还有自己的嗓子,今日她都不想开口说话了。
卫肆凌握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唇道:“如果你累,还可以再睡一下。”
“不要不要。”说着,莫遥便想赶紧起身,只是身体还是有些酸软,又倒在了他的怀里。
心爱之人的投怀送抱,他又岂能忍得住?卫肆凌又与莫遥进行了一番云雨之欢,以至于午膳的时间都延后了。
等花行缨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看见了两人,她不禁哀嚎道:“遥遥啊你总算出现了!”她可要饿死了。
“你不是吃了糕点?”叶辞在一旁道。
“这个哪能跟饭比。”两人一落座,花行缨就立刻动起了筷。
莫遥快累了两天,刚才连路都快走不了了,这一坐下也大口吃了起来。
“慢点。”卫肆凌给她倒了口水喝。
“遥遥,你至于吗跟好几天没吃过饭似的。”花行缨笑道。
当然至于,太至于了。莫遥嗓子还哑着,只点了点头。
花行缨咬着筷子奇道:“遥遥,你怎么也不说话啊,叶辞,你给看看。”
她抬眸,便见到了卫肆凌的冷眸,花行缨撇撇嘴,继续用起了饭。
莫遥羞嗔的看了卫肆凌一眼,还好,之后他就上朝了,总不会像今日这样了,骨头散架一般。
如果卫肆凌知道她心中所想,他也只会微微一笑,阿遥,还是想的简单了。
确实如他所想,第二日,莫遥是真没那个精力再服侍他起床上朝了,由他自己来吧,她要补觉。
远方的南楚,夜景澜听到他们即将成亲的消息,心里还是如巨石压之般沉下了。他抬手让人退下,偌大的宫殿,他一人寂寥。
……
“咱们明日去七王爷府上道谢吧。”
莫遥之前一直未曾去百里玄风府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现在成亲了半月,一切也都安顿好了,是时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