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诺大的客厅里。
言墨坐在沙发上俊美的容颜看着墙上滴滴答答的欧式挂钟,一言不发,但是这丝毫不妨碍他浑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
他看着站成一排的保镖,冷冽的眸子夹杂着隐匿的暴雪。
保镖们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看着,言墨的眼睛本来就没几人敢直视,现在这般狂烈的肃杀之气更是没人敢看了。
他们纷纷低下头,双手背在西装的后面一言不发。
客厅的大门打开了,段和走了进来。
看着屋里的情形是个人都知道,沙发上那尊大佛现在很愤怒,哦,不,是很震怒,暴怒。
要问原因,段和心里苦笑了一下,除了那个刚跟言总结婚的新夫人,那还能有谁?
平常言墨总是云淡风轻,不悲不喜的,不论发什么事情喜怒哀乐都无法从他的面上读取出来,更不要说现在这么强烈的感受到了。
这新夫人也真是厉害,能让言墨发这么大的火。
他心里暗自佩服了一下落雨晴,随后又内心泣血,他们夫人夜不归宿,到现在不回家,这倒霉的可就是他们了。
言墨现在找不着人发火,而他们就是一个现成的活靶子啊一个不小心那就要被骂成狗啊。
他一边想着一边走到言墨身边,极其恭敬的对着言墨行了一个礼,然后开始像言墨报告他所查到的资料:
“言总,夫人晚上下班后跟一个朋友出去逛了街,吃了饭,现在二人在市区一家叫金碧辉煌的KTV唱歌。”
汇报完毕后段和心中又对落雨晴佩服了一把,真不是一般的女人。
难怪当初言总会选她来当老婆。
段和的话一结束,言墨浑身的怒火飚的更甚,剑眉紧促着,看像他的眼里好像有千把刀子在飞射,手里的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段和内心几乎崩溃,老大,你这是看我干嘛啊?我只是一个办事的,再说了这不是你让我查的吗?
又不是我让她去的啊。
他战战兢兢的看着言墨,小心翼翼的说到:“言总,要不要,我现在去把夫人,给,给接回来?”
接回来?
哼,言墨闻言冷笑了一声,她有手有脚的,自己怎么出去的就怎么回来,他为什么要去接?
这个女人,白天幽会完了男人还不够,晚上还出去唱K?
几点了,还在外面晃着?
好,真好。
看来他讲的话她是完全没有一个字是听进了心里。
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忤逆他的意思。
言墨咬着牙,怒极反笑,看着段和:“不用。”
“是。”段和松了一口气,刚才自己的提议问了半天没有回应,他还以为言墨不会回答他了。
“你们下去吧。”
联合保镖在内,众人都暗自呼吸了一口气,太好了,终于解脱了。
再这样的冷气压下在呆个几小时,他们不死,估计都要被冻死。
他们纷纷走出去,依旧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但是心里那个雀跃啊。
段和出来后,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里暗自为落雨晴捏了把冷汗,自求多福吧,这里谁也帮不了她。
不知不觉间,东方的夜空已经微露鱼肚白。
破晓要到了。
黎明要来了。
天要大亮了。
别墅大厅里的挂钟哒哒的走了一夜,言墨在大厅里也坐了一夜。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客厅的时候,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突然扬起一抹笑,看的却是让人毛骨悚然。
金碧辉煌内,落雨晴上完厕所后揉了揉眼睛。
她看着周围,有些迷糊,要不是大早上一泡尿把她憋醒,她现在依旧在睡着。
她回想了下。
昨天晚上唱的有些嗨了。
到了最后二人脑洞大开的跑去找酒保要了一筐啤酒。
一遍喝着一边走调的唱着。
就这样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都醉了,然后蒙头大睡。
她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叶梓芍,伸出手推了推:“梓芍,起来了。”
“我在睡会,困死我了。”叶梓芍翻了个身,呢喃两句又继续睡过去了。
她才想起拿起手机,一看,乖乖不得了了。
通过手机的屏幕,看着里面倒映的自己的画面,她顿时倒吸一口气,手机里面的自己,头发蓬松着有几撮垂在眼前乱糟糟额,眼圈黑黑的,整双眼睛蔫蔫答答毫无神采。
再一看时间,八点四十五了!!
她一惊。
上班快时迟到了。
转眼又看到手机上显示着今天周六。
她吐了口气,自己怎么忘了,昨天是周五,今天休息啊。
幸亏不上,不然自己这个样子去公司,那还不得丢脸丢死啊。
一惊一乍后,人醒的差不多了,她把手机扔在一边,理了理头发。
不行。
这个样子不能再外面呆那么久。
她得回去收拾收拾。
忽然又想到言墨,昨天晚上,他回去了吗?
自己这个样子要是被他撞见......
落雨晴想着这样的情景,很快,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不可能。
言墨应该没有回来。
跟她结婚一个多月了,她才见过她两次,他不会天天都呆在那个囚着她的地方的。
估计,他巴不得天天看不见自己。
这么想着她稍稍放心了些,她可不想让言墨看见自己这样,想想都觉得恶寒。
“梓芍,梓芍?快醒醒。”
“起来啦,警察来抓我们了。”
“什么?警察?警察在哪里。”
“你你你,你居然骗我。”
“不骗你,你还不要睡到晚上,快点走啦。”
......
一番折腾后,终于是回到了半山湾别墅。
到了门口,没来由的,落雨晴心里“嘎嘣”一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因该不在吧?
她拿出钥匙开了门。
客厅里,明亮亮的,阳光照在茶几的瓷盘上有些晃眼。
高级手工沙发上空空的,无一人。
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看到这里,落雨晴心中松了口气却又莫名的堵得慌。
她换了拖鞋,上了二楼。
推开房门。
MY-GOD。
她惊的差点叫出声来。
落地窗前。
一袭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那里,一身剪裁得体的高级手工西装,衬托的他更加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