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刘丽丽娇滴滴的声音，着实让杜白不解：刘姐可是一个干练成熟的女人，怎么在这个老头面前瞬间变成了一个小女人。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满脑子疑问：莫不成，这是他的二大爷，或是和她关系比较亲近的长辈，在小公司这样的事情很常见，一般老板都喜欢用自己的亲戚，毕竟比用外人更靠谱吗。
但转念一想，又不像是那么回事。
他的问号也写在了脸上。
“小杜，出去忙啊。”
付嘉诚主动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杜白有些措手不及，连忙回应：“是，是的，付总，我出去会儿。不打扰你们了。”
刘丽丽假装看手机，没有理会杜白。
杜白离开后，她对付嘉诚说：“这人脑子有毛病，我不想搭理他。”
“怎么回事，看着挺憨厚的一个小伙子。”
“甭提了，他可不会说话了，就是一个榆木疙瘩，一开口能把你咽死。”
“呵呵，人实在嘛，也不是什么错，再说人家也没有恶意。”
“你还帮他说话，一看你就不了解他，也没有和他交往过。等你和他聊会天，你就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会会他。”
杜白并不知道自己竟被刘丽丽形容为榆木疙瘩。
12月底，为了迎接新年，公司举行了一次会餐，地点是一家比较普通的餐馆。那天下午三点，公司一行四人就来到预约的房间，静候付总的到来。
20分钟后，付总提前二瓶酒，急匆匆地赶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让大家久等。”
刘丽丽最先起身，示意他坐在自己为他预留的紧靠自己的座位。
付嘉诚把酒往桌上一放，便一脸的不愉快：“郁闷，本来三点就能到，结果在路上遇到二个傻冒开车较劲，这不撞着了，唉，堵了一路。你说这霉运走的。”
侯总说：“这算什么，看你着急上火的。”
杜白每天上班都会遇到堵车的情况，他对付总的遭遇深表同情，所以侯总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抢着说：“是把你的车撞了吗？”
“NO，NO，是他们撞了。”
付嘉诚嘴上客套着，心理突然一亮：诶，这不是刘丽丽那天说的那个“榆木疙瘩”么，果真不怎么会说话哦。
付嘉诚入座后，王晓月喊来服务员：“给我们上点水吧。”
服务员递上一壶水的同时，也送来一本菜单。
“来来来，大家先每人点一道菜。”
听侯总一招呼，付嘉诚接来菜单，点了一道家乡味道的菜，随着，他顺手递给挨着他的杜白，杜白左翻翻，右翻翻，每道菜都不便宜，有的上百，便宜的也要三几十，他看了看大家，又漫无目地翻。
王晓月说：“小杜，你喜欢什么尽管点吧，今天侯总做东，不要嫌贵。”
杜白挠了挠头，憨笑着说：“那就鱼香肉丝吧。”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没有这道菜。”一旁的服务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插嘴说。
杜白额头都渗出了汗，他想着胡乱点一个算了，但又怕大家不喜欢，心中很是纠结。原本点菜这等小事，没想到让他如此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