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卓手指一勾,嗖的一声,一根铁箭射入王山的心窝,而后王山闭上了眼睛,缓缓倒地,死时,他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在嘲讽于卓一般。
仿佛在说:“你我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我在下面等你。”
也不知于卓懂不懂他的意思。
王山死了,但于卓有种怪异的感觉,好像此次行动太简单了,太顺利了,连袖箭都没用上。
难道以前王山一直是个软面瓜?
虽然杀死了王山,但此刻于卓的心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反而有些压抑,薛鳄你个孙子,要杀老子干嘛?
当然此时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于卓在墙角找了一圈没找到箱子,而后来到他的床边,然后将床挪开。
吴思说过,王山的灵石都藏在床下的暗层内,于卓查找一番之后,果然发现了一个暗层,打开一看,于卓开心的笑了,起码有一百多颗灵石,这是抢了多少人啊?
呸,你个败类,小爷我今天就为民除害了,啧啧,于卓在屋内找块布,将灵石全部卷走。
这是?
于卓收走灵石之后,在暗层内发现一个小瓷瓶,打开瓷瓶倒出来一看,一颗圆润洁白的丹药出现在于卓手中,一股浓浓的药香迎面扑鼻而来。
于卓仔细的观察一番,惊呼到,“《洗灵丹》。”好东西,好东西啊,于卓赶紧把此药放入瓶内,而后塞入怀中。
于卓又走到王山身边将铁箭收起,然后一把火将木屋点燃。
王山的尸体是不能留下来的,他身上的伤口一看就是箭伤,太容易联想到他,他有手弩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的。
于卓站在黑暗中,看着王山的小木屋在大火中燃烧,然后转身离开。他并没有发现,在暗中有一伙人正在悄悄的观看着他。
“舵主,我们要不要去问问他?”
被称作舵主的人摇摇头,“在等等,兹事体大,我们急不得。”
......
于卓没有回到住处,而是来到后山瀑布边,挖个洞,将灵石藏在这里,想了想,又将夜行衣脱下来藏在洞里。
至于《洗灵丹》,于卓犹豫了一下之后,也放入洞内,现在还不是吃他的时候,起码要等风声过去了之后在做打算。
王山死了,他很有可能会被门内调查,这些灵石解释不清的,他可不想被门内怀疑。
将洞口封住后,回到自己的小木屋。
于卓躺在床上来回翻滚,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薛鳄为何要加害与他,难道与他那位便宜的爹有关系吗?
如果这样,可就难办了。
王山他可以尝试着半夜去暗杀,但薛鳄,他想想就算了吧,关键他没那个本事,并不是所有的长老之子都像他这么废物,并且他可能还没走到地方就被暗中的守卫给灭了。
凭他这三脚猫的功夫,难啊,太难了。
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就算薛鳄要对付他也会暗中进行的,这可能是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了。
第二天一早,于卓还没有起床,就被敲门声叫醒,“开门,执法队查案。”
于卓心里暗道好快的速度,这才多久就查到自己与王山之间有仇了。
于卓打开房门一看,门口站着两位身穿黑色长袍的青年,胸口处绣着一柄金色的利剑,这是执法队的标志。
“见过师兄二人,师兄二人来此找我有事?”
两位黑衣人打量了于卓一番,有些意外,没想到于卓的面孔这么稚嫩,其中一人声音冰冷的问:“你叫于卓?”
“是师兄,不知两位师兄怎么称呼?”
“我姓姜。”
“我姓叶”
“原来是姜师兄与叶师兄,幸会幸会。”
姓姜的黑衣人笑了,感觉这家伙有点意思,“别幸会了,跟我二人走一趟吧,有事情要问问你。”
“是,姜师兄,只是不知所谓何事?”
于卓的面孔太稚嫩了,天生带有迷惑之感,是凶手的可能性比较小,所以两位执法者对于卓的态度好一些,并且此事也算不上秘密,解释说:“王山死了,据说你俩之间发生过争执,执法长老要找你问话。”
“王山死了?”
于卓露出比较夸张却恰到好处的惊讶表情,两位黑衣人一直盯着于卓的脸看,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两位师兄可要相信我啊,我俩虽然有仇,但我怎敢将他杀死呢,在说了,我也没那个能力啊。”
于卓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二人置若罔闻,姜姓执法者拍拍于卓的肩膀,笑着说道:“这些话等到长老问你的时候你在说,现在跟我走吧。”
无奈之下,于卓被二人带走,本以为会被问话,没想到却直接被关了起来,于卓有些委屈的问,“叶师兄,这是为啥啊?”
叶姓黑衣人嘴角一咧,“等我们调查之后就会放你出来,等着吧。”
说完,两人转身离去。
于卓独自一人坐在牢内开始琢磨着,自己果然猜对了,果然来调查自己了,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没有留下破绽,如果这在被查王山的死与他有关,他认命了。
这时,牢内传来阵阵的惨叫声。
“大人,听我说啊,王山不是我杀的。”
“是啊,大人,听我们解释啊。”
于卓听着众人喊冤的声音,心里一乐,不是只抓自己就好,看来执法队的人也有点点懵,没什么头绪。
......
云霄峰山腰处季轲的洞府内,薛鳄一早就来此找到了季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咱们派胡晓出手吧,王山死了。”
季轲一愣,然后开心的问:“死了?怎么回事,不会是刺杀于卓的时候被反杀了吧。”
薛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不是,死在自己的住处,被暗杀了,他的尸体跟房子被凶手一把大火毁之一炬。”
“那于卓?”
“还没来得及动手,王山之前一直在犹豫,担心姜大小姐报复,没敢下手,之后你知道的,因为死了两个杂役被抓进牢里才放出来,我警告了他一番,没想到当晚竟然死了。”
季轲没好气的说:“就是说于卓有没有秘密还没测出来是吗?”
薛鳄羞愧的点点头,办事不利啊。
季轲没有追问薛鳄的责任,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要说最了解于卓的人,一定是胡晓,可以说他是看着于卓长大的,如果有秘密隐藏绝逃不过他的眼睛。”
季轲点点头,认可了薛鄂的说法,“那你的意思是让胡晓出手吗?”
薛鄂点点头。
季轲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既然如此,当初你还派什么王山,多此一举。”
薛鄂尴尬一笑,“这不是没考虑周全吗,这次胡晓出手,一定能测出于卓有没有秘密。”
“希望这次不要在出意外。”
薛鳄心想,胡晓再出问题那就去死好了,一个二阶灵者连一个杂役都对付不了,死了算了。
“上官晨跟姜大小姐最近在干什么?”
“派手下四处游荡,也没什么头绪,毕竟过去的时间太久了。”
季轲点点头,内心有些火热,如果他能找到此物,并将此物献给圣上,他的父亲必成为一方域主,将掌控十万灵者,想想就有些激动。
但上官晨跟姜婉儿对他威胁始终是个威胁,要抓紧时间了啊。
“让胡晓抓紧行事。”
季轲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可不能让他人先得手,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被他人得到。
“明白。”
......
于卓被执法队的人带到刑堂,刑堂正中坐着一位面色红润的中年,于卓赶紧行拜,“见过长老。”
宋宁武仔细的盯着于卓瞧了一会,有些不确定的说:“我对你有些面熟,你是?”
“回长老,我是于昀之子,当初家父接待长老之时,与晚辈有一面之缘。”
执法长老宋宁武点点头,“原来如此,你父亲的事情请节哀。”
“谢长老关心,长老可知我父亲于昀的死因?”
当初于昀死后,门内只是通知他死讯,并没有说明原因,他又被门内驱逐,不知向谁打听消息,此事在于卓心里一直有个结。
宋宁武无奈的摇摇说:“不知。”
于昀之死是凌霄阁的耻辱,门内长老被人暗杀,并且还是在门内所杀,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作为门内的执法长老,宋宁武脸上有些无光。
并且最近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门内竟然又死了三个杂役,现在已经有人对他的位置有意见了,否则以他的身份也不会插手这等小事。
听到执法长老的回答,于卓内心叹了口气,他感觉父亲于昀的死因背后可能藏有大秘密,否则哪会在门内被杀呢。
“说说你与王山之间的关系。”
“是,我父亲于昀死后,我成为门内的杂役,而王山是杂役一霸,时常欺辱我等,抢夺我灵石。”
宋宁武点点头,“听说你曾经总手弩射伤了他?”
“是,门内测试的时候,王山嘲笑于我,一时气愤没忍住,用手弩射伤了他。”
“手弩哪里来的。”
“弟子因为天赋低下,又懒惰,不喜欢修炼,我父亲于昀给我一架手弩,弟子用来打鸟的。”
宋宁武好奇的问:“你什么天赋。”
于卓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丁级下等。”
宋宁武一愣,笑了,如此这天赋,千百年一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