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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夏夜观天

“苍茫的天涯是我滴爱,看着那万紫千红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苏子如躺在青草之上,仰望天空,清真大师也躺在他的旁边。

“夕阳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我经常坐在空虚山上的空虚峰之巅遥望夕阳与远方,思考人生与宇宙。”清真大师说道。

此时微风拂面,乌鸦在不知处昏叫。

一行大雁突然划过燃烧着的落霞,此时苏子如想到,自己如果和那些大雁一样能够飞行,那该有多好,突然,借着这光景,他想起了自己的高中同学,自己那在儿时便抛弃自己远去的母亲,自己那酗酒严厉的父亲。

母爱与父爱的缺失,让子如在童年过的并不开心,甚至是压抑,在他的心中,那个破碎的家如同一个牢笼一样,紧紧束缚住了他的身体和灵魂。

狭小的屋子,阴暗潮湿的环境,比起在苏府的一切,子如丝毫不会思念过去,思念那个时代的梦魇。

“今天你扎了三个时辰的马步,我看就到这里吧,夜色将至,下山恐有危险,我们就在这山顶仰望星空,伴着月光而睡,依着自然入眠。”清真大师说道,“世界上所有的武功都要依靠自然之气,两个月我或许教不了你什么,但一定要让你明白,世上的武功都是来自于自然,人们通过模仿动物而练出招式,通过亲近自然而练就运气之功,徒儿啊,你要明白这些。”

苏子如看着落霞,说道:“师父,我饿了,没有吃的,我根本想不了其他,哲学上说,精神是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之上的。”

清真大师坐了起来,他捋着胡子,说道:“徒儿说的有理。”

只见他从泥土里抠出一块碎石,随手朝天上一扔,突然林中传来一声鸣叫,并伴随着物体坠落的声音,清真大师笑道:“好徒儿,还不速速去取来。”

苏子如站了起来,半信半疑道:“真的假的?”他走入树林,果然发现了一个正在扑动着的白色鸟儿,他仔细辨认,发现正是一个信鸽,他将其拿起,带回了师父的身边。

清真大师一瞧,笑道:“我原先只想吃个乌鸦,不料这却打下了一只鸽子,咱们有好口福了。”

“师父,你快点多打些下来。”

“不可不可,不可向自然索取过多,你快快将鸽子拿来,看看腿上是否绑有书信,若有,则须将其放飞,若无,则速速进我们的肚子里。”清真大师用手翻弄了一下信鸽,随后笑道,“鸽儿鸽儿,你是我盘中餐咯。”

苏子如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四下寻找着什么东西,清真大师见状,问道:“徒儿,你要做甚?”

“我找一些木棍啊之类的钻木取火,你这年代又没有打火机,来来来,师父,你也帮忙找些干稻草来。”苏子如一边捡着细小的木棍,一边说道。

“不用不用。”

苏子如看着清真大师,问道:“怎么,你要用真气喷出三昧真火?”

清真大师斜眼看着苏子如,随后从胸前袋里掏出两块黑色的石头,放在了苏子如的面前,苏子如定睛一看,猜测这便是打火石。

只见清真大师寻来一堆干草,双手将火石用力一碰,顿然爆发出一阵火光,苏子如看道:“为什么这种神器在我那个年代却很少见到呢?”

清真大师取来一根木棍,插入鸽子内部,然后架在了火上烤着,随后又从胸前掏出了一些细粉,撒在了鸽子之上。

“这是什么东西?”

“是盐粒。”

“师父,你随身带着这东西?”

“江湖中人,风餐露宿,什么都要准备,对了,徒儿,既然烤着这鸽子,那便要分一分,看在你年龄小,鸽子头和鸽子屁股就都留于你了。”

“这……我要吃腿!”

“荒唐,你现在练得轻功就是依靠腿上功夫,你若是吃了这鸽子腿,那岂不是与你的腿的寒性相冲突?这万万不可,这份寒性,为师替你解决!”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苏子如说道,“这头和屁股多恶心啊,要不身子肉也给我一口?”

“唉,也罢也罢,这鸽子肉性寒,我江湖上吃的多了,肚子也就耐得住,只是你娇生惯养,若顶不住,拉了肚子,可别向府上各位夫人告我一笔。”

“知道了,知道了。”

烤了一会儿,清真大师取下鸽子,分了分之后,将一部分鸽子肉给了苏子如,苏子如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好苦啊。”

“这个盐是海盐,来自西海,苦些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怕你没吃过吧。”

“西海是什么海……”苏子如说道,“还不如不放呢。”

“你不吃,那别浪费,给我。”

“吃吃吃。”苏子如连声说道。

“吃完以后,咱们师徒就仰望星空,伴随着这夏夜清凉,入梦虚之境。”清真大师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师父,我爸每个月给您多少银子?”

清真大师说道:“不多不多,约三百两。”

“What?三百两,咋对你这么大方?”苏子如惊讶道。

“好歹为师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师,空虚派掌门人的弟子,一个月三百两我还嫌少呢,要不是师命在身,叫我东来,否则一个月千两都请不到我。”清真大师一边擦着油腻的嘴,一边说道,“你知道川王赵之忠吗?”

“我哪认得?”苏子如说道,“我连我府上的人都没认全呢。”

“川王何等的势力,他花千两黄金都没请的动我呢。”清真大师骄傲道。

“他有那钱,为啥不请你师父?”

“家师云游四海,早已不知踪迹。”

“高,境界是真的高,果然是世外高人。”苏子如说道,“在我那个年代,你们这类人啊,要么出现在小说里,要么就在电视里,总之,差不多绝迹了。”

“虽然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但依旧能感叹道世事变迁。”

苏子如道:“如果我不是穿越到苏家,有时候我还真想和你们一起闯荡江湖,来一场大决战。”

“哈哈哈,你还太年轻。”清真大师说道,“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柴米油盐。”

“这些我都懂,我看过《武林外传》,我知道江湖不是打打杀杀。”

“我和你透露些东西。”清真大师说道,“这可不是什么秘密,武林中人都知道,但我觉得,你们这些当官的不一定知道。”

“说说看,我最爱听八卦了。”

“你知道玉龙派为什么被皇家支持吗?”

“这我哪知道?”

“江湖上传言玉龙派的创始人就是当朝开国皇帝武帝,话说两百年前,武帝灭唐,后来他不知道怎么滴,被一个世俗女子所吸引,后来那女子病死,武帝伤心欲绝,便将皇位传给了年仅三岁的小儿,自己便去了那女子的故乡出家为僧,后来他潜心钻研佛法,又被宇宙星象,自然之力所悟,开创了玉龙掌法,并建立玉龙一派。”

苏子如问道:“如果这是真的,干嘛遮遮掩掩,还要说什么江湖传说?”

“毕竟武帝出家的消息只是传言,朝廷一直坚称武帝是病死的,而且这传说都传了一百多年了,否则怎么解释玉龙派独得皇恩呢?再者,现在还传言,玉龙派中,有一个神秘高手,是宫里的人呢。”

“师父啊,你也太八卦了,这都是传言,三人成虎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估计这只是玉龙派的炒作而已,故意和皇家挂钩,提升他们派别的逼格,这样,如果你同意,我也能帮我们空虚派炒作包装一番,就说咱们派有一把绝世宝剑,是上古轩辕皇帝所遗留的,然后再编造一个凄美的神话故事。”

“这不是骗人吗?”清真大师说道。

“这怎么能叫骗人?这可是传说……只是传说……我们又没说一定是这样,师父,只要你愿意,我立马找人铸剑,然后我亲自写一本关于咱们空虚派的小说,然后散发到世界各地,届时,我保证咱们空虚派是世界第一大派。”

“这……这样恐怕……”清真大师犹豫道,“为师可不是这样的人。”

“师父宅心仁厚,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不过徒儿我是,这一切都交给我吧。”

“徒儿,你今天所说一切,为师就当作没听过。”

“徒儿明白,等过几日,您就看看江湖日报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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