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疲于支撑的陆天,徐横扬起脖子大声嘲笑了起来“哈哈哈,怎么?你这个小崽子怎么不做声了?!之前高傲的劲儿去哪了?”徐横越说声音越大,最后一字出口时甚至有些刺耳。但是他说的也并不错,陆天此时确实是疲于应付,在雷银笼中的陆天此刻满头大汗,之前的还是完好的淡青色长衫经过这一番番的战斗后残缺不堪,甚至都无法称之为衣服,而陆天年轻而纤瘦的身体便是从中露了出来,上边还有几道淤青,想必是之前被灵潭妖兽拍下那一掌所致,此刻的陆天也顾不上疼痛,只是眼角是不是斜瞥向逐渐崩裂的银叶。
“如此下去肯定是要死在这了,这可不行”陆天紧咬着牙关,此刻那水刃渐渐突破了雷银笼的防御,不断有着水花渗进雷银笼中,“这该如何是好,快想想,一定有什么办法的”思绪飞快的在陆天脑子里转动,往常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忽然,小时候和陆老头练习格斗的时候老头给他演示过一招浮现而出。
那时候陆天只有七岁,他才刚刚开始学习格斗,起初他只是出于兴趣,对与村子里的小孩子打架总是兴致勃勃,即使打不过也总是会叫嚣着要揍人家,然而却每每被人揍的鼻青脸肿,于是便嚷求着让陆老头教他一些大人打架的东西,陆老头总是被陆天纠缠,实在是耐不过便答应要教他一些东西,这才开始了陆天的格斗术的学习。
陆老头给了陆天一把长木棍,而他自己则只是拿了一条一尺长短的毛巾,“小家伙,与人斗,非命相搏,只需令人失去力量即可,而大多数时候都可以依靠限制武器来打败敌人”,陆老头用慈祥的声音缓缓说道,“你尽管向我攻击”。少年起初还犹豫,毕竟陆老头看起来瘦骨如柴,在少年的心里他绝对是大人世界里的弱者,甚至可能弱不禁风,并不敢动手打陆老头,生怕给他打伤。“来吧,没事的”陆老头继续温和的鼓励少年出手,“那...那你小心点哦”少年弱弱得提醒着老人,陆老头闻言微笑起来,再次鼓励着陆天“来吧,假设我就是你的小对手”
说完陆天举起了木棍,大叫着冲向陆老头,就那么直挺挺的挥着棍子打向陆老头的屁股方向,他是怕,怕打其他位置打伤了陆老头,后者见状也是欣慰一笑,挥舞起毛巾顺着陆天棍子挥来的方向借力一旋,整个毛巾便缠绕在了木棍上,缠绕上之后陆老头往后轻提又是一扭,陆天握着木棍的手顿时被弹开,而自己则是直接被掀倒在地,年少的自己并不懂发生了什么,后来陆老头啰啰嗦嗦的又说了很多,他只记得那一次他摔的特别疼。
突然间,陆天睁开了双眼,将手掌之间的秘雷银叶拿在手中指向水刃的方向“逆!雷银笼!”只见陆天大喊一声,所有的银叶如同形成了某种联系一般不住的飞向水刃,漫天飞舞之间仿佛所有的银叶都首尾相连的形成几道银色铁链一般的物体,以极快的速度贴服向水刃,不断的向着水刃之内挤去,而那液体外壳也开始涌动,水刃虽然锋利,但是刀毕竟是刀,刃只有一面,其他表面全部被银叶链条覆盖。
面对着眼前的诡异一幕徐横眼瞳微缩,“悬水刃,归!”话间徐横手指一挥,水刃悄然消失,转而出现的是那把大环刀,大环刀一出现便要向着徐横的方向飞射而去,然而水刃消失的瞬间银叶链条便已经将大环刀包围,其速度远超过大环刀的飞射速度,刹那间便将那寒芒毕露的大环刀包裹起来“砰”的一声,那把大刀被银叶包裹着直接坠落到了地面上,大环刀在地上跳动了几下,但是仍然无法挣脱银叶的包裹。
徐横见状顿时暴怒起来,“什么鬼东西?你这是何招数?!”即使混迹江湖多年,徐横也断然没见过这般诡异的招数,不是防御,不是攻击,居然是冲着自己的武器,“你不是变异御境术吗?怎么会这般手段?”一边是愤怒一边是惊异,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悬水刃!聚!聚!聚!”徐横飞快的在手中结印,疯狂的重复,试图将被银叶包裹的大环刀召唤回来,然而无论怎么施展御水术,那大环刀都无法控制,就那般躺在地面。“徐门主,不要再费力了,这一招叫逆!雷银笼,是将雷银笼的招数逆转释放,将你的大环刀包裹其中,能抵御各种攻击,同时靠雷电之力的高温蒸腾,雷笼内已经没有任何的水分,你的御水术自然就无法使用!”说着陆天用手掌擦了擦额头的汗“失去了大环刀的你,是否还是斩水刀徐横了?”陆天拱起了嘴唇,仰头望向徐横问道。
“小子,别以为老子只会用刀!”说着徐横手掌一握,隆隆的声响便从陆天身后的方向悄然传来,“少爷,是下边的湖水!”塔图勉强着睁开眼睛冲着陆天竭力喊道,“哈哈哈哈...”徐横感受着从悬崖下湖水中涌起的湖水放声大笑,那是无尽的力量和庞然的威势,“感受自己的无力吧!”说罢徐横大手一指陆天,顿时整个山顶都阴暗下来,空气中夹带着浓厚的湖水味道,如同遮天蔽日般一道无比宽大的水柱穿天而起。
这极其庞大的水量,就是把整个囚水岭都淹没怕也是可能的,“少爷,能否给我三息时间!帮我控制住徐横!”塔图用最后的力气喊向陆天,面对着遮天的水柱以及高下立判的实力差距,少年别无他法,只能选择相信塔图答应道“好,交给我!”
陆天手势一变,一串银叶飘然从塔图的背包中飘浮而出,齐刷刷的飞向徐横,徐横见状用另一只手紧忙一挡,无数银叶直接插进了徐横的手臂中,剧烈的疼痛直接令得他青筋暴起,咬牙切齿起来“水祭!”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徐横眯起双眼,满眼弑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