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梦看了看,是套性感的小礼服,眉头一皱,“蓝姨,我,我可以干很多活的,我会打扫卫生,我会……”
“哼!”蓝姨用一根手指头挑起了言如梦的下巴,笑盈盈的说,“我不缺使唤人手,我缺个会唱歌的,你还没回答我,会不会唱歌?”
言如梦放心了,好吧,只是唱歌是吧?犹豫不绝的点了点头。
“那好,一会唱给我听听,你说会唱不行,得客人觉得好听才可以。”蓝姨一双幽深的黑色眸子几乎看透了言如梦小小的内心波动,看得言如梦心里发慌。
言如梦像逃似得抱着衣服冲进了洗手间。
可悲!可笑!可耻!
我言如梦,堂堂音乐学院的大学生,小有名气的选秀冠军,竟然要在这里卖唱?!
委屈的眼泪流了出来,言如梦蹲在地上伤心的哭着。此刻的言如梦感到了无比的孤独!
哭累了,哭够了,无奈了,绝望了。
站起身,缓缓脱下了身上的脏衣服,打开花洒,闭上眼任凭那清凉的水珠将自己淹没。
片刻之后,门开了,言如梦忐忑得走了出来。
蓝姨的眼前一亮!
冰肌玉肤,滑腻似酥;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年轻就是好,不施粉黛,却胜似西施。真是不可思议!简直就是个极品!
蓝姨现在觉得自己这一顿饭能换来一个仙女简直太划算!
言如梦低着头,还没完全风干的头发丝丝缕缕得娇羞的啪嗒、啪嗒的滴着水珠,更显出一幅出水芙蓉的水灵。
“跟我来吧。”蓝姨拉着言如梦的手就走。
言如梦感到这只手很软,但是就像武侠小说里的软筋锁,牢牢的锁住了自己的自由和自尊。
不知不觉的走着,走进了一间舞厅。言如梦惊恐了!这里还有这么气派的舞厅!这里都是赌场范围之内吗?
大大的舞厅,很正规的有着下沉舞池,围绕舞池的是一圈桌椅,舞台正中的后方是乐队演奏席。现在已经是半夜了,舞厅里人头攒动,男男女女相拥而舞,一个女人正在演唱台上唱着暧昧的靡靡之音。
蓝姨带着言如梦绕着舞池缓缓走过,期间有路过的服务生看到了无不毕恭毕敬得鞠躬,尊称一声,“蓝总!”
“嗯!”蓝姨昂首抚笑,完全一副女王气势。
言如梦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蓝姨究竟是谁?我来这里是福是祸?露兮,你给我的“万不得已”真的可以挽救我的垂死挣扎吗?
“去吧,唱自己最拿手的。”蓝姨突然转身对言如梦说了一句。
言如梦刚才走神了,惊慌的看着蓝姨,眼睛里尽是惶恐。
蓝姨想了想,温柔的笑了笑,让后拍了拍言如梦的小手,“莫离,你应该明白的,出来混要有真本事的。我不可能白养你,你得给自己找条出路。”
言如梦听明白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蓝姨说的没错,既然不想回到过去的世界里去,就要自己养活自己,好在只是卖唱,那就唱吧。在歌厅唱歌和在电视台唱歌,本质上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一样,大家爱听你就通关了,不爱听,你就被挡掉!
大多数的歌星不都是从唱酒吧开始的?自已以前是走了个捷径,通过那一夜成名的选秀脱颖而出。不过老天爷似乎很清醒,把自己打回原形,让自己跌落起点,从新开始。
蓝姨招了招手,乐队指挥走了过来,蓝姨指了指言如梦,“新人一枚,配合一下。”
指挥点点头,温和的问:“唱哪首歌?”
言如梦犹豫了,“我唱唱唱”比赛的曲目都是自己特意为比赛而创作的,现在这些歌似乎成了天大的笑话,摆在那里嘲讽得看着自己。
言如梦咬了咬牙,报了一个歌名,指挥一愣,不过没多言,转身准备去了。
言如梦登台了,同样都是舞台,一个是万人瞩目下的光鲜无比,一个是颓废霓虹中的荒唐无语。人生就是这样,走过了这一秒,你不知道下一秒等待你的会是什么!
一个凄凉、哀伤的女声响起,全场一片哗然,继而是死一般的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聚向了舞台上娇小的言如梦。
那歌声就像一杯陈年老酒,酝酿了太多的伤怀,包含了太浓的凄凉。蓝姨疑惑的惊叹这个莫离的唱功!90后知道徐小凤这个名字的人已经不多了,竟然能将上个世纪老牌歌手的曲目演绎的如此经典还真是那得。
朦胧的霓虹中,一双犀利的眼眸紧紧追随者唱得如痴如醉的言如梦,就像黑夜中隐匿的野兽发现了新猎物,按奈不住的兴奋洋溢而出。
言如梦唱完了,双目微闭,还沉浸在自己的哀伤里。
台下突然爆发了热烈的掌声,这该死的掌声打断了言如梦的片刻宁静。
“天哪!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像言如梦?”一个眼尖的女人惊呼。
“不可能吧,人家现在都是顾太太了,怎么会来里卖?”旁边的女人一个“卖”字精准但是无情的刺痛了台上言如梦的心。
“你们没看今天的新闻啊,人家顾太太说了,为了自己的新专辑明天就要飞去韩国了‘闭关’了。听说她小叔子萧裴会全程陪护呢。”另一个女人话里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言如梦真切的听到了。是吗?裴,你和“我”要一起去韩国了?!
这时蓝姨走到了言如梦的身边,对着大家说:“感谢各位的捧场,今天是我们的新人莫离小姐第一次登台,希望大家以后多多支持。”
蓝姨开口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台下立即掌声、口哨声一片。
于是蓝枫赌场来个酷似明星言如梦的消息不胫而走,几天下来蓝枫赌场的访客量直线飙升,更有甚者直奔歌厅,点名要莫离登台。
在男人的眼里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女人不过是件附属品,有实力的男人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女人,没能耐的男人只能等待被强者丢弃、玩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