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儿,这般日子,过得可还安逸?”
薛无泪回了房便见一红衣男子妖娆地侧躺在小榻之上,绵柔低沉的嗓音似带着无尽缠绵。
“义父。”薛无泪单膝跪地,低眉目视地板。
“呵~本尊还以为私逃的猫儿早就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了呢~”薛蝶衣邪肆的眼神落在薛无泪身上,“泪儿做的不错,该赏。”
薛蝶衣慵懒地缓步踱到薛无泪面前,指尖轻抬起薛无泪的头,“泪儿的这双眼睛,真是一如既往地美。”
薛无泪默不作声,颤抖的身躯显出了几分慌乱,双拳紧握。
“三日内,回到本尊身边,我的小泪儿。”
“是。”
薛蝶衣似是得了满意的答案,轻笑着如清风掠过般离开。
薛无泪松开紧握的双手,闭着眼长吁一口气。
“看把你怂的,叫什么无泪,我看啊,改名叫无蛋算了。”一身黑衣的薛无情倒挂在房梁上,乍然出声。
“你都看到了。”
“嗯,该知道的不知道的为兄差不多都知道了,那么我的弟弟,你是否该对哥哥我坦白从宽?”薛无情一个空翻落在薛无泪面前,兄弟二人目光对峙。
“我从未打算瞒着你,我也知道是你帮的我。”薛无泪寻了个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你也利用了我,我们之间,两清。”
薛无情挑眉,“他本就该死,我只是比较好奇,你那位义父,就那个不男不女成天妖里妖气的薛蝶衣,他的动机。”
“要什么动机,看不顺眼就杀了,不行么?”薛无泪白了薛无情一眼,明显的不想搭理。
“你看我像个两三岁的?”
“我看你像四岁的。”
“胡说,我怎么说起码也五岁了好吧!”
薛无泪(无奈且带着宠溺地眼神):好吧,薛五岁。
薛无情(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你这话题岔开的挺直接的啊。
黎梦欣一身红衣独自一人提着一篮子纸钱来到黎梦月坟前,面色淡然,只眼神间充斥着的快意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姐姐,你那位曾经爱到骨子里人可真不会做人,谁都想要他死,你看他,这不是要来陪你了。”
“他欠下风流债的那人想他死,把你儿子无泪送了过来,我也不知道这事儿里面到底有多少人插了手,便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既完成了吾所愿,又完成了吾所图,何乐而不为。”
“你的两个儿子倒是都很优秀,我想,薛清禅到死都不知道的是,薛无情和那个薛无泪啊~都不是他的种,呵。”
“不过是一个养女,凭什么你处处都比我高一等,你看,爬得越高的人,死的也越早。”
黎梦欣轻笑着,修长的指尖狠狠摩挲着黎梦月墓碑上血红色的‘子无情立’四字,似是想起什么一般自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划破指尖用染血的指尖轻轻描摹着那几个字。
“这场他爱你,你爱他,他爱他,他恨他的戏,作为他安排在大将军府的棋子的我,必定,是要活到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