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修士要与筑基修士比试,亘古未有。
易中天当然也知道自己的请求太过冒失,炼气与筑基虽之隔一境却是云泥之别。
之所以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就是想通过这种跨境挑战,摸清楚今后的战斗风格。另外,有两位身为筑基修士的营长守在一旁,性命定能无忧。
钱卜生同样被易中天突然举动震住了,暗想对方是不是有所图谋。
莫不是真的要在这里对自己动手,然后抢了灵宝阁?
“实不相瞒,此次除了要展示我们的米家步枪,再下又练出另外一样法器可以近身攻击,所以想你亲身试一试。”
同级比试无法完全体现左轮的威力,让几大营长与自己比试肯定会缩手缩脚,现在跟钱卜生动手,一来对方可以肆意施为,同样也能在比试中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左轮的性能。
既然如此,钱卜生不再拒绝。
两人相距不过数步距离,易中天身子爆射而出根本不给钱卜生半点反应时间。
但易中天还是低估了筑基修士的感知能力,再前者动身之际,钱卜生也动了。
一件四方物体凭空飞出,直奔已至眼前的易中天。
易中天双瞳微缩,攻向自己的法器赫然是一个微型算盘。
不明法器威力,易中天可不敢硬抗。身子微动,明明不可能停下的身子生生止住,同时一转从容避开了。
“好灵巧的身法。”
易中天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不仅让两位营长侧目相视连钱卜生也露出讶色。
修士修灵力,对于身法一类少有涉猎。此时见易中天宛若灵猫,惊诧之余多了份赞赏。
既然有此身法,钱卜生就可放手施为,灵力催动下法器速度极速加快。
直到这时,易中天才懂得炼气修士为何挡不住筑基修士一招。因为法器一出,难避锋芒。
易中天若不是早早习得墨鱼身法,此时定会被法器击中了。
不过一味被动挨打可不是易中天想看到的局面,在闪避法器时,易中天有意无意的逐步靠近着钱卜生。
等到两人只有十步之距时,易中天陡然掏出左轮连续开了六枪。
感受到有六个物体发出呼啸朝着自己身体不同部位飞来,钱卜生大惊失色当即脚踏法器飞至半空。
这也是炼气修士无法与筑基修士抗衡的道理,人家飞在半空,你怎么打?
不过这些易中天都有考虑过,曾经有问过赵大宝,一般筑基修士最多能飞至几十米高空,再高就会受到天道压制。
几十米高度的话,对于左轮来说依旧能够覆盖。
自从左轮干掉虎熊兽后,易中天就一直在想如何将自身灵力与枪械结合起来。通过不断的摸索,他掌握了一定的技巧。
见钱卜生已经升至半空,易中天双腿猛的发力,身子腾空跃起。
人类正常人原地跳起能蹦半米就不错了,但是易中天却深深的蹦出了两米多高。
这多亏了吃了整整一只虎熊兽加上墨鱼身法的灵巧,蹦两米高也理所当然了。
早已重新装填子弹的左轮再次朝天放了六枪。
而这次射出枪膛的子弹却一般,在场的三位筑基修士均清晰见到被火焰包裹的子弹穿透空气,拖出长长尾焰。
这就是易中天琢磨出来的技巧,将自身火属性灵力灌注至子弹中。他曾经试过,灌注灵力的子弹打在大树上,好像是被火箭弹轰过一般,威力得到了极大增强。
看着被六个火焰子弹包围的钱卜生,易中天突然想到,要是自己有颗毒刺导弹还需要这么辛苦吗,直接一炮就给轰下来。
当然毒刺导弹现在肯定制造不出来,当下还是想想如何用好手中的左轮吧。
这次子弹攻击速度极快,钱卜生觉得难以躲开,体内灵力一动,体表泛起淡淡波纹。
“这是水属性的波纹甲术?”
一旁观战的两位营长发出惊呼,对视时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撼之情。
波纹甲术是水波术中一种防御之术。
水波术有波纹甲术、波纹滞术、波纹震术三种,集防御、控制、攻击于一体的术法。
其中波纹甲术可在体表形成一层波纹,极大的抵挡消耗攻击。波纹滞术则是能够让人好像行走在水中一般降低速度。至于波纹震术,就是利用水波震荡产生极强破坏力来攻击别人。
水波术乃是修真界巨擘姬水门的术法,如此看来这钱卜生竟然来自姬水门。
易中天不知道什么水波术、姬水门,他只看到火焰子弹在靠近钱卜生半尺之距时火焰熄灭、速度陡降。
直到钱卜生双指将弹头捏住端详时,易中天才知道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筑基修士实力深不可测。
回想自己知道的赵大宝和几位营长,同样是筑基境界,可实力差距咋这么大呢。
“易当家的还需要继续吗?”
易中天明知继续没有什么好下场,可不管是心有不甘还是存在见识心理,依旧选择继续。
结局自然不用多说,被波纹滞术限制无法发挥墨鱼身法的灵巧,易中天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牛羊。
一个波纹震术将易中天震飞出去,才结束了这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比试。
“不知刚刚射向老朽的物体是何法器?”
看着从地上爬起的易中天,钱卜生笑着说道。刚刚波纹震术并未施展全力,不然此时易中天真的要登天了。
易中天此时依旧感到五脏六腑没有归为,脑袋晕头转向,不过还是强撑着将左轮的特性和使用方法都说了一遍。
很快,钱卜生就掌握了左轮使用手法。
按着左轮在钱卜生手中不断翻滚,偶尔还来个旋转,象极了西部牛仔,易中天那个郁闷啊。
合着自己制造的东西,别人用起来都比自己溜啊。
装上子弹,钱卜生对着远去的大树开了一枪。
看着钱卜生明显射外了,易中天心中平衡了一些。刚要说些安慰话就听到子弹击中大树发出的响声。
“我靠,这样也行,还有没有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