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
邪异的脑袋瞬间被劈成两半,焰刀余势不绝,重斩而下,将邪异从头颅位置一直劈到裆下。
轰隆!
锋利的朴刀夹杂着刀身上的炙炎高温,使得地面轰然破碎,无数溅射的石块不停扫向四方,将周围的墙壁窗户都砸出大量的坑坑洞洞。
烟尘弥漫之中。
王诚单手将朴刀立在地面,依着身子,看着前方,大口大口的喘气。
诚然,他这一击完全将邪异给一刀两断~!
但由于先前短时间内剧烈的高速移动,加上这一击,调动了全身所有的力量,他一时之间还缓不过劲来。
此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尽管老妪被劈成两半,但却没有血肉纷飞,鲜血飞溅。
甚至,连一丁点的鲜血都没有流出,其横截面上覆盖着淡淡的白光。
十几个呼吸后,老妪那两半的身躯就在王诚面前合二为一。
嘶!
这回,它彻底被激怒了,其身后阴风狂涨,好似鬼哭狼嚎。
它那青灯浊光般的眼眸死死盯着王诚,脸面扭曲而恐怖,嘴中还不停发出一种如同金属交割般的怪响。
“卧槽,真是见鬼了,这样都能活!”
王诚心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此刻的他,力气稍稍恢复了点,勉强还能有一战之力,但如先前那狂暴的攻击却是不可能了。
嘶!嘶!
伴随着阴风阵阵,邪异翻出那苍白枯槁的手掌,朝着王诚的脑袋狠狠袭来。
“只能硬刚了!”
王诚抽出朴刀准备反击。
就在这时。
唰的一声!
昏暗的巷子中火光炽烈,热浪滚滚,一道刚猛霸道的火炎刀气从邪异背后凌空斩来。
如同一座熊熊燃烧的火炉,撞进森冷的寒冰中,邪异当场被轰杀得四分五裂。
“你没事吧!”出手的正是苏明,他大步走来。
“没事。”王诚松了一口气,救星终于来了。
“没事就好,这邪异我来解决。”
苏明站在王诚身前。
此刻老妪再次重新复原了躯体,只不过与先前相比身形淡了不少。
嘶!
它嘶声咆哮着,其身上阴气森森,枯槁的指甲暴长,如同十道利刃尖刀,唰唰唰的刺向苏明。
“来得好!”
轰!
苏明手中大刀烈火灼灼,甚至连附近空中都升腾起扭曲的气浪。
他气势威猛,迎着老妪而上。
不到一个呼吸间,已然斩出十几刀。
唰!唰!唰!
狭小的巷子中,灼热气浪滚滚,火光耀眼夺目。
第一刀,老妪双臂齐断。
第二刀,老妪被横切成两截。
第三刀,老妪被竖劈成四半。
第四刀,第五刀。
一刀接一刀!
一刀快过一刀!
威力霸道绝伦,势如狂风怒涛。
刀刀狂暴!
刀刀炸裂!
至刚至阳的炙炎气息,疯狂涌入老妪体内。
使得它接连发出刺耳的凄厉叫声,甚至都来不及复原就被斩成数十片,融化成一缕缕阴气,消散在天地间。
“好强!”
顾不上得到又一团白色气团的喜悦,王诚心中有些震颤。
“这次多亏组长了。”
见到苏明走来,王诚拱手道。
“也有你的一份力在。”
苏明笑了笑道:“我推测它原本起码有阴级中段上的实力,要不是你的计划把它消耗不少,我也不会如此轻松。”
此时,犹如雕像一般的赵阳父女终于恢复了原状,他们对原先的一切都全然不知。
只是在看到巷子后方那支离破碎的战斗现场后,隐隐猜测到了什么。
“大人,刚才我们该不会是......”
赵阳弱弱的问道。
“已经解决了,你们放心。”
“那太好了!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不客气,以后如果还有发现诡异事件还请及时上报。”
“一定一定。”
......
当王诚与苏明回到衙门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去衙门公厨用完餐后,王诚便是早早回房休息。
姓名:王诚
武功:蛮牛决(第四层大成,不可提升)
铁砂掌:(第三层大成,不可提升)
铁臂功:第一层(+)
看到出现了可以升级的标记,王诚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笑意。
当即,他再次点下。
很快,熟悉一幕再次出现。
铁臂功的记忆快速运行,演变。
几分钟后,第一层提升完毕。
王诚的手臂微微胀大,皮肤表层变得坚硬,极具黝黑光泽,按上去,如同有着一层黑灰色薄膜附着。
“可惜,收集到的气团只能加一层,有点不够啊。”
铁臂功武学总共三层。
每练成一层,手臂都会越发坚硬,三层大成后,近战攻防一体,无坚不摧,刀枪不入。
如此一来,他在力量上有蛮牛决,攻防上有铁砂掌,铁臂功,在之后堂主之争上无疑竞争力会大大提升。
当然,今天王诚感受最深的收获还是与邪异战斗的经验。
前面削弱邪异的计划,他是做对了。
但后面和邪异正面对战时,如果不是因为苏明出手解围,那他必然陷入苦战,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
不过,也是因为有苏明在旁边掠阵,他才敢如此大胆跟邪异硬刚。。
今后若是单独遇上邪异的话,还是得留点余力,尽量别孤注一掷,梭哈行为不可取。
由此,他联想到了苏明那狂暴而又惊艳的刀法。
若是他今后对上邪异也能有那刀法......
第二天。
王诚早早来到了衙门校场。
一来便是看到苏明在场中练习刀法。
“组长,不知昨天那一套刀法能否教教我?”
说完后,王诚给苏明深深鞠了一躬。
实际上,他内心十分忐忑。
尽管苏明说过右护法那边救过他的命,但只是想让他保护自己而已,教习刀法这种可不算在里面。
不过既然人情都欠下了,那就不妨再多欠一点。
只要自己能快速发育起来,以后肯定有报答的时候。
苏明愣了一下,苦笑道:“教你刀法到是没什么,只是想要学习这套刀法必须得熬。”
“熬?”
“不错,以往我也遇见过不少新人,见到我施展这套刀法后,也曾纷纷表示想学,可最久的一个也不过坚持了一个月就放弃了。”
苏明伸出自己的手,只见手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茧子,“我这近半辈子都耗在这刀法上,数十年如一日,才有了今天这刀法的成就,一般人怕是坚持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