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的休息和调理,张泽的外伤就已经能够看到明显有愈合的迹象,孙长生在给他换药的时候,有些不敢置信,毕竟自己用的药能有多大效果自己心里清楚。
本来还想给张泽熬点治疗内伤的药汤的,结果被拒绝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内伤,外伤也就看起来有些下人,但都不是致命的和重要部位,至于筋骨上那点劲力导致的伤痛,经过张泽自己半个时辰的条例也痊愈了。
相对于张泽的轻松没有后顾之忧,无用那边就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由于张泽不曾使用兵器,因此吴勇手下弟兄的伤全是筋骨伤和内腑的震荡伤,没有三四个月是别想好利索了。
而吴勇自己身上的伤患,则是花了整整一晚的时间,才勉强抚平,虽如此,可往后也必须静养不得动武的休息七八天方能好彻底。
知府衙门的后院,这里一般都是做为知府老爷的居所,其中一个偏院是知府吴有道给侄儿吴勇住的。
此刻二人正在吴勇的偏院内商议吴勇之前一直忙着的事情,按理说昨晚此事就能够搞定,可是吴有道左右都没等到吴勇过去给他消息,这才急不可耐的亲自过来询问。
“昨晚事情如何?”吴有道问道。
吴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昨晚发生的,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叔父。
“幸好昨晚你没有真动了珍宝阁。”吴有道感慨叹息道。
“叔父为何如此说,莫非那珍宝阁背后有什么厉害人物,或者是什么大势力下的不成?”吴勇惊声问道。
“珍宝阁具体情况,还不是很清楚,我托人打听过珍宝阁的消息,其关系网虽不复杂,但似乎隐约与当今陛下跟前红人有所牵连,不管他们关系如何,珍宝阁最好还是暂时不动的好。”
“哎!没想到珍宝阁一小管事居然认识这么厉害的练武之人,也幸好是他的出现让你没能成事,你说他会不会来报复我们?”吴有道接着说道。
“从他的武功路数来看,过来报复应该是不会的,即使真的来我也能挡下,放心吧只要他不在短时间内过来找麻烦,他也就永远没机会了!”此时吴勇的脸色一片凶狠仇恨之色。
珍宝阁后院···
“张小兄弟,这次为兄可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若非你的出现我纪要辜负廖掌柜的托付和对我的信任了,这些东西你收着,我曾今听人说过,习武之人最是费银两,你现在没了家人帮衬,这点小意思可不能再推辞了。”
孙长生说着就将一个一尺见方的漆画木盒递到了张泽面前。
张泽犹疑的接过,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百两散银外,其余的都是些纸张,翻看一看才知这些纸张并不普通,张张的都价值连城。
“孙大哥,这一百两银子,我可以收下,但这些银票和文契,我是真不能收。”张泽肯定的说道。
“小兄弟先别忙着拒绝,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看着满脸疑惑的张泽。
孙长生接着说道:“这些银票并非是我给的,是我们家老爷也就是廖掌柜事先留下给张家村的,做为张家村药材的补偿,至于文契则是你和我说的那些隐秘之地的合作。”
“我现在孤身一人,要这么多页毫无用处,况且孙大哥还帮了我这么多,倒不如把这些东西留给你,这样才能发挥出它们的作用和价钱。”
孙长生哈哈一笑道:“张小兄弟抬爱了,我也没说我分文不取,那些文契其实就是你委托我管理张家村药田,若是张家村无人幸免,我自是收着,但还有你这幸存之人,情况自然就另说了。”
“再者说,你若是只在山洲城内,许多事我都能帮你解决,不需要花销,可一旦你离开,无论吃穿住行都需要花钱,虽不知武道究竟如何习练,但多少有些耳闻,钱花的多少可直接关系着你武艺的进境。”
说完孙长生边一脸微笑的看着坐那对方眉头紧皱,做思考状的张泽。
微微一声叹息,张泽最后还是将那盒子收了起来。
看到张泽收起了盒子,孙长生又接着说道:“你不是让我帮你打听那两个人的行踪吗?”
说到这事,张泽立马来了精神,问道:“怎么样!可是有消息了?”
“那个叫唐中的倒是没见到,不过那叫胡青的倒是有出现过,而且还来珍宝阁购买过很多珍贵药材,是我们掌柜的接待的,那时候我在后院呆着没出来,所以并未见过。”
张泽急忙问道:“那他们最后从哪里离开的,走的是哪个方向?”
听到张泽的问话,孙长生一阵沉思后说道:“按理说黑虎山在幽州境内,应该走的是北城门才对,可是我打听到的消息却是说那胡青是出的西城门,也不知他们是另有去处还是故布疑阵?”
“你是打算直接去黑虎山守株待兔还是追着他们的足迹去寻找?依我之见张小兄弟还是先养好伤再走。”孙长生接着说道。
“皮外伤而已没什么大碍,午后我便出发,时间已经拖的够久了。”张泽低沉伤感的声音传来。
随着昨晚的事情过去,孙长生尝试着出去走动,果然那吴勇一伙并没有再出现,看来自己可以安生一段日子了,因此在看过张泽后,便开始忙自己这段时间落下的事情。
张泽则是抓紧时间休息,养足精神好去追唐中和胡青一行。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天上有着厚厚灰色云层,刮起了阵阵小风,山洲城的普通百姓依然忙碌着,对于那些背后商家老板的变换,他们毫无所觉,只是莫名的发现米粮的价格高了不少。
知府衙门的后院,此刻的吴勇正神色焦急的走来走去,嘴里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还不时的转头看看院门。
抬头看了看天色以然到了正午,再次看了看依然毫无动静的院门,吴勇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朝着院门走去。
“臭小子上哪去啊!”就在吴勇刚要踏出门的时候,一声饱满有力,中气十足,且微微带着怒意和不满情绪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吴勇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莫名。
当他转过身时就看到原本除了自己之外别无他人的院子此刻多了一位头发斑白年越花甲的老者正坐在石质椅子上,自腰间取下一茶色葫芦拔开塞子,瞬间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来。
吴勇亦步亦趋的走到男子跟前,弯着身子,微微低着头,似不敢与之对视。
几个呼吸时间过去老者还在自顾自的喝着。
放下葫芦,打了个酒嗝,老者一脸的心满意足,回味无穷。
“我们有几年没见面了?”男子问道。
“回大师兄,自师傅去后就没见过了!”
“师傅去后至今也有十几个年头了,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几年?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联系我们,可没想到你居然还能鼓起勇气联系我!”
老者与吴勇岁数差距这么大竟然会是吴勇的大师兄!
听到师兄的话,吴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愧色的说道:“是我对不起师兄们,若不是我,师傅也不会遭了冷面阎王的毒手,我没脸见师兄们!”
“哼!没错,师傅的死和你脱不了关系,可是天下之人何其多,每天都在死人,巨富!大官!还有寻常百姓,更何况是走上这条路的我们!如果你看不开这生死···你走上这条路只会背负更多的自责和伤痛!”
“师傅的死和你有关是没错,可是换做其他人难道师傅就能不死了吗!师傅走的时候师兄弟们情绪不好,多说你几句,你可倒好,直接一走了之!这点气都受不住!难怪这么多年还只是刚突破进入地级!你辜负了师傅对你的期望!”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在外人看来凶狠毒辣,不折手段的吴勇此刻却跪在地上,落着泪。
“原本你其他师兄都要来,被我压了下来,他们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这些年你一直有给我们送钱用,但···其实师傅的事责任并全在你,起码你只是凑巧,祸根早已埋下,不必太过自责。”
“行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别再多想了,起来说话吧,你说你遇到了冷面阎王的传人!此事当真!”
听到大师兄问起杀师仇人之事,吴勇赶紧收拾心情,说道:“确定,虽然是在夜里遇到,但我和他交过手,那一招一式绝对是冷面阎王所用无疑。”
“你自小就对武功路数有着深刻的印象,即使在一边看一边遍都能记的分毫不差,既然还与他交过手,那就更不会错,那你可曾问出冷面阎王如今身在何处?”
“小弟惭愧,与那人一战,最后勉强算是平手,其实说平手有点不对,他是在摆平我二十个手下,再与我打的···!”
大师兄看了眼吴勇嗤笑道:“哼!这冷面阎王自己是一代宗师高手,没想到教徒弟的本事倒不怎么样,与你一般年纪才这点修为!”
听到大师兄的话,吴勇顿时尴尬不已,呐呐难言。
“有什么就说什么,摆这么副脸色干嘛!”看到吴勇的表情,这位大师兄便知道,他心里憋着话没说。
犹豫了下,最后吴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师兄有所不知,那冷面阎王的弟子,就我看来年纪应该不大,或许···或许···应在十三到十五之间,绝对不会超过十六岁!”
偷偷抬眼看了看大师兄那莫名的脸色和眼神,吴勇咽了咽喉咙接着说道:“唯一可疑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戴着一个面具,而且从他其他露出的皮肤能看到很重的伤痕,不知道是不是···!”
大师兄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心中想些什么,只见他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后说道:“不管是他天赋还是其他什么,总之那是人家的事,我们只管问出另外之人所在便可,寻到那人行踪告诉我一声即可。”
说完也不等吴勇回话轻轻几个跨步就飞跃出了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