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谁输谁赢
所以,她没有管,没有理,甚至装痴佯傻没有过问,可是这件事仿佛很伤人心,以至于他害怕被自己知道后,一走了之,会是什么事,有这样的威力……
“魁,你知道夫妻间最可贵的是什么吗?”莫夕暄问道。
“什么?不知道,你教教本王?”冷潇凛很是期待,幼稚地把她的认真当天真。
世间女子都爱问这无聊的问题,最后到底逃不过一个爱字,他,会顺从她想听到的答案,哪怕那答案不一定是真的,也一样会说,算花言巧语麽?
哦不,试问她还能有几天光景?能开心一时便足够,怎能管一生的事?纵使她想知道世界会在什么时候毁灭,他也要笑着对她说,当你死后。
莫夕暄再次脱离他的怀抱,双眼对视,道:“我告诉你,夫妻间最难得可贵的其实就是坦诚相待,没有欺骗,没有算计!”说得心如刀割,泪花已夺眶而出,“魁,我知道,你一定瞒了我些什么,说给我听好吗?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真的要一人藏心底里麽?”
“你,又流泪了?本王说过不再让你凝眉的……”伸出饱经沧桑,长满了茧子的手,拭去她眼角泪痕,更想抚平眉宇间那股子哀伤。
淡淡的,却能刺透人心。
“不,告诉我答案!”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冷潇凛反驳一句,很生气,却不敢怎样大声吼她,心下泛起点点感触,“夕暄,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当初究竟是不是本王错了,为了满足一己之私,禁锢了你的自由,以为你不能接触到其他人,便能一心一意接受本王对你的爱,然!”
看着她泪水滑落,不免更加心痛,“本王希望,盼望,你能像其他王爷的王妃一样,安守本分,不在江湖上走动,现在真的一样啦,你也变得如她们般疑神疑鬼,本王表面上拥有你多了点,私底下,却似乎又少了点什么。”
自作孽,不可活,是这样的麽?
呵呵,也许他懂了。
莫夕暄不住摇头,泪水不由分说地落下,还欲说些什么言语,奈何远方白色身影接近,玉笛若隐若现,难道是他?
“梁如梦,你又来做什么?”别过头,她的泪水只对一人流,更不屑被别人看见。
“夕暄……悼花宫出事……快回去!”虚弱,几乎没法说完一整段话。
“等等!你说什么?”莫夕暄顿时一怔,急忙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他,“再说一次,你刚刚是说悼花宫出事了?怎么会?”
不可能,梅兰竹菊四人守着,天下间任谁人也攻不破的!
然,梁如梦现在憔悴不堪,显然受了极大的内伤,一身白衣依旧,却渲染了殷红的鲜血,点点斑斑,仿佛都是她悼花宫弟子的鲜血,心,揪成一团,痛,蔓延于心中。
“是…是魑王!他,勾结凝殇教逼宫,四大护法及长老抵死相抗,最终尽皆阵亡,宫中所有弟子无一幸存,统统丧命!”微弱呻吟着,又抓住她的手,道:“夕暄,你快回去,快回去看看……”仿佛,刚从那儿来的一样!
什么?好如晴天霹雳,猛然击碎她的心。
悼花宫居然会全宫覆灭,四大护法及长老也没能幸免?不可能,完全没可能!
“喂!梁如梦,你话可讲清楚点,什么叫魑王勾结凝殇教逼宫?”冷潇凛怒而呵斥,此人,不出现还罢,一出现断没好事,必定是针对自己的!
莫夕暄看了看他,也不敢置信,“对,这又关魁什么事?”
梁如梦闻言看去,好像刚刚发现魑王的存在,顿时就向他出手,怒不可谒:“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杀了悼花宫那么多条人命,还在夕暄面前装傻,看我不替师父清理门户!”猛,出手势如破竹,前所未有的怒意杀气。
冷潇凛顿时感觉不对劲,他,他好像是在演戏?可大白天的,也没有任何观众,他演戏打算给谁人看?悼花宫,难不成真出什么事了?
“梁如梦,魁,你们停下来啊,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莫夕暄在一旁喊叫,看着这俩人大打出手,心下自然着急不已,可自身却是武功尽废,不能帮忙。
一方面,她爱冷潇凛而不想他受伤。
一方面,她又希望梁如梦能带给她消息,说完整刚刚的那段话。
终于,冷潇凛一身安然取得上风,梁如梦本来就重伤,此时更是敌不过魑王几下猛攻,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打算赢,楚楚可怜,借以衬托出魑王的无边阴狠,才是他此行应该做的,呵,很明显他做到了这一点,情势局面如他预料的一般。
“魁,住手!”莫夕暄再冷喝一声,以身体挡到了梁如梦面前。
毕竟,他也曾经是位好朋友,安能看着他死在冷潇凛手下?现代穿越来的她,确实无法做到跟古代的悼花宫主一样冷漠淡然,怜悯之心,人皆有之。
冷潇凛有点愤怒她挡上来,可也清楚她的用意,只甩甩袖子,懒得跟那废物说上半句话,反正他就在一旁,倒看看他刷什么花样!
“梁公子,悼花宫到底怎么了?”惊,害怕真出了什么事!
“如我方才所言,魑王带人攻打悼花宫,门下弟子连同护法长老,死伤无数,我赶来时已经寥寥无几,恐怕你这时去……”梁如梦适当止住了话,留予她无数的想象空间,哼,冷潇凛这回的赌局倒看看谁输谁赢?
“胡说!魁,他一直在这儿陪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哼,梁如梦你一再出言中伤本王,信不信一声令下,你如梦公子就别想走出魑王府!”
“魑王府,说到魑王府,夕暄你自己亲自问问他,他这几天总共离开王府多少次!”梁如梦厉声一喝,仿佛充满对悼花宫死去人的哀怨,“别忘了,是偷偷的离开!”
莫夕暄微微一怔,看了看冷潇凛,不敢置信。
确实,他这几天行为诡异,日日夜夜都有偷出府的痕迹,每每都是只身一人,也不敢说予任何人听,甚至是她这个枕边人,这也是让她感到感情变淡的原因,夫君离府不下十次,却没有半次告诉自己,谁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不怀疑猜忌?
“魁,带我去悼花宫看看,好吗?”莫夕暄尽量以商量的口气,哪怕她现在想飞着赶去,可到底需要照顾他的意思,不相信他会那么做,绝对不相信。
冷潇凛点点头,吩咐了马车一辆。
临走时,不忘冷瞥梁如梦一眼,夹杂满满的威胁与嘲讽,可笑此人也真够白痴,倒真把他们的感情当儿戏,认为匆匆跑来说一两句话,便能成功挑拨离间?
马车行驶在道路上,莫夕暄的心焦虑不安,坐如针毡,不能自拔。
悼花宫,那可不单单是她多年的基业成果,更象征她在古代的娘家,何况里面那么多出生入死过的姐妹,纵然素日冷冷的对待,好像居高临下,傲视所有人一般,然,到底她们叫自己一声宫主,自己有责任有义务保护她们,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