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王氏,京都豪门,竟然被一个年轻人上门戏谑,传出去,何等丢脸。
“小友应该是弄错了,我们王家,只有喜事,没有丧事,风调雨顺上百年。”王老爷子淡漠开口。
他略带好奇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眉宇、气度,和当年的江之国很不像。
那个时候的江之国,直爽勇猛,而他的孙子,似乎多了一些城府。
江天成笑眯眯道:“没事,很快就会办丧事了,而且是由本少亲手操办,老爷子不用多费心。”
众人:“……”
多少年了,没有人敢在王家说出这等话,哪怕是陈家那般的势力,也不会上门挑衅。
王建才将筷子,重重搁置在桌上,冷笑道:“我明白了,你们公司代言人出车祸身亡,你今天是来我王家撒气的。”
江天成点了点头。
王建才继续道:“但,这跟我们王家有什么关系,我王家,品行端正,你该不会认为是我王家所为吧。”
“是不是,你们心里清楚,我今天过来,并非是为了找证据。”江天成品着美酒,神态轻松。
他这般态度,反倒让人捉摸不定。
“快吃啊,菜都要凉了,王家主,赶紧上菜,我午饭都没吃呢。”江天成朗声道。
众人神色古怪。
王老爷子对着王建才点点头,后者一挥手:“上菜。”
一盘盘精致的菜肴,悉数上桌。
王家小辈们一个个眼皮狂跳,看着那人,坐在主桌上,谈笑风生,甚至和赵宗师,有说有笑。
当然,只有江天成一方在笑。
片刻后,王老爷子擦了擦嘴巴,和蔼的望向江天成笑道:“故友后代,今日一见,非同凡响,颇有你爷爷当年的风范。”
“比不上我爷爷,我听说我爷爷年轻时,很是直爽,直接扇了您老人家两个耳光。”
“我要是有这勇气就好了。”江天成掰开一条蟹腿,放入嘴中,细细咀嚼,鲜美无比。
王老爷子:“……”
你到底会不会聊天啊。
“好了。”
就在这时,江天成取出湿巾,擦拭十指,笑了笑道,“感谢王家的招待。”
“现在,开始正事。”
“我司聘请的代言人梦儿,被人开车撞死,虽说是酒驾车祸,但本少不这么认为。”
“本少掐指一算,这事可能和你们王家有关,你们不用反驳,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情,只要想查,我还是能查出蛛丝马迹的。”
他的话,不容置疑,更有一种奇妙的气场,以至于王家所有人,竟然语塞。
“王氏,于我祖辈有旧,今天本少就不为难你们,从你们中,选出一人,给梦儿陪葬。”
“以命偿命。”
一番话落下,王氏悚然。
旋即,王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那略微年迈佝偻的身躯,仿佛正孕育着怒火。
“好好好,这是老夫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江天成摸了摸鼻子,笑而不语。
坐在一旁的赵跃,冷哼一声:“无知小儿,你真当京都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既然吃完饭了,那就离开。”
“你再多说一句,老子就把你衣服脱光,扔到大街上去。”正埋头胡吃海喝的阿蛮,抽空抬头,看了赵跃一眼。
后者面部一僵,脸色难看,但竟然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傅大师深吸一口气:“江小友,你和王家的矛盾,不过是利益上的纠葛,老实说,你们推出的两款产品,根本不可能实现。”
“这样,我可以为你背书,让你有一次机会,前往神药世家求药,如此可好?”
江天成歪了歪脑袋,好整以暇:“给我机会?这个说法倒是新鲜,但神药世家,本不在我眼中,我要去便去,何须你给我机会。”
他站起来。
器宇轩昂。
“本少说过,今天,只杀一人,和其他事无关,杀人偿命而已。”
“我呸!”
“你不就是仰仗着一位宗师吗,如果没有宗师撑腰,你江天成,什么都不是。”王少天拍案而起。
这是京都,他不信,这小子真敢杀人。
“好,就你了。”江天成对着他和煦一笑。
明晃晃的太阳下,笑如春风,可却让,王少天直接打了个寒颤。
“阿蛮!”
江天成一声令下,阿蛮便站了起来。
赵跃眼神不善,暗道不好,这家伙真要来真的。
他浑身一震,一节节棍子,从宽大的袖袍里抖落,而后迅速组合成一柄赤色长枪。
上一次被对方突然袭击击伤,而且武器还未动用,这一次,他要一雪前耻。
嗡!
长枪扫过空气,因为速度过快,导致空气都产生了一层层涟漪。
“来的好!”
阿蛮手臂一紧,一块块肌肉仿若岩石一般,竟然不闪不避,用那宽厚的手掌,直接接住了长枪,而且还是枪头。
他本就是土行将,肉身防御惊人,区区银枪蜡头,根本伤不到他。
轰!
阿蛮手腕一扭,下一秒,那根韧性十足的长枪,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徒手掰断。
旋即,他上前一步,以他那高大的身材,这一步跨出,直接落在了赵跃之前。
“我说过,你若出手,就脱光你的衣服,将你扔到外面。”
噗嗤!
一掌,轻飘飘落在对方的胸口。
这一掌并不勇猛,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呲拉——
下一秒,赵跃浑身的衣服,就被震裂,白条条的身体出现在众人面前。
王氏众人:“……”
一群女性,更是惊叫连连,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多看一眼。
赵跃连连后退,气血上涌!
他今天未曾受伤,但这一幕,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噗!”
气血翻滚,张嘴就是一口殷红的鲜血,狂喷而出。
他恼羞成怒。
下一秒,这位堂堂宗师,竟然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这他妈!
江天成纹丝不动,坐看风云一般,而被他的余光扫到的众人,一个个猛的低下了脑袋,诚惶诚恐。
至于坐在他身边的傅大师,更是吓得一屁股,从椅子上坐到了地上。
这大汉,到底是几步宗师?!
难道说,已经达到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