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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魂殇

见墨尘脸色变得难堪,东方婉儿抓着墨尘的肩头道:“尘儿,你告诉婉姨,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墨尘吃疼,但是他只能忍着,他说道:“你们都听到了?”

“尘儿,告诉我们吧!”水昊上前,道。

“唉!”墨尘摇了摇头,“我本想治好芊芊之后,让芊芊和你们说的,但是既然被你们听到了,我就告诉你们吧!”

墨尘知道,水芊芊也许不知道她得的什么病,但是她一定知道自己的状况。为了不让大家担心、痛心,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独自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

墨尘本不想告诉水昊夫妇的,谁知道今天竟然还是被他们听到了!

“说,你快说啊!你想急死婉姨吗?”东方婉儿的手上不由的加重了力道。

从墨尘自言自语中,她发现芊芊有着很多的事情瞒着她,这让她很着急也很心痛!

“婉姨,你能不能先松手,有点疼!”墨尘忍着肩头的剧痛,说道。

虽然有所突破了,但是一脉通元境和圣人境有着天壤之别,饶是墨尘再变态,那也无法抵抗的,即使在东方婉儿看来,她的力气很小。

“对不起,是婉姨太着急了!”东方婉儿赶紧松手,脸带歉意。

墨尘耸了耸肩,道:“芊芊的病叫做魂殇!”

“魂殇?”水昊皱眉,魂殇,一个他从来没听过的词。当年他请过一些圣丹师,只是说芊芊先天不足,比较虚弱。

所以,魂殇一词,却也是第一次听到。

“魂殇,是一种毒,是一种病,也是一种命!”墨尘无奈的摇了摇头。

“命?”东方婉儿眼泪终于落下了,如果是命,那要怎么救治?命中注定要死,谁能逆天改命?

“我仔细探查过,但芊芊的魂殇应该不是命!”墨尘低头,道。

“什么叫做应该?”东方婉儿急着问道。

墨尘沉思的片刻,道:“婉姨,我说之前能够先问您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道?”东方婉儿道。

“您和昊叔是不是从生了芊芊之后,就一直无法再生育了?”墨尘的声音有点尴尬,毕竟这种事情,晚辈问长辈,总有点不太合适!

“这……”东方婉儿脸色微红,水昊则是尴尬的咳嗽了一下。

他们确实一直想生,却总是怀不上,问过太医,都说身体无恙,但时间久了,他们也就认了!

但现在墨尘竟然这么问,难道另有隐情,两人疑惑的看向墨尘。

“看你们的表情,看来我猜的不错了!”

墨尘脸色露出了一丝放松,道:“婉姨应该是在怀芊芊的时候中的毒,再加上一些机缘巧合之下,导致了芊芊在出生前,少了一魂!亦称之为魂殇!”

“中毒?怎么可能,我怀芊芊的时候,实力已经是半步圣人了,一般的毒根本近不了身,怎么会中毒!”东方婉儿焦急的说道。

水昊也是一脸疑惑,先不说东方婉儿的半步圣人实力,光是皇宫之中的道道检验关卡,毒这种东西,不可能发生。

“您也说是一般的毒了!”墨尘摇了摇头,有的时候,见识短也会致命的。

“这……”东方婉儿愕然。

“有一种毒,无色无味;有一种毒,只有在黑夜中才会发挥药效;有一种毒,只针对女人!这种毒就是天堕!”墨尘缓缓的说道。

“天堕?我在古籍之中好像见过只言片语!说是太古年间,有一位情痴人,为了帮助心爱之人坐上皇位,从而研制出了这种毒。因为他有伤天和,所以消失了。怎么会流传下来!”水昊摇了摇头,脸上凝重。

墨尘道:“昊叔,有些事情传闻未必就是真!历史总是胜者书写,就算是经历了的人也未必真的知道。比如现在,有人推翻了您的统治,后人会怎么评价您?我想应该会像上一个王朝一般,虽然我们都知道您恩威天下,但那又如何?”

“尘儿,你……”东方婉儿脸色恼怒,虽然他宠爱墨尘,但是也不希望他当着水昊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你说的很对!”水昊拍了拍东方婉儿的肩头,然后对着墨尘说到。

他是帝王,他对这些事情了解的最清楚!所以,他无法反驳墨尘,也不想反驳墨尘。

“魂殇之人,从出生的时候,他们就能够感受到生命的流逝,这种感觉不是虚幻的,而是真实的!他们每时每刻都能够看到死亡的脚步!所以,他们的命很短。现在我才知道,分别那天,芊芊为什么和我说与君共舞十六载了!”

墨尘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的生命只有十六年,也就是说芊芊只剩下半年的时间了!我很后悔这五年没能陪在她身边,但我又很庆幸这五年不在她的身边,因为用五年换取一辈子,这个交易,很值得!”

水昊不语,东方婉儿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杀墨天龙吗?为什么违背先祖的规定杀墨天龙吗?不是因为他将我打入悬崖,其实,在这一点上,我真的很感激他;当然也不是因为他不是我墨家子孙,更不是因为他要霸占墨家的家业;至于我说的超越先祖,那也只是一个借口。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想伤害芊芊,所以,他必须死,谁也救不了他!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杀戮还未开始!”

墨尘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让东方婉儿都忍不住的向后退去数步!水昊也是脸色阴沉,道:“是谁?”

“昊叔,我说过,这件事情交给我的。所以,你也就不要让暗流去调查了!芊芊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的一切有我来承担,其他人都不可以,即便这个人是你和婉姨!”墨尘掷地有声的说道。

“尘儿,你不可以这么自私!”东方婉儿眼中含泪,心中在滴血。

“今天是七月半,阴气最重的一天,也是芊芊最痛苦的一天,我会留下来照顾芊芊,昊叔和婉姨先回去吧!”

墨尘重新坐回了床边,握着芊芊的手道:“我会治好芊芊的,无论要经历怎样的痛苦与磨难;我也不会放过伤害芊芊的人,无论是谁求情,我都会斩尽杀绝的!”

墨尘的话仿若在提醒着自己,又像是在告诫水昊与东方婉儿!

“我们也留下来一起照看芊芊!”水昊开口道,水芊芊毕竟是他们的女儿,作为父母,他们必须留下!这无关墨尘是谁。

墨尘摇了摇头,道:“你们留下,只会让芊芊更痛苦!”

“尘儿,你别太过分了!别说芊芊现在还没嫁给你,就算她现在是你们墨家的人,那么你也没有权利阻止我们!”东方婉儿娇喝道。

“你们知道小的时候,每到这个时候,芊芊为什么死活都要留我在宫中,和我一起睡吗?”墨尘抬头,望着水昊和东方婉儿!

“不知道!”水昊和东方婉儿摇头,他们这才想起,芊芊小的时候总是缠着墨尘,除了抱着他,还是抱着他!当时他们不在意,现在想想还是有些疑惑。

“我小的时候其实也不知道,我有的时候甚至都有点烦。但是我很庆幸当年墨家对我所做的一切,这才让我没有忍心将她推开,即使她怎么样的无理取闹!”

墨尘嘴角露出了一丝庆幸的笑容,接着说道:“当我知道她的病的时候,我亦然修炼了破妄瞳。当我重新凝聚双眼之时,我看到无边的黑暗,无尽的幽魂恶鬼在大地之上飘荡的时候,饶是我有所准备,我还是吓得惊魂失魄!但一想到芊芊每时每刻都要承受这样的折磨,我便不害怕了!”

“你竟然修炼了破妄瞳?”水昊震惊的问道。他可是知道这门功法,悔去双眼,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莫说这功法已经消失了,就算存在,又有几个人愿意修炼呢?

他没想到,墨尘竟然修炼了,那个时候,他才不过十岁的儿童吧!他是如何承受那样的痛苦?

他再次打量墨尘,发现眼前的少年好像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既然昊叔知道破妄瞳,是不是愿意离开了呢?”墨尘道,

“唉!”水昊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拉着依依不舍的东方婉儿,快速的离开。

墨尘望着被关上的房门,喃喃的说道:“昊叔,婉姨,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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