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大美人息怒!虞大美人息怒!”
斗爷努力掰开她的手指,这一抓真是有够受的!
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爪印。
“不准再叫这个名字了!听见没有!”
“是,是,虞大美人!”
“既然你要提前启程,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告辞!”
虞紫荷并没有继续沉浸在回忆当中,只是把衣柜打开,迅速收拾了几件细软,点上油灯,把麟莽岛的地图铺开来粗略地看了一下。
天刚蒙蒙亮,巨大的轮船便开始缓缓地启动,渐渐地住海中心驶去。
猛烈的海风吹动着海商号的旗杆,甲板上的斗爷,带着斗篷一言不发的站在舺板上,看着无边无际的海洋。
他慢慢地从怀里掏出一只信鸽,在它脚上绑好了一条他早已经写好的字条,然后让那鸽子飞去。
“斗爷,我们主人请您回到舱内一聚。”
斗爷左手轻轻一抬,挥手示意让他退下,那仆人便乖乖自行离开了。
他又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回到舱内。
“观山叹海,望风思人,很有闲情逸致嘛!”
虞紫荷在舱内正在研究着地图,一边调配着丹药一边调侃他。
“今天刮的是东南风,很利于我们出行,顺风顺水半天的时间应该就能到母渡河。”斗爷不苟言笑地回答她。
虞紫荷半响没有说话,她继续低着头摆弄那些药材和丹丸,半响,她才抬起头瞟了他一眼,扔给他一枚巩芈丹。
“你最近好像对某人……很感兴趣。”
斗爷的一举一动是逃不过虞紫荷的眼睛的,在她眼皮底下生活的这些年,没有一件事能瞒得过她。
斗爷面无表情地接过那丹药吞了下去。
“似乎是你的好奇心大过了我的兴趣。”
斗爷皮笑肉不笑地回敬了一句。
这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让虞紫荷足足愣了半分钟才缓过神来。
她下意识地侧过脸,木讷地看着粉色纱帐里那面紫檀铜镜,芊芊玉指僵硬地摸索着自己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心底竟然泛起一丝怜悯。
弹指一挥间,十年又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可以不生不灭?花容月貌的面庞又经得住多少个十年,可以不老不变?
可是在她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
那张精致如玉玲珑剔透的小脸,曾让多少女人恨之入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却偏偏又让多少男人为之疯狂,视为珍宝香雪。
只是很可惜,他们看不到她的心,那颗心早已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地被无情的岁月裹上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茧。
现在的它被磨得就像一块坚硬顽固的化石,深深地扎在她的胸腔里,冰冷,如梦魇。
“哦?”
虞紫荷本应早就习惯她身上和四周发生的一切,可是很奇怪,自从那日换过披肩以后,她似乎感觉到寞离身边很快要有新人出现了。
这样想来,确实有些伤感。
“你最好少给我惹事!你可别忘了,你的时间……不多了。哈哈……”
她边说着边把铜镜背面翻转过来,得意地拂袖离去。
(书宝宝们,鼠年吉祥,爱你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