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不说我也不会主动去问的。谁没有点小秘密呢？”顾云飞叹了口气，“能帮就竭尽所能去帮他吧。不然他一个人扛着太累了。”
“嗯。”刘博盛点点头。他了解顾云飞，在这种事情上是靠得住的。
“也许平静的生活已经结束了。小飞，你怕吗？”刘博盛叹了口气。
“我现在感觉我们就是漫画啊小说里的主角了，自带光环的。还有无尽的诗和远方在等着我们呢。”顾云飞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年轻人嘛，谁希望一成不变的生活？要想生活过得去，总要来点刺激的嘛。”
“想好了？确定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刘博盛笑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嘛，不能偏安一隅，要去闯荡天下。”顾云飞拍着胸膛。
“走吧，手术应该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刘博盛拍了拍顾云飞的后背。
顾云飞点了点头，跟他走了。
“没事了，就是身子有点虚弱，过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不是我说啊，你们年轻人真是的，好斗我可以理解，但是被打成这样······”顾云飞和刘博盛一进门就听到医生在数落秦长风。
秦长风沉默不语，有心解释，话到嘴边却又生生憋住。
“医生说得对，这小子就是一个字，皮痒。喜欢被人收拾。”顾云飞走了过来。
大哥，那是两个字好吗？少年，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秦长风在心里吐槽着。
“那我可以走了吗？”秦长风小心翼翼地问医生。
“走吧走吧。记得去取药。”医生摆摆手。
“有件事我必须跟你们说清楚。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就把你们卷进来了。”秦长风将两人拉到大厅一个角落。
“说吧，什么噩耗。我们撑得住。”顾云飞眨了眨眼睛。
“你们也知道，那些杀手是冲着我手上这支笔来的。”秦长风从兜里拿出那支笔，“我能相信你们吗？”
“你说呢？”顾云飞挑了挑眉毛。
刘博盛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我感觉小飞不太能相信。”秦长风摩挲着下巴。
顾云飞：“······”
“好了，玩笑归玩笑。我是真不想让你们知道。因为一旦知道了，那么极有可能被牵扯进来，随时会有性命之忧。”秦长风叹了口气。
“你妹的，这样我们更好奇了好吗？你是不是故意的？”顾云飞忍不住了。
“中午的事你们也看到了，以后说不定会比这个更危险。而且我拿到这支笔后也活不了多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丧命。有时候掂量着这支笔，我总在想自己生命的分量是不是也有那么种呢？”
“喂喂喂，秦兽，跑题了哈。”顾云飞赶紧打断他的感慨，不然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听到自己想要的。
“长风，我和小飞商量过了，我们会跟着你的，就当你的幕僚。无论以后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无聊的世界有了不一样的改变，我们总要去看看。”刘博盛的神色很认真。
“你们·······”秦长风有些哽咽。
“别自作多情了，我们只是不想看到你就这么死了，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说这以后还得给你烧纸钱，上香，那多费钱啊。”顾云飞伸掌放在秦长风面前。
“我们是兄弟。”刘博盛轻轻拍了一下秦长风的肩膀。
对啊，都是兄弟，而且刚刚患难与共过，有什么不能信任的呢？秦长风笑了。
他将自己得到生死之笔的前后因果向二人说明了。
“我靠，你小子是什么狗屎运啊，这种事也能让你碰上？竟然让你成为掌握生死的人。你是阎王，那我和老刘不就是黑白无常了吗？”顾云飞边说着边在脑中消化刚才听到的信息。
“你应该是孟婆。或者是牛头马面。”秦长风毫不客气地说道。
“何为生死？”一个沧桑的声音再度在他脑海中出现。
我靠，不是已经没有声音了吗？怎么又来了？秦长风眉头紧锁着，透过大厅的玻璃门看去，才发现已经天黑了。
“真是个宝贝啊。我能摸摸吗？”顾云飞将手掌在衣服上反复搓了几下，那样子像是恨不得马上去焚香沐浴一样。
秦长风将笔放在顾云飞手上，声音立刻消失了。
“我滴个乖乖啊，还真有点重，这就是权柄的分量吗？”顾云飞的手指不断在笔上摩挲着。
我刚才还想说如果天天晚上听到那个声音，那以后就没法睡觉了。现在看来只有拿在手上我才能听到。而且其他人要使用的时候才能听到。秦长风仔细观察着两人。
刘博盛也将笔放在手里掂量了几下。
“秦兽，以后我们就跟着你混了。我和老刘就是你的初代幕府。”顾云飞将笔放回秦长风手上。
我靠，你多玩会儿，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你这是把催命符放到我手上了啊。还幕府？当我是德川家康啊？秦长风真想骂人。他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
“何为生死？”秦长风的脑海中再度被这个声音灌满了。
“那个，秦兽，问你个问题啊。何为生死呢？”顾云飞对着秦长风挑了挑眉毛。
秦长风将笔放进裤兜里，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走吧，警察哥哥说不定都等急了。”刘博盛率先向外走去。
“太阳对我眨眼睛，鸟儿唱歌给我听，我是一个努力干活儿还不粘人的小妖精······”顾云飞哼起了歌。
“哪来的太阳？”秦长风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也有力气来怼顾云飞了。
“月亮对我眨眼睛······”顾云飞重新唱道。
秦长风：“······”你牛逼。
“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秦兽做晚餐。这山涧的水，无比的甜。不羡鸳鸯不羡仙······”顾云飞扯着嗓子引吭高歌，惹得不少人都侧目看来。
“你那公鸭嗓是在哭丧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唱哀乐呢。”秦长风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你就不能换世界一份清净吗？那么美丽的夜色都被你破坏了。”
“你以为你唱得很好吗？”顾云飞白了他一眼，“别人唱歌要钱，你是要命。听到你跑调的歌就跟看到死神挥着镰刀向自己砍来一样。”
刘博盛也是醉了，两个毫无自知之明的半斤八两的家伙在这拌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