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面?能值多少钱,比封太太的名分还要值钱吗?”
罗娇娇眼前一黑,随着被子摔在地上的声音,身子直接被逮到一堵肉墙上,硬生生迎面而撞,罗娇娇发出一声闷哼:“你……”
头被死按在他的胸口,罗娇娇整个人还在震惊中没有回神,只听见墨峭轻飘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来的太晚了,我很忙,先走了,记得把陪同费转给我。”
“什么?陪同费?”所以墨峭好心送她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提议来魅色喝酒,不过是帮封以琛争取时间?
“不然你以为,他会那么好心,大半夜不睡觉,陪着你到处瞎晃?”
封以琛的声音从胸腔同步传来,罗娇娇感觉到耳膜都随着震动,她想要抬头,并奋力挣扎着,无奈力气实在悬殊,转眼间被带到魅色门口,等她从他手里挣脱,人已经坐进了他的车里。
低气压的车厢,罗娇娇好不容易喘过气的呼吸声,她倔强的脑袋朝着窗外,这是魅色外面的停车场,偶尔有人走过,她不停按压着车窗按钮,却发现车窗纹丝不动,砰一声车门被大力关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罗娇娇只觉得下巴一紧,脸被迫面向封以琛,此刻的他可以用狂风前夕来形容,幽沉的眸子黑得彻底,一眼望去连眼白都消失不见,罗娇娇本能得后退,无奈下巴被捏得死死得,她才刚要开口,唇角就一阵刺痛。
封以琛不算深吻的吻,其实用着牙齿啃食着她的唇瓣,她不敢喊疼,只能呜呀都骂着听不清的字眼。
他啃得认真,罗娇娇只觉得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即便不是自愿,但还是让她悲怆着神色,他像头不知疲倦的猛兽,把一切不满都发泄在她柔软的唇上,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对罗娇娇而来,仿佛过去了半个世纪。
“知道错哪了吗?”
封以琛狭长的双眼染着点点红丝,邪肆的笑容让罗娇娇浑身凉到脚,她盯着他双唇上晕染的红,那都是她的血迹。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罗娇娇扬了扬下巴,可他用着死劲捏着,根本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不明白我说什么?好,很好,罗娇娇,是不是平时对你太客气,你都忘了我是谁?”他一根手指擦拭着她的嘴角,连指尖都染上了红,封以琛似是很满意。
对着不停冒血的双唇露着贪婪之色,渐渐黑眸越发阴冷,只见封以琛盯着她一字一句说着:“我话放在这里,你想吵架可以,但是离婚,想都不用想。”
“你没有理由拒绝,毕竟秦婉儿已经在你身边,难道你想让她失望?”
下巴上的肉被拿捏成各种形状,罗娇娇整张脸下半段有些肿了起来。
“这点你不用担心,也不是你能管的事情,做好你的封太太,其他不需要知道。”封以琛没什么耐心,尤其还想起她在秦婉儿面前非常不待见他的模样,怒火中烧之下,一手按上了她的肩膀。
“我不是玩偶,也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我不喜欢你,离婚不是很正常?为什么还要让勉强我?”
罗娇娇声情并茂得表现着厌恶之情,她甚至对着封以琛接连翻着白眼,鄙夷的目光一次次扫过他的双眼,在越发阴冷的环境中,罗娇娇无所畏惧。
“你问我为什么强迫你?罗娇娇,一开始是你答应为了封哲结婚,现在封哲并没完全好,你就想跑,你就不怕引起他更大的反弹吗?”
封以琛见她坚持着,又一次想到以封哲做幌子,这是万不得已的理由,却也是最有用的一招,罗娇娇表情很困惑,还出现了片刻的迷茫,他紧盯着那双慢慢妥协的眼,心底窃喜着,封哲一直都是罗娇娇在他面前的弱点。
“我们可以离婚后不告诉封哲,然后你就出国呆上一段时间,等封哲慢慢能接受了,我在告诉他,反正秦婉儿的腿也要到国外才能得到良好的治疗。”罗娇娇犹豫的心思只维持了几分钟,随后摇摆的天平再次偏向逃离封以琛。
“既然说不明白,那就不用多说了。”
封以琛放开罗娇娇,在她总算松了口气后,他猛一踩油门,车子以高于150码的速度在路上疾驰,罗娇娇惨白着脸手紧紧攒着安全带,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是望着前方黑暗一片的地面,心慌乱不已。
“你有什么不能好好说?我知道你和秦婉儿的事情你会身不由己,但我不想做第三者,或者说我已经是个第三者,现在一切都要回到正轨上,你该和秦婉儿在一起。”
罗娇娇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封以琛充耳不闻,他一手搭着车窗,一手悬在方向盘上方,时不时拨弄一下,罗娇娇心脏急速跳动着,余光看见他心不在焉的开车方式,扶着胸口差点晕过去。
她不知道封以琛要开去哪里,只知道窗外的景色行色匆匆,像是开了倍数的电影画面,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便刷一下不见。
“封以琛,你疯了是不是,要死自己死,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殉情。”
罗娇娇在车里大叫,她不是个失控的人,从来有条不紊的计划着事情,可预见封以琛后一次次突破底线,这次更是直接变成小三,她一肚子委屈又找谁说去?
车子朝着云番市的郊区开去,封以琛一路无言,他磕着眼看不出情绪,但从车里寒山似的气氛来判断,他在生气,车速越来越快,车下的路开始颠簸起来。
罗娇娇身子上下颠着,她扒拉着头顶的扶手,一张脸贴着车窗,路是越来越黑,她只知道弯过一个又一个弯道,车子还在继续往上攀爬着。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罗娇娇低吼着,声音从刚才的暴躁到现在的干涸,她火辣辣的喉咙燥得厉害,转眼封以琛从身后掏出来一瓶水。
他毫无温度的语气让罗娇娇感到陌生:“喝水。”
罗娇娇没接,他回眸,看见她唇上的血迹已经干透,此刻微微肿起,任谁看了,都是一副被人蹂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