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阿琛身边的丫头?看起来很年轻嘛。”
封老爷子不怒自威,说话声音中气十足,刚毅的面容和封以琛有些差别,或者说封以琛继承的是老爷子的那份气场,封老爷子算不上很帅气,只是长相周正,而相对于容貌而言,封以琛要更像母亲吴恬,会更俊朗一些。
“封老爷,你好。”罗娇娇木讷出声,她看见封老爷子之后,心跳越来越快,对老爷子浑身散发的威严,她更是有些招架不住,怪不得外界传言,说封家还是老爷子最恐怖。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多疑问,把你请来也是下下之策,不知道阿琛有没有和你说过,但他现在确实在躲着我,所以委屈罗小姐了。”
老爷子如松木般挺直的腰杆,在罗娇娇面前一动不动,说话时那股子傲然,甚至让罗娇娇产生了自己不留下来还真是对不起老爷子的错觉。
“封以琛在躲着您?这件事情我并不知道。”
罗娇娇对这消息也颇感无奈,封以琛躲着老爷子就把她给请来,她来封以琛就会来吗?要不是封哲也一起跟来,估计老爷子希望就落空了。
“不管知不知道,既然来了,那能请你打电话给阿琛,让他来老宅接你们,这点还是可以做到吧。”
即便是求人办事,封老爷子也没半点妥协的意味,说话是命令式的口气,而身边的柳茹孜更是相当自觉地把手机递给罗娇娇。
“如果我不愿意呢?”
低头撇了眼手机,她之前慌张的心境早就变了几遍,至少现在明确他们的目的之后,事情变得简单多了。
“罗小姐,不过一个小忙都不肯帮吗?对你来说,就一两分钟的事情。”
柳茹孜又把手机朝前递了递,话里的不容拒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罗娇娇回头望了她一眼,见她依旧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倏地一记冷笑。
“柳女士,不是我不肯帮忙,只是封以琛最近很忙,连我都很难找到他。”
她撒谎了,封哲皱着眉头,默默抬起了头,虽不知罗娇娇到底想怎么样,但她说找不到爸爸,那便找不到吧。
“罗娇娇,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
柳茹孜顿时暴躁起来,她最近没有秦离的消息,早就憋着一肚子火,眼看着好不容易说服封老爷子使出请来罗娇娇这一招,要是她不配合,那不是等于白忙活了?
“茹孜,你先别急,我想罗小姐也是第一次来老宅,宅子很大,估计罗小姐一天也参观不完,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多住几天。”
封老爷子慢悠悠的说着,言辞听起来很合理,只是罗娇娇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一时半会她不愿意把封以琛叫来,或者封以琛不愿意前来,那老爷子会把她困在老宅几日,换而言之,这封以琛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罗娇娇眸色暗淡,她睨着面前的封老爷子,不免为怀里的封哲感到些许悲凉,从她进门到现在,老爷子像是根本没瞧见封哲一般,口中说得,脑海里盘算的,都是如何帮着柳茹孜把封以琛骗来,心偏成这样,难怪封以琛和他断了联系。
“罗小姐不用干站着,厨房已经准备好晚餐,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封老爷子说着让佣人把他推去餐厅,柳茹孜也在身边招呼着:“罗小姐,走吧。”
罗娇娇轻叹着气,封哲双手勾着她的脖子,脸上很是沮丧,他之前好几次想开口叫声太爷爷,但话到嘴边,便被封老爷子那份疏离感给打败,最后只得更加抱紧罗娇娇,内心十分委屈。
“小哲饿了吗?我们先去吃饭?”罗娇娇低头问。
封哲默默点头,他无精打采的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讯息发出去好一会了,可爸爸那边还没回复。
当罗娇娇坐上老宅餐桌准备吃饭时,封以琛才刚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十分凑巧的是,秦婉儿背对着他,手上拿着的正是他的手机。
“你在干什么?”封以琛沉着脸,他如果没记错的话,秦婉儿十五分钟前还在楼下她的房间里,才过去那么一会,她是如何从楼梯上上来的?
秦婉儿身子微微一顿,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她划着轮椅转过来,脸上并没有不自然。
“我让张姐推我上来的,我想着全身报告应该出来了,所以就来问问你。”
她说的合情合理,封以琛挑不出一丝错误。
秦婉儿看似淡然的瞧着封以琛穿着浴袍的身躯,并未系上腰带的浴袍下面是封以琛精瘦的腰杆,她身上一股子燥热,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封以琛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快速系上腰带后,他走过去拿起手机,上面有条未读消息,秦婉儿望着他微笑,好像刚才拿手机只是顺手而已。
“全身报告梁医生还没送来,基本没什么问题,所以你是准备做手术了吗?”
封以琛湿着的头发贴在脑门上,他对于秦婉儿不请自来有些不悦,但她要是真心想看全身报告,那他乐见其成。
“你要不要先吹干头发,不然会感冒。”
秦婉儿好心提醒着,她目光略显贪婪,封以琛微露的皮肤是好看的麦色,是她无比向往的健康肤色,发梢的水珠一点点滴落在胸口,秦婉儿越看越入迷,连脸上红潮一片都没察觉。
“没事的话,我让张姐送你下楼吃东西。”
封以琛表情平淡,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说完要说的话之后就走出卧室外,把在楼下候着的张姐叫了上来,全程不过几分钟,秦婉儿连说声不的权利都没有,人已经被推到楼下餐桌上。
“秦小姐,这些都是少爷吩咐厨房给你准备的营养餐,你看看喜欢吗?如果不喜欢,我让厨房再准备。”
张姐是封以琛找来的特别看护,秦婉儿一点都不喜欢她,她就好像是封以琛摆放在她身边的监视器,一点一滴都在限制她。
“不用,我吃不了多少。”秦婉儿随手拿起筷子,夹起面前的西蓝花,硬是挑了颗最大的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