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封哲拉了罗娇娇的衣角,却发现她没有一点恼怒的感觉,只是淡漠的笑着,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一般。
“阿琛,小文为了等你一起吃红烧肉,连饭都没吃两口,这会不知道是不是饿了,不然我们早点回去,等会你要是还想看小哲,你再回来。”
秦婉儿说着不冷不热的话,罗娇娇置若罔闻,她拉着小哲回了病床躺好,手还探了探他的脑门:“温度正常。”
封哲张口想要对着封以琛说些什么,但看看见罗娇娇好像情绪不对,所以也只是乖巧的靠着墙壁,头微微晃了晃。
“人家明目张胆上门抢人,你还真是忍得住。”
等病房里只剩下梁白和罗娇娇时,他才缓缓调侃道。
罗娇娇睨向他,无畏得耸肩:“你觉得到现在我还会在乎这些?”
封哲扬着脑袋看看左边,再瞧瞧右边,确定自己耳朵没出问题,只是两人思维有些跳跃,让他需要自动过滤信息。
梁白怔着面色,惊讶于罗娇娇会如此说,他还以为经过这两天,她得想法会有所转变。
“怎么?不是你说他很危险,让我离远一些,现在又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难道你想临时站到对方阵营?”
罗娇娇嗤笑着,颇有些自我嘲讽的意味在里面。
“封老爷子估计会站到封以琛一边,这样相对来说他面对得压力会小上很多,难道这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情?至少,他在努力解决眼前的困境。”
梁白到底是封以琛的好友,又是男人,自然看问题会比女人来得理智,对于他们来说,在这种本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渐渐扭转局势,已经是对罗娇娇的交代。
罗娇娇默不出声,坐在封哲身边询问这离开这段时间他的情况。
“你难道真的感觉他处理不了?”
梁白推着眼镜,一丝锐利从眼里闪过。
“对,如果你非要问我,我觉得处理不了。”罗娇娇眸眼轻抬,在梁白的质疑中继续说着:“刚才就是最好的证明。”
罗娇娇略显受伤的表情落入梁白眼中,他似乎明白罗娇娇心里担忧的事情,是啊,谁能拒绝自己的亲身骨肉。
即便小文是意外,那也触动了封以琛内心的柔软,这点罗娇娇很清楚,秦父制造的那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封以琛的态度,他的态度,方才已经很明显。
“所以不要再和我说那些无用的东西,你不如帮我想想,到时候如何逃过封以琛的天罗地网,来得比较实际。”
梁白见罗娇娇心意已决,知道多说无益,他看着她,万分肯定的话脱口而出。
“我能把秦婉儿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回来,把你一个健全人运出去,也并非难事。”
他有些得意,大体忘了罗娇娇根本不知道是谁把秦婉儿找回来的,等他反应过来,便看见罗娇娇若有所思的盯着他。
“我当时因为是有苦衷,你千万别误会。”
“没什么,我知道你不是故意。”
罗娇娇对梁白过往做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不过梁白有一点是说对了,秦婉儿都能运回来,她出走,对梁白而言,更不是难题。
三个人在病房里,可能只有封哲是一字不落的听着,也不知为何,自从和小文见上一面之后,他内心的挣扎就没有停止过,小文那么懂事可爱,可偏偏跟着秦婉儿那个女人,要是她也能喜欢娇娇该多好。
罗娇娇并不知道封哲内心摇摆的想法,她只是单纯的想着到时候要离开的话,还需要把小哲算上,于是在梁白离开以后,她在病房门外,拨通了林逸州的电话。
电话没有响很久就被接起,只是那边一片寂静,仿若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见声响。
“你在听吗?”罗娇娇小心翼翼的开口,对方缄默的行为让她一度以为拨错了号码。
“我以为,你不会想到联系我。”
过去半分钟后,才听见林逸州沉沉叹了口气,四周依然没大得声响,不过罗娇娇斜眼瞧了瞧时间,大概猜到他在睡觉,可现在这个点,是睡午觉吗?
“看样子我打扰到你了。”罗娇娇作势要挂电话,却被林逸州下一句话顿住了动作。
“我在国外,有时差,封以琛的事情我看到新闻,不过你能想到打电话给我,我还是很欣慰。”
林逸州似是心情很好,尤其是罗娇娇随后听见悉悉索索的动静,估计是在起床。
“能帮我个忙吗?”
罗娇娇说得很不确定,谨小慎微的语气让林逸州轻声失笑。
“什么时候罗娇娇小姐和我需要那么客气了,我说过,只要你想,只要我有。”
“几日不见,能说会道了?”
罗娇娇眼角含笑,算是被他逗乐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情,我后天回国,等得到我回来吗?”
林逸州倏地严肃起来,罗娇娇之前就联系过他一次,那时候隔着电话,他都能感觉到她无比绝望的心情,这次虽说是好些,但能打电话给他,必然是有求于他,而且为什么是他,估计是因为其他人都搞不定。
“我要离婚了。”
罗娇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林逸州从床上蹦起,他凌乱的头发根根竖起,都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离婚?封以琛答应了?”
“你觉得他会答应吗?”罗娇娇自嘲道。
林逸州微眯起眼,眼底精光闪过。
“所以你找我的意思是,想要逃?”
罗娇娇的行为并不难理解,而林逸州自以为对封以琛还算了解,一个在商场上都不会放过任何目标的人,会如此轻易放过罗娇娇,林逸州不相信。
“恭喜你,猜对了。”
罗娇娇背对着病房门,并未注意到门被打开一条缝隙,而封着正从缝中偷听着她打电话。
“咳,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假装你爱上我了,只想跟着我离开他?还是说要来场捉奸大戏?”
林逸州故意使坏着,罗娇娇冷哼一声:“你就不能正经点,我只是想离开而已,并不想弄的太复杂。”
“那你说,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