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罗瑞谨扭头看向罗娇娇,看她眸色暗淡,知道她刚才肯定一个人在客厅想的有点多。
“我没事。”
“娇娇,我们是姐妹,有什么你一定要和我说,离婚的事情真的就这样了吗?”
如果不是看到罗娇娇那惨白的面色,可能罗瑞谨会真的相信她对于离婚一点都无所谓,罗瑞谨毕竟是过来人,哪怕是上一段失败的婚姻,在即将结束的那一刻,她还是哭了。
“与其缅怀过去,不如朝前看,二姐,你说我说得对吗?”
罗娇娇回头,浅浅一笑。
“你要是想哭就抱着我哭,就像刚才在电梯间那样,有些情绪不发泄出来,人是会抑郁的。”
“我没事,只是有点伤感,或许人家说得对,哪怕是一段很糟糕的感情经历,还是会让人感受到伤心。”
罗娇娇头靠着罗瑞谨,两人在客厅聊到深夜,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一夜,以至于罗母一早上从房间里出来时,发现两个女儿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睡姿极其妖娆,不由然她想起以前一家人在老房子里的那段时间,往事如烟,如今却再也回不去了。
罗母笑意浓烈,正想着走过去把两人都叫醒,就听见门口有人敲门,她立刻警觉起来,轻声走到门边,从猫眼里往外看。
“罗丫头,你二姐是在你家吗?”
门外站着的,是和罗瑞谨失联一晚上的姜林,他一早上就起床开车去城西买了罗瑞谨爱喝得小米粥,想着趁早来探望,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她了。
“你是谁?”
门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女声,姜林皱着眉头,还以为听错了,接话道:“罗丫头,别闹了,我还有事和你说,是和阿琛有关的。”
姜林等了一分钟后,里面还是没动静,他抬手猛拍大门,口中嚷嚷着:“罗瑞谨,你长本事了,一晚上失联,你准备干什么?”
“阿,阿姨?”
姜林没接下去话,因为罗母开了门,她拧着眉,好像对姜林的行为相当不满。
姜林见过罗瑞谨手机里的全家福,对罗母自然不会陌生,他惊讶的是,罗母回来云番市,好像他们没人知晓,包括封以琛,所以会不会罗丫头说要离婚,也是因为罗母的逼迫?这点等下他要好好和阿琛汇报下。
“你是姜少?”
罗母并没有认同罗瑞谨的新恋情,在称呼上难免有着疏离感。
姜林面上堆满笑,他还想着给罗母留下好印象,清了清嗓,他轻轻举起手上的小米粥,讨好道:“阿姨,我是罗瑞谨的男朋友,来给她送早餐。”
他自诩对各年龄段的女性都很有说服力,偏偏在罗母冷眼审视下,越发心虚起来,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甚至在那种无形压力中,有种想转身逃离的冲动。
“谢谢你的早餐。”
罗母伸手接过姜林手里的袋子,却没有邀请他进去的意思,连稍稍闪身都没有。
“阿姨,我有点事情要和罗娇娇说。”
姜林固执得顶在门口,饶是罗母已经满脸不耐,他还是坚持站在门口,因为心头有个念头在和他说,如果转身离开,可能会发生令他后悔的事情。
“你怎么说不听?姜少,我家娇娇好像不会有什么和你说得。”
罗母寸步不让,姜林有些着急。
“怎么了,你怎么来了?”先出来的是罗瑞谨,她看见姜林先是一惊,而后发现自己妈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顿时笑出声来:“妈,他是来找我的。”
“他说是来找娇娇。”罗母瞥了她一眼,依旧不让。
罗娇娇听见自己名字走了出来,再看见是姜林之后同样微微一愣,只是她相对不那么意外。
“你是帮人来传话的吗?”
罗娇娇只能想到这些,毕竟楼下还有很多记者,封以琛让姜林过来传话也无可厚非。
“不是,我自己有话要和你说。”
姜林见两人都走了出来,知道罗母算是没拦住他。
“说了你别在纠缠我们家女儿,我们小门小户,经不起你们这样折腾。”
罗母说着挡在中间,手上的袋子差点激动得翻掉。
“妈,他可能是封以琛拍来传话的,你先让他进来。”
罗瑞谨见罗母那么排斥姜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只是碍着她也是为了保护她们,便也藏下了心思。
“你真是来传话的?”
罗母还是将信将疑。
“阿琛一晚上没睡,我有些话想单独和罗丫头说,阿姨,请你让我进去。”
姜林可能把这辈子的正经都用在了这个清晨,至少对他来说,他是真心想帮罗娇娇。
“唉,我搞不懂你们年轻人,不管了。”
罗母扔下句话转身走进了屋里,姜林快速闪了进来,先是拉了几下罗瑞谨,看她频频翻着白眼,转而对着罗娇娇正色道:“罗丫头,昨天对记者说要离婚,是因为阿姨在场吗?”
罗娇娇默默摇头,她知道姜林或许误会了什么。
“是我的决定,不关其它人的事情。”
她如此肯定的答案,还是让姜林很意外:“我以为你已经改变主义了。”
对于姜林和梁白同样的肯定句,罗娇娇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没人会想要去和封以琛作对,而且是那么大庭广众之下,狠狠打了他的脸。
“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些,那你可以早点离开。”
罗娇娇并不想过多挣扎在离婚的事情上,在她心里,离婚是早晚的事情,至于通过什么渠道,她觉得昨天不过是顺势,她也是临时起意,不然那么好的机会,可能白白浪费了。
“其实你真的不用急,阿琛已经把老爷子那边搞定,秦婉儿她根本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和秦婉儿没关系,即使他搞定一切,我还是会和他离婚,这点我已经决定好了,没有转变的可能。”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油烟不进吗?阿琛这次真是阴沟翻船,总算被教训了一次。”
姜林举起大拇指,眼神还带着些许崇拜,罗瑞谨狠狠踹了他一脚。
“说完你就滚吧,别在这里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