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蕙见燃灯古佛一脸愤怒,笑道:“你哪里是燃灯古佛,本就是在这里杀人补油修行的燃灯邪佛,你还要一直狡辩。我们刚进洞时,因为谨慎没有靠近你,使你一直没有机会对我们下手。当时你的灯火微弱,八成是灯油快完了。后来我们的仇人找来,你借机要传授剑法为由想对我们下手,可我们还是离你太远,使你无法下手,而且你为了打消我们对你的顾虑,没有要求我们靠近你,另外恐怕你也忌惮外面的人。后来又来了一个贪婪好色的僧人,你借机惩罚他,将他炼成灯油,这时我们发现你的灯光比以前亮了许多,我们这才明白你的险恶。接下来你又要求我们上前,要观赏剑,又要传剑法,自然是以为我们已经相信你,要乘机下手,不想我们已经看透你的用心了。”
桓羽升道:“以前来到这洞里的人或动物,都被你炼成灯油了吧?所以地上一直很干净。”
燃灯邪佛灯火怒摆,愤怒道:“两个小畜生,你们不是凡胎,我要吃了你们,你们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快过来……”
桓羽升和杨若蕙退出山洞,只见天已经黑了,这个地方十分险恶,不宜久留,只能连夜返回,桓羽升道:“蛟蛟,你还能飞吗?”蛟蛟道:“当然能,不过还是慢一点,公子,姑娘,我把你们留在山洞,差点害了你们,我又闯祸,给你们添麻烦,看来,贪婪是万祸之首。”杨若蕙笑道:“还好,都逢凶化吉了。”
这时蛟蛟腾云驾雾,二人骑上蛟蛟在夜空中飞行,杨若蕙道:“桓羽升,现在我们有了剑,又有了御剑术,是不是回去后先练御剑千里飞行?”桓羽升道:“不错,只要我们练成御剑飞行,去哪里都难不倒我们,算是真正的仙侠了。”蛟蛟听了忙道:“公子,姑娘,你们练成了御剑飞行,是不是就不要我了?”杨若蕙笑道:“蛟蛟不用担心,就算我们练成了御剑飞行,不再拿你当坐骑,你也是我们的朋友,以后跟着我们修行就是了。”
“这我就放心了。”蛟蛟这才安心腾云前行。
杨若蕙笑道:“桓羽升,你说练成御剑飞行,我们踏剑云天,俯视苍生,那感觉一定会很伟大,就会自然产生那种普度众生的胸怀吧?”桓羽升道:“杨老师,我估计找不到那种感觉。”杨若蕙不解:“为什么啊?”桓羽升道:“我们的这身现代衣服,实在是跟仙侠的样子……”
“哈哈哈……”杨若蕙婉转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桓羽升道:“杨老师,我想现在学御剑飞行。”
“什么?现在学?这么高,不是很危险吗?”杨若蕙沉着脸,“不行!”
“我只是简单体验一下。”桓羽升亮出青萍剑,双手紧握剑柄,心念微动,青萍剑即刻将他提高了一点,他感觉青萍剑有着巨大的力气,要是拽着他飞行根本不在话下。于是他又动心念,青萍剑将他提得更高一点,他渐渐找到感觉,觉得御剑时,青萍剑的灵敏度极高,随心而动,可以说没有什么阻碍。
“桓羽升,我们这次遇险逃命,结果化险为夷,实属幸运,又得了仙剑,应该纪念一下才对吧?不如你现在写一篇文章,如何?”
“杨老师,您这不是为难您的学生吗?我已经是江郎才尽了。”
蛟蛟听见兴奋道:“公子还会写文章?得了仙剑,也是人生一大幸事,该写文章纪念一下。要是文章写得好,日后相亲成亲都不用麻烦别人写字,而且你岳父岳母会夸你是乘龙快婿。”
桓羽升听了又气又笑,杨若蕙忍住笑,道:“文章就叫《佩剑说》吧,意思就是为什么要身佩宝剑。”桓羽升拗不过,只好想想念道:“君子者,秉天地之正气,树万众之表率,诚可敬也;剑者,形端雅,质刚柔,得书经之美德,诚可贵也!是故君子常佩剑以显其志,彰其德,如佩玉示其洁,植兰谓之雅,总以人物相配,皆一理也!岂以利器视之哉!今有宇宙二剑,名曰:青萍、玉蓉,乃先天之英华,百兵之神器,秉神威,质高洁,客居山川灵秀,吐纳日月云水,化龙遁形,历经百千春秋,只待候侍贤主。今吾与师二人,步圣人之道,历涉险境,偶遇二剑,幸甚至哉!诚可贺也!故各佩其一,愿持此剑,驰骋大道,驾驭阴阳,以达无上圣境也!”
杨若蕙听罢表示满意,蛟蛟听了欣喜道:“公子,将来你是要考状元吗?要是考了状元,会不会骑马游街三日,要是那家千金小姐把绣球给你抛来……”杨若蕙听了笑个前仰后合,桓羽升笑道:“蛟蛟不要胡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没有那样的风俗了!”
飞了一个晚上,到了次日寅时终于回到家了,蛟蛟又变成了小青蛇爬在屋内。杨若蕙先回了趟自家,除了洗漱打扮得明媚动人,还带来了疗伤的药和一袋零食。桓羽升见她的打扮,忍不住多看了那么一两眼,就被人家及时察觉了,杨若蕙盯着他冷笑道:“你老毛病又犯了。”桓羽升不好意思,腼腆笑道:“杨老师,我总不能闭着眼睛走路吧?我还没到那个境界,我就是看了你一下呗!”杨若蕙也不再说什么,取出疗伤的药,尔后给蛟蛟的伤口上仔细消毒,再抹上药粉。蛟蛟好奇的问:“姑娘,公子的老毛病是什么?”杨若蕙笑道:“你家公子,看着是个一本正经的人,而且出口成章,其实是一肚子坏水,你根本就看不出来。”
桓羽升听着人家奚落他,也不知道人家是否还对他怀恨在心,总感觉最近二人关系亲近了不少,可今日听她那话,感觉是半开玩笑半警告,二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开了很远,二人又是师生关系,他说话还要格外注意,莫非人家也是顾忌师生身份什么的才……
等杨若蕙给蛟蛟疗伤后,就掏出一叠钱递给他,道:“给你个任务,去市场买半片猪肉来,要瘦的那种,这次蛟蛟帮助我们脱险,我们又得了不少好处,反而让它受伤了,我们不能亏待了它,我在这里陪着蛟蛟。。”
桓羽升接过钱,有点愧疚的是他出不上钱,只好出力了。他出门径直来到菜市场,挑剔了一阵,看准了半片精瘦的猪肉,大概一百多斤,老板大喜,桓羽升讨价还价,总算让老板便宜了一点。等付了钱,老板用袋子将肉包好,问他怎么带回去。桓羽升道:“我扛回去。”说着一把将肉提起随后扛在了肩上,这一举一动让周围的人大吃一惊,一个学生模样的人,竟然力气这么大……
虽然扛着一百多斤,桓羽升还是一路健步如飞,引起许多路人的注意,他这还是为了省几个钱,才没打车回去。走不多时,只听得有人喊他名字,原来是校长张先晨练,一路跑来打量着他,然后道:“行啊,桓羽升,你的生活挺不错嘛,我还以为你是个贫困户,原来是个财主,你这是拿肉当饭吃啊?”桓羽升笑道:“校长您误会了,我这是帮别人买的,挣点跑路费。”张先道:“你身体很不错嘛,负重百斤,身形如松,脸不红,气不喘,汗不出,脚步轻快,火车站的搬运工也没你这本事,要不以后当运动员?到时候天下第一的宝座就归你了。”桓羽升笑道:“以后再说吧,校长,我对运动员没多大兴趣。”
是啊,当运动员干什么?能得道吗?对手会是妖怪吗?自己都已经不是凡夫俗子了……
回到家里,桓羽升将猪肉放在院子地上,蛟蛟即刻显出原形大口吃起来,他看得有点心惊,蛟蛟吃东西的样子实在恐怖,而且昨天不是吃了一头牦牛吗?今天还能吃得下这么多,估计以后一个多月不用再吃东西了吧。桓羽升进到屋里,拿出一叠钱,“杨老师,这是剩下的钱。”杨若蕙看着他道:“就这些?你不会私下藏了一部分吧?”桓羽升忙道:“杨老师,花了多少钱我给你算一下,猪肉一斤……”
杨若蕙笑道:“不用算了,剩下的都归你吧,最近你也不用捡废品了。我们还是讨论一下以后如何练好剑法……”
蛟蛟吃了猪肉,又变成小青蛇在院里溜达散心,这时忽然有人敲门,并且喊了一声桓羽升。蛟蛟即刻凑到门口,模仿小孩子声音小声问道:“你是谁呀?”只听外面道:“是我呀,还能是谁?装什么糊涂。”蛟蛟又小声道:“你找谁呀?”
“我找桓羽升那个王八蛋!”外面的人大怒吼道。
蛟蛟用稚嫩的声音道:“我家公子出去了,不在家。”
“桓羽升,你再不开门,我可要砸门了!你鬼鬼祟祟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