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谢谢啊。”
“不用谢！”
根据护士提供的病房，我很快找到了奶奶住的病房，奶奶正在昏迷，爷爷坐在他旁边，突然间觉得他们这么苍老，只不过六十几岁的他们看起来却像八十多岁。
“爷爷！”爷爷听到我的声音回过头。
“小七啊，来了。”爷爷无力的站起身来，“进来吧。”
“爷爷，奶奶怎么了？怎么突然病了呢？”
“小七，你老实告诉爷爷，小莹怀孕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为什么爷爷这么问，难道奶奶生病是因为知道了冯莹怀孕？
“嗯，怕你们生气，就没和你们说，奶奶她……”
“今天小莹也不去上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你奶奶进去的时候，看见她正在吃药，拿过来一看，竟然是流产药，加上我对他说了，李正臣的事，你奶奶承受不住，心脏病就发作了。”
“爷爷，您真的答应李正臣了吗？您真的不要我了吗？”
“小七，李正臣能让你顺利的考上B大，这有什么不好？”
“可我的幸福呢？爷爷，从小您就把我培养成为学习而生活的木偶，可是我也有我的思想，我也有我想要的幸福，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在你们心中，我究竟算什么？”天知道我是怎么了，自从那个梦之后，我就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
“有些事，你现在没必要知道，等你考上大学，我自然会告诉你。”爷爷苍老的声音，想一个幽灵一样，不透漏一点声息。
“为什么？你还把我当小孩子吗？那么我现在承受的真的是小孩子应该承受的吗？”
“行了，你先回去吧，李正臣在外面等着你呢！”顺着爷爷的目光看到正向里走来的李正臣。
“爷爷，奶奶这是怎么了？”
“爷爷！爷爷！你看奶奶是怎么了？脸色发紫啊！”突然间奶奶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氧气罩上出现一层重重的雾。
“医生！医生！快来呀，我奶奶这是怎么了？”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赶了进来，他们翻了翻奶奶的眼睛，“病人呼吸微弱，准备电击！”几个护士急急忙忙的拿来设备，可是过了好久奶奶都没回音。
“滴，！”最可怕的声音为什么要出现！奶奶不会有事的！这该死的监护仪是不是坏了！
“病人心跳停止！”医生的一句话，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
“你们干什么，快救我奶奶啊，你们不是医生吗？你们肯定有办法救我奶奶是不是？”
“同学，你冷静一下，我们已经尽力了。”他们拉住我的手。李正臣也试图抱住我。
“叶小七，你冷静点好不好！”
“我怎么冷静！李正臣，你真的是一个大恶魔，你把冯莹还成这个样子，现在又害死我奶奶，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叶小七，你够了没有。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我答应和你回家，现在我把冯莹送进了医院，又带你来找你奶奶，你还想怎样，现在，就跟我回家！”
“爷爷，爷爷！”为什么爷爷会如此平静，那可是奶奶，奶奶走了，奶奶离开我们了，难道他也不会心痛吗？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人人都这么无情？
被李正臣，连拽带拉的塞进车子，“叶小七，你够了！”说着便把车启动。
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人，他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李正臣家“你给我进来！”李正臣把我摔在床上，“叶小七，我答应你的我可以做到，你说过的话最好也给我记住！”，说着他就压在我的身上，“叶小七，我真是着了魔了，会对你这种女人着迷”。
“李正臣你想干什么，你走开啊！”
“呵呵，我先干什么？冯莹愿意给我生孩子，你呢？要不要也帮我生个孩子？”李正臣丑恶的嘴脸离我越来越近。天呐！
“走开，李正臣，你答应过青一不动我的！李正臣！啊！”抽出被他压在身子底下的双手，用力的砸向他，却被他钳住。
“青一？你还在想他？你要我说几百次才会记住，不准想别的男人，你是我的！”李正臣粗鲁的吻向我的唇，过了好久好久才松开。“怎么样，叶小七，我和米青一，谁让你更幸福？”
“李正臣，你是个魔鬼，你快放开我！”李正臣却似笑非笑的看着涨红脸的我。
“叶小七，你真迷人，不过放心这只是对你的惩罚，在我们订婚之前，我是不会动你的，不过这可是以你的态度为前提的，你最好不要忘记你说的话。”李正臣从我身上站起来，“今天你太不冷静了，去洗个澡吧，明天我会再陪你回去的，学校我会帮你请假的。”说完这句话，李正臣扔下一件睡衣，就关上门出去了。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了，看着这个冷冷的地方，突然想起小时侯，那时冯莹还没回国，家里也只有我自己，那时候冬天自己一个人睡在房间里，会觉得很冷，还会发神经似的听到像鬼一样的声音，每一次都是抱着娃娃跑到爷爷奶奶的房间，却不敢进去，只能坐在门口，也不敢睡觉，因为自要听到他们的呼吸声就不会害怕，总觉得和他们在一快就不会觉得冷。我知道其实相对于爷爷的冷漠，奶奶做得够好了，虽然不会让我进他们的屋子，可是她会趁着爷爷睡着之后跑到我的房间哄我睡觉，讲故事讲到她自己都睡着，然后在天快亮的时候再跑回爷爷房中。
其实，每一次，我都会看着奶奶睡着我才会睡着，因为看到她睡在我身边，我就会觉得踏实，虽然没过多久冬天就会走，可是那种小小的温暖是我一生的宝藏。
想到这里，已是泪如雨下，而现在，奶奶走了，那种感觉那么不真实，那么不想去承认，因为承认了，就是接受了，接受了奶奶离开我们的事实。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八年前没有参加那场比赛，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奶奶不会死，冯莹不会受伤，而我也不会离开青一，更不会遇见李正臣。
从浴室里出来，看见摆在电视机旁的音响，多久没跳舞了？把音量开到最大声，不管李正臣在外面敲门的声音有多大，我都不会去管，我太累了，我需要在舞蹈的世界里放纵，否则，我会疯的！竟然有《just one last dance》这首歌？曾经为这里面无奈的爱恋哭红了双眼，今天，青一，就让我为你跳着最后一支舞……
风筝飞走了，可我还留在这里，夕阳照着我的侧脸，我忘了呼吸，问一问飞翔的风筝，我的下一站，在哪里？花样年华的我像凋零衰老的幽灵，在爱与痛，苦于笑，现实与梦的边缘彷徨，风啊，你把我明天的站牌放在了什么地方？
奶奶走了，带着我的悔恨走了，出殡那天下着毛毛细雨，不大却烦心，冯莹的脸色也好了很多，只是对我的态度也回到了以前，甚至更恨，我知道她在恨我，从心底发出得恨，奶奶的葬礼上来了很多人，我认识的和我不认识的，他们大多是奶奶生前的学生，忙活了大半辈子教育事业的人，却没有教好我这个孙女，奶奶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吧。
李正臣不管在什么场合都已我男朋友的身份自居着，我也懒得再去管他，只是青一的身影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看见他，爷爷在书房里坐着，不悲伤也不生气，僵宁的气氛把整个家分割成无数小碎片。
“爷爷，您喝点水吧。”推开书房的门，爷爷正在翻看老照片。
“放在那里吧。”爷爷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漠，就影集中有一张夹在皮面的照片，因为爷爷转身的晃动而掉到地上，那是爷爷年轻那个的时候吧，和奶奶站在乡下老房子的门口，爷爷奶奶笑得很开心，奶奶手里还抱着一个小胖宝宝，那是我爸爸吗？看样子那时候，他们应该很幸福吧。
“爷爷，照片掉了。”把照片递给爷爷，爷爷却没回头，爷爷翻出另一张照片，放在我面前。
“叶小七，你不是一直都想问你我为什么这么对你吗？我现在就告诉你！这张照片你的爸爸妈妈。”
“爷爷”
“看看吧，你能看到什么？”照片里的男子觉得好眼熟，旁边的女子也很漂亮，他们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只是……只是笑容的背后好像不像是幸福，反而带着一种无奈的味道。
哦！这个男人不就是我在梦里见到的那个人吗？
“爷爷，您是说这个人就是我爸爸吗？”
“嗯。”
“我见过他！”爷爷听到我的话也不惊讶，摘下眼镜，揉了揉额头。
“在梦里吗？”
“您怎么知道？莫非爸爸也到过你梦里？”
“孩子，我之所以这么对你也是为了你爸爸，当年，你爸爸才20岁，风华正茂的年纪。运气很好的考上了B大，那时候，考上大学都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更何况你爸爸考上了中国最好的学校，那天晚上他非要出去和朋友们庆祝，你奶奶怕他出去惹事，就让他把同学们都叫到家里庆祝，那时后，我和你奶奶也已经是这小城里的一名教师了，单位发了房子带着一个大院子，可是你爸爸跟丢了魂一样，不同意，说什么也要出去庆祝，你奶奶拗不过他，就只好让他出去了，可是，你爸爸这一出去就为他的人生甚至你的人生的悲剧埋下了伏笔，以后的日子他几乎天天都出去，跟他要好的几个朋友，每一次都会喝的酩酊大醉，回到家也只是一味的傻笑，我和你奶奶怎么问他，他都不说，当时我们看他都是笑，以为遇见什么好姑娘了，你爸爸也长大了，有些事也应该自己解决了，我和你奶奶这么想着，这不再问他什么，本来日子这么一天天的过，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就在他的通知书到家的时候，他却和我们说，他不要上学了，他要去学舞蹈，这在那个年代简直是个侮辱，男子学跳舞跟戏子有什么区别，我和你奶奶都快被气死了，怎么说他都不听，终于他受不了我们的唠叨，答应了去上学，我和奶奶很高兴，你爸爸不是那种会玩心机的人，所以我们也没多想，一直到了你爸爸要走那天，奶奶塞给你爸爸一千块钱，那是我和你奶奶一年的工资，可你爸拿了钱连头也不会的就去了车站，看着你爸的背影，我和你奶奶也就算放心了，然后啊，我们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前一般的宁静而简单，日子少算多算的终于等到你爸爸要放假了，你奶奶收拾好屋子巴巴的数着日子盼你爸爸回家。可是……”爷爷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我知道，也许那才是故事的开始。
“可是，等到过年了，人家家里都挂满灯笼贴好对联了，还是没有你爸的消息，当时你姑姑就找人去打听，这一打听，全家人的年都没法过了，原来你爸爸并没有却上学，而是拿着你奶奶给的一千块钱在北京找了个老师学跳舞，那个老师的女儿叫雅芳，也就是你的妈妈，你爸喜欢上了你妈的温柔善良，你妈妈喜欢上你爸爸的幽默勤劳，就这样，他们在没经过家长的情况下有了你，他们年龄都太小还不懂怎么去照顾一个家庭，雅芳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闲你爸没学位，便反对你爸和你妈在一起，再用强奸罪，把你爸送进了监狱，我和你奶奶记得赶紧四处找人托关系，花了一些钱好不容易把你爸弄出来，你外公家并不放过你爸爸，你姑姑那时也有十八岁了，正好学校给了两个个出国的名额，我们就想让你爸和姑姑一块出国，他要跳舞也随他去，你爸本来是妥协了的，可是就在上飞机那天，你妈妈生下了你，她家里的人赶到机场把你爸爸拦住，让他负责，你爸爸从他们家手里接过你递给了我们之后，拉起你妈妈的手就往飞机场外跑，可是，就在……就在……”
爷爷的眼角已经开始湿润了，他搓搓眼角，随后又平静下来“可是，就在他们跑到机场外的时候，迎面来了一辆大卡车，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俩……”
“爷爷……”递给爷爷一张面纸，爷爷苍老的脸庞仿佛因为过去的回忆，再一次被岁月洗礼。
“小七，我知道，你很恨爷爷对你的冷漠，这些我都知道，不过，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今天和你说了这么多，是想让你坚持下去，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考上B大，这样我的心里才会觉得踏实。”
“爷爷……”
“爷爷心里明白，你的舞蹈天分是不可能被那么容易磨灭的，可是，爷爷不想你走你爸爸的老路！”
“爷爷，看见自己疼爱的人在自己眼前离去，不管是爸爸还是奶奶，爷爷，您的心肯定很痛吧？”
“小七，爷爷现在都已经对痛这个词淡忘了，有的也只是对过去的一种怀念。或许会辛苦，可是只要疼爱的人在身边，那就是一种幸福，就像小孩子一样，只要有妈妈在身边，就会安心。”只要疼爱的人在身边，那就是一种幸福？那么，青一，你现在又在哪呢？为什么要躲起来？你放弃了你的幸福了吗？
“叶小七！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李正臣烦躁的声音打断了我和爷爷的对话，一进门就拽着我的胳膊问罪。
“正臣啊，作为一个年轻人，应该要懂得什么是责任，我既然把小七交给了你，我想你应该向一个男人一般保护她，而不是权限她。”爷爷站起身子泡了一杯茶，走到李正臣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这个看着我长大男人已经老了不是吗？他对我的冷漠最终还是变成原始的关心，他是我的爷爷。
“爷爷，我答应了你让小七被保送，你也答应了他和我订婚，所以我的事，不用你管！”
“李正臣，他是我爷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说话！太过分了！”
“小七，我没事，我想正臣也是怕你出事，只是表达方式不对罢了，他应该是来接你去学校的。”为什么爷爷这个时候都在帮这个这个恶魔说话，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
“放手！”甩开李正臣的手，拿起书包，“爷爷，那我去上学了，晚饭等我回来做，多休息，不要太累，现在我只剩下你和姐了，我不想在失去你们任何一个。”
“喂，请你记住，你现在是住在我家！我说让你回来了吗？”刚才差一点就相信了爷爷的话，可现在的李正臣原形毕露。
“你家是你的，这里是我家，我的亲人都在这里，你要我去哪？”
“叶小七？你想反悔吗？你忘了你说过什么吗？只要你敢反悔，我就让你所担心的统统发生！”
“好了，小七，晚上不用回来了，我和小莹会照顾自己的，你跟正臣回家吧！”
“爷爷！你怎么了，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没有李正臣我一样可以去B大。”
“好了，不要说了，走吧！”为什么爷爷要这样？
“叶小七！我说过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李正臣霸道的把我送到学校，在我下车的时候，又把我拉住。
“你又要干嘛？”
“戴上这个！”说着就在我的脖子上戴上了一条项链，七字形挂坠上的水晶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你是我的，要带我送的项链！”看着李正臣孩子气的表情，心里突然很痛，这种表情是那么熟悉，青一，你去哪了？这条项链代替了置换的位置，却代替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好，我要进去了，你也去上学吧！”
“放学我来接你！”
“嗯……”
“小静！”远远地就看见穿着练舞服走过来的米静。
“小七！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怎么都没来学校？”一看见我，小静就焦急的问我。
“奶奶去世了，冯莹刚动完手术，身体也不好，所以，这几天一直没来。”
“你奶奶去世了？小七，你肯定很难过吧？”
“嗯，没事，虽然会舍不得，可是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可以陪伴你一辈子的人。”
“是啊，想开点就没事了，再亲近的人也是会分开的……”小静又想起了爸爸了吧？
“对了，青一他……还好吧？”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之美看见他的身影感觉自己都快成一个空壳子了。
“好什么呀，哥哥也真是的，自作自受，为什么要那么对你，你和李正臣在一起了，他却跑到北京去了，他要去学画画，说是要考B大，其实都是为了你，小七，难道你真的不喜欢哥哥了吗？”
“喜欢？喜欢又有什么用，有些事不是说可以就可以的，他既然这样选择了，那么就祝福他会幸福吧。”
“幸福个屁啊，没有你他哪来的幸福，我倒觉得与其面对着现实的痛还不如做一个逃兵，虽然没骨气却可以逃避伤害。”米静拍着我的手朝着远方叹了一口气。我们都在变老吗？
“是啊，逃避，可以逃得掉也是一种幸运……”
“小七，其实你还在意我哥对吗？你们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明明都彼此喜欢着，却不能在一起。”
明明喜欢着彼此，却不能在一起，小静的话，像是一把匕首一个字一个字的刺进我的心里。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并没有因为我的伤心快乐而改变，它不给任何人走后门的机会，就这样的从短暂的生命里一分一秒的减掉。不知不觉间，它又从我的生命里扣除了三个月。
教室里竞争也达到了那种硝烟弥漫的气氛。而我在这个教室里的位置也越来越向前，已经到最前排了吧，这样也好，老师期许的眼光可以让我减少想你的时间。已经三个月了，你的伤好了吗？会偶尔留一点时间想起我吗？你的指环还在身边吧，可是我的丢了怎么办？这说明我们不会有结果了吗？李正臣的家很大，大到让我每时每刻都寂寞的在想你，学习还顺利吧？要考试了吗？如果能听到我的祝福，那么就一起努力吧，希望我们的明天都还可以看见彼此的影子。
合上日记本，拿出青一为我画的画，那对幸福的恋人还在，那个快乐跳舞的小七还在，不在的是曾经许下的幸福诺言。
“小七，我哥回来了。”一下课，小静就风风火火的跑来抱着我大喊大叫，我的心也想被按下了停止键。
“你是说青一……”
“是啊，我哥米青一回来了！”说着，小静就把我拉到了画室门口。
是他，隔着玻璃，我又看到了那个温暖的背影，黑色羽绒服盖不住的那种熟悉的味道，那个让我快要发疯的人，终于又回到了我的视野，眼泪是委屈又是高兴，站在门外好久都不敢去敲门，我害怕这只是我的梦境。
“哥！”小静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安静的心痛，“你看谁来了！”青一放下手头正在收拾的书，回过头，那一瞬间我真想跑过去紧紧的抱住他，他瘦了，在外面肯定吃了很多苦吧。
“小七”青一轻轻的喊出我的名字，却没有动，我想时间还是给我走了后门，它让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我们就这么静静的站着，静静地看着彼此。
坚定地迈出第一步，然后是止不住的第二部，第三步，第四步……
还是忍不住了，紧紧的抱住这个人，“青一……”
“小七！”青一也抱住了我，这种让我眷恋的味道又回来了，谢谢你，谢谢你还记着我。
“小七，原谅我没有告诉你，因为我和李正臣……”
“不要说，我都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我也是……”小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开了，真个教室里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
“我拿到B大的专业合格证了，所以如果顺利，我就肯定赢了，只要我考上B大，李正臣就不会在缠着你了！”青一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的一句话却又让我感到不安。你怎么会这么天真，想李正臣这种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手。
“是吗？青一，那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看着他这么高兴，我又怎么忍心告诉他，李正臣的阴谋，不管怎样，考上B大对青一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小七”
“嗯？”
“李正臣，他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
“那你的指环还在吗？”为什么青一突然会问起这个。
“在……”
“是吗？那这个是什么？”青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却看见了早就被李正臣扔掉的指环。
“青一！这个……”
“我知道，是李正臣把它扔掉了，不过幸好我又把他找回来了。”轻易把盒子放在我的手心，“小七，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拿着这对指环的恋人会永远幸福，曾经以为丢失的现在又找了回来，这就说明，我的幸福也会继续。”
“青一！”“好了，不要哭，只要我们的心还一起，就不怕考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努力学习，考上B大，只有三个月，很快我们就会在一起了！”青一摸摸我的头轻轻地在我额头一吻。
“手里拿着什么？”一上车就被眼尖的李正臣看到了盒子。
“没什么，同学买首饰的包装盒，我看挺漂亮的向她要来了。”
“是吗？”
“你以为呢？”把盒子打开放到李正臣的面前，早就预料到它会追问，所以早就偷偷的把指环藏了起来。
“见过米青一了吧？”李正臣也不回头，继续开着车，因为是学生所以会格外的抢眼，虽然已经好几个月了，可是还是会有同学盯着车子里面看。李正臣的这句话，把我吓了一跳，他怎么会知道，米青一回来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
“你身边的人告诉我的！”李正臣嘴角上扬仿佛在嘲笑我的愚昧。“我身边的人？”
“是啊，怎么？难道我的魅力不足以让女生为我发傻？”
“你又想干什么？你答应了我不去伤害青一的。”
“那你又做到你答应的事了吗？”李正臣的反问让我不知所措，是啊我是答应了他试着去喜欢上他，可是这怎么可能？
“所以，最好你是乖乖的，我还可以让你们一起去B大，否则，你一定会很痛苦的。”
“你真卑鄙！”
“谢谢！”
会是谁呢？我身边的人？我身边有非常熟悉我的人吗？李正臣的话为什么让我感到不安，难道我的身边会有像谍战片中的叛徒一样的人吗？洗完澡，躺在床上却睡不着，青一现在在干什么呢？一定还在学习吧，像他这种个性一定还在拼命。再看看李正臣，完全是一个少爷的姿态，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悠悠的喝着咖啡的样子，如果不运用卑鄙的手段，他还会对去B大这么有信心吗？
关上灯，闭上眼睛，却突然想起爸爸妈妈，他们现在肯定和奶奶幸福的住在一起了吧，爸爸妈妈还会继续在天堂跳舞吗？他们真的很幸运，找的伴侣可以在另个世界永远在一起，没有相思之苦，没有离别之痛。
今天又和李正臣吵架了，为了我不吃早饭的事，我知道他是关心我，可是他这种极端的保护，让我受不了。他要挟我只要最后三个月不和青一见面，他就会让他顺利的进B大，我把这件事在电话里悄悄的告诉了米静。希望青一能够明白我的用意。
李正臣把爷爷和冯莹也都接了过来，说是怕我想家，其实我知道这也许又是他的一个阴谋。冯莹好像已经走出了阴影，甚至在我回家的时候可以看见他和李正臣的打闹，爷爷，很少出门，一直呆在书房看书，其实那些书都是从家里带过来的，爷爷都看了好多遍了，却还是一直在看。之每天吃过晚饭饭都会要我和他一起去散步。
“小七，怎么样？要考试了会紧张吗？”
“不会，又不是我自己考，那么多人在一起没什么紧张的。”本来李正臣都为我要了保送名额，可我拒绝了，不管怎么说，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试，我还是希望是有自己努力争取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和青一一起奋斗的心情。
“那就好，只要你不紧张一切都没问题。”爷爷的身体最近也是越来越不好了，血压有升高，现在刚走了没几步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爷爷，您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把爷爷扶到花园的木椅上坐下。
“爷爷没事，人老了都会这样，向你奶奶那样没有疼痛的走也是好命啊！”爷爷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眼睛却有一点湿润。
“爷爷，您想奶奶了吧？”
“呵呵，想啊，我和你奶奶从同学一直走到白头偕老，这五十年多少个日日夜夜的陪伴，能不想吗？”
“那您一定很爱我奶奶吧？”
“爱？爷爷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口中的爱到底是什么，如果习惯是一种爱的话，那么我应该是很爱你奶奶。”从一个老教授嘴里听到这些话，是一种什么风味？
习惯也是一种爱……
“爷爷，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好，回去！”爷爷站起身子的时候，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
“爷爷，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一点头晕而已，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时候，冯莹的灯还亮着，自从他拿到北京电影学院的合格者之后，心情也变得好了很多，偶尔还会唱上几句，这让我很欣慰，不是每一个女生都可以这么快就会解开心结的。
“小七！”刚要睡下，冯莹却来敲我的门。下了床给冯莹打开门，却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