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毒贩们疯狂的活动终于被警察抓到线索,最后将目标锁定在凌阳地区。不过韦立扬同时也通过省公安厅内的眼线得知凌阳已经不安全了,虽然具体目标仍在侦查当中,但这只是时间问题。韦立扬就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在当地的地位跟警察打一个时间差,一年之内他们肯定找不到自己的头上,而到那时他已经收手了。现在让他停下来那是绝没有这个可能的,必竟毒品的利润实在是大的不可想象。
马政雄到凌阳赴任的第五天,就于当天下午召开了一次凌阳公检法等系统主要领导干部的重要会议。所有到场开会的人感到今天开会的气氛十分的紧张,开会的地点是设在市府宾馆八楼的会议厅,宾馆从外到内都是由武警战士全副武装地守卫着,进去的人全部凭身份证工作证和参会的通知书进场,并且从宾馆出来必须有马政雄书记、公安局长汪剑和武警支队政委、队长等人的联合签名才能通行。
开会前,汪剑宣布的第一项参会纪律:1、所有与会人员会后不准回家,一律住进市府宾馆内;2、上缴包括对讲机在类的所有通讯器材和车钥匙;3、要打电话者只能通过设在会议室门口的一部专用电话,用得是公开谈话内容的扬声器,旁边有专门的书记员作电话备忘录,本人签字才能离开。同时马政雄还让会议管理人员切断了宾馆对外的电话线和电脑网线。
这一招够狠!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恍若回到了解放前。
新任的公安局长汪剑也在会上发布了重要命令:争取春节前夕,在全市范围内包括周边城镇所有娱乐场所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全面性治安、卫生、消防等工作检查,而且主要检查对象就是有吸毒史的人员,并重新审核与吸毒贩毒有关的在押犯人。全面行动的时间定在第二天晚上8点。
马政雄在会上重申一项行动措施:撤消以往所有的行政限制,打破一切坛坛罐罐。无论哪级单位和场所都要无一遗漏地进行检查,任何单位和个人在城市大检查期间都不再享有过去政府颁布的优惠政策!一经发现跟本次会议主题有关的单位和个人,无论是哪一级别都要从重从严从速处理,绝不姑息!
汪剑也在会上强调说:拒绝所有说情电话和纸条。一经发现有警务、公务人员接受说情或知情不报或通风报信即开除职务并立即收押,处理也绝不手软。
接着便是商讨行动的具体计划。汪剑到底是一个有经验的老公安了,此次的行动方案,他连续做足了三套,每一套方案都把细则标示的清清楚楚,连战斗单位和参战人员都作了详细到位的安排,让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行动目标。如此一来,哪一个环节出了差子就由哪一个负责到底。
一场激动人心充满火药味的会议从下午4点30分开到深夜12点。所有来参加会议的干部们都感到这次的行动责任重大,非同小可。有人在会上就悄悄说:这是历任新官上任烧得最大的一把火,看来这回有人要倒大霉了。
当晚临晨2点时分,马政雄和汪剑在市府的小会议室秘密接待了省厅派下来的“火龙”行动组外线侦察员韩绽。
韩绽向马书记和汪局两人汇报了她在凌阳侦察到的部分情况,并向他们提到了一个连马政雄、汪剑也感到吃惊的人物。他们经过反复考虑后,决定暂时封存这段内容,等一切有了结果再说。
穿戴一新的储水佑一脸喜滋滋的神色从内室走出来,坐在沙发上的临飞便说:“来,还是把上衣都脱了吧,我来给你看一下,你身上的伤搞不好以后会落根的。”
临飞从茶桌上抓过已准备的一瓶烧酒开始拧盖子。
储水佑干瘦的脸上顿时有点泛红了,他似乎很意外,不好意思地说:“大哥,这……这怕不好吧。你看我这样的人……哪好意思让你……”
“在我这,你就别这么多废话,啊!躺下!”临飞一指沙发,示意他躺下。
储水佑不敢违命只好脱去刚穿上的上衣,乖乖地在沙发上趴着。临飞见他背上一块块大面积的青瘀,有些都成了紫黑色。他眉头一皱,说:“这帮人也太狠了,再多打几下,我看你就是不把小命交待了,这以后也是个废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小子也挺经打的,啊?”
储水佑趴在沙发上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嘴里哼哼地含混不清。
临飞把酒倒进小碗里点燃,趁着淡蓝色的火苗升腾起来的时候,他便起身用手沾着碗内的酒带着火焰就不停地往储水佑的背上盖去,再轻柔慢推。每推一下储水佑就疼得怪叫一声,到最后只剩下哼哼。
碗内的酒用完火苗也熄了,临飞便两掌伸展成水平状,内运丹田气。丹田内的一团似火球般的内气越聚越多,他便用意念将气引导至两只手掌心内直到开始发烫,便离储水佑的皮肤还差几毫米,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地来回缓慢移动。储水佑感觉背上一会儿就象是有千百只蚂蚁在上爬,奇痒难耐;一会儿又如针扎一般的剧痛不己,同时还有似火烤般的痛苦。这回储水佑死挺着不吭声,他怕临飞瞧他不起。
十分钟过后,临飞收了功,脸上泛红额头沁出些许的汗珠。他吁出一口气,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罩在他的背上对储水佑说:“好了,先这样躺着别动,这个穴位是你身上的气门,这样罩着就不会把真气给泄了,不然我可就白忙活了。”
实际上放这个茶杯在他背上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他只是要让储水佑暂时就这么躺着,他有话要慢慢引储水佑出来。
临飞点上一支烟递了过去,然后自己也不出声地抽着。
储水佑见临飞不再吭声,自己就先觉得不自在起来,他想翻个身。刚动一下,临飞便说:“哎,别动,还没好呢,你动什么动?你还想让我重来呀?”
“飞哥……”储水佑说话的声音忽变得粗重起来,情绪颇为不稳。
临飞应了声:“嗯?”
“飞哥。”储水估又重复一声。
“别动啊,你有话就说,我听着呢!”临飞不急不缓。
储水佑不敢动,他慢慢撇转头看着临飞,说道:“你干嘛不问我在车站时,那帮人为什么对我下毒手?”
“这事啊,是呀!你不主动提出来我是准备要问你呢?在车站上的那是帮什么人?什么来头?这个你是要说说清楚,这以后我还要在街上走的,不然连我都要吃暗亏。”临飞认真地说道。
“唉,这事说起来还真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不过说真得,那帮家伙这次吃了这么大亏,我想他是不会再放过我了,也包括你。不过,大哥,我不是成心的,谁他娘的……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习惯了,一时还改不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出来,唉,这也是白天碰到了鬼!人倒霉到哪都碰到催命的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