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齐暮杳醉意甚浓,璟藿扶着他躺好。
齐暮杳怎么都不肯放璟藿离开,借着醉意直直将璟藿按在自己身边。璟藿却也没有挣扎,只盯着他,任凭齐暮杳剥去自己的外衣又被他圈在胸口。
怀中,璟藿突然呢喃出声,声音苦涩,“这究竟算什么呢。为思念故人而醉酒,却要我做她的替身与你假戏真做吗。”
齐暮杳将璟藿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被这番话激得酒意消散。短短一问直插他心隙,莫名的危机感爬上心头,竟有种被冲破伪装的窘迫。
他轻喘着收紧手臂,直到能够清楚感受到她的温度时方才作罢,用她的温暖驱散他内心滋生的不安。剥去装束的她温润柔腻,全然不同此前所认知。摩挲间,双手不禁要得寸进尺去解她内衣系带。
璟藿终于忍不住,她双手攥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进一步动作。
“我不是你的尤夫人,我不是招宁。”璟藿目染愠色,气息颤抖。说着便丢开他的手,重新系好衣带,踉踉跄跄下了榻。
她站到远处,手紧紧锁在胸口,强忍着泪水看着高榻之上齐暮杳迷离旖旎的模样。
关键时刻,齐暮杳突然没了挽留她的力气,手臂虚乎,身上酥软。对视着璟藿绝望的目光却张不开口,说不出半句话,眼睁睁望着她背过身决绝离他而去。
心口钝痛,四肢百骸如被锉子重划,火辣辣的疼着。他仰在榻上重喘,竟久久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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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璟藿一早便起身去了明院,院内诛杀皆在,想必都是通宵达旦的在准备今日动身前的准备。璟藿进入主殿,会同晦善一道又对应一遍任务细节。不过半个时辰,外面的诛杀便进来通传一切就绪,于是璟藿跟着宫堂众人一道向着宫门口去。
按照计划璟藿与晦善分走于不同时候,宫门下璟藿与他们分别。走到一半,晦善驻足于璟藿面前,他目光狡黠愉悦,低声道,“咳咳...听阿希说了昨天夜里的事,没想到你今日这么早便过来了,还以为再见面要在昱城了。”
璟藿闻言愣了愣,脑袋里回想昨日——能使阿希看到的画面能是什么呢??莫不是齐暮杳对她亲密时....?半晌她才忽然反应过来,随即噌的满面红遍。
“她!我!主上他....!我们什么都没....?”璟藿急的舌头都有些打结。
晦善笑意愈浓,摆了摆手,“紧张什么?主上是个向来不显山露水之人,对谁多在意一点岂会不惹人注意?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之所以感叹,也是惊奇于这种事竟发生的如此之晚~”说着他赞赏似得抬手拍了拍璟藿,“啧啧啧,真是厉害!戮院里女杀没几个,此前也不缺对主上有非分之想的女杀,却是刚冒出点妄想的苗头便被主上了结了,那下场之惨烈.....不想当初主上不仅仅是捡回来个得力干将更是捡回一段红尘啊~哈哈哈。”说着晦善趁着璟藿尚未反应过来倏地跃上马飞驰而去。
璟藿望着晦善潇洒而去的背影,想着他说过的话,渐渐得面上红润渐渐退去,取而代之唇边一抹苦笑寡淡。
都认为她齐莱生是齐暮杳另眼相待的人。就连她也差一点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