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撞见府星的人以来,綦雪丰也不敢再我行我素了,索性就取消了这周六晚上的家教课,晚上也不再一个人单独出校了。只是这些人本就是出了名的胆大包天,近年来越发得猖獗了。而公安部门一直未曾找到其巢穴所在,一直未能彻底捣毁。秉持着惹不起还躲不起的态度,綦雪丰自然不会再在晚上出行了,所以在下午的助教课程完了之后就准备迅速打道回府了,不在外多逗留片刻。
此时正是七月流火的季节,人们外出溜达的时间也早了些,这个时候的人流量明显大了许多。为了尽早回校,趁着地铁新通的热潮,也在这人流量大的时候乘地铁回到校园。这一来速度可快了许多,只是价格就上扬了些。可是在刚出地铁口的时候,綦雪丰却瞧见轸地在和他的小弟烟雾缭绕。在他还在想如何避开的时候,那人却一眼就看见了他。未曾细想,立刻转身就跑,就莫名其妙的撞上一个人。额头生痛,抬头只见一个人高不见顶,后退一步,仔细看去,“你怎么在这里?”在綦雪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对方正摸着自己的下巴在笑,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不是应该先向我道歉吗?”
綦雪丰回头一看那几人,哧溜一阵烟似得就跑了下去。看到这人没义气地,招呼也不打,瞧着那几人的阵仗,还是跟了过去。等到顾霜柯看时,綦雪丰都已经过了第一阶扶梯,正在通往地底更深处。
只见几人前后脚的功夫,就追到了闸机口。等到那几人追到的时候,他们刚好进了闸机,消失在进出站的洪流中了。
车门打开,顾霜柯一把拉着他上了列车。列车缓缓前行中,顾霜柯逮住就问他,“你就不跟我道歉?脸都撞疼了。”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去上班了吗?”
“这不是正要去吗?”顾霜柯笑着说道。“怎么就许你坐地铁,我就只能坐公交吗?”
“那倒不是,不过你去上班,又把我拉回这个列车干嘛?”綦雪丰很诧异地问道。
“我以为你是来坐地铁的,跑那么快。你说他们会不会追上来?”
“他们疯了吧。这列车上这么多摄像头。”倒是綦雪丰很肯定地说道。
“能甩掉那几个人就行。”顾霜柯看起来像是大喘气一样。“说实在的,怎么这些人怎么总是这么阴魂不散的。”
綦雪丰白了他一眼,心想我要是知道何必被追成这个样子,自己找了一个座位,坐着也不理人了。顾霜柯看着他那个样子,似乎有什么心事,蹭过去问道,“既然又都回去了,不如去我工作的地方看看?”
“那该是我这种好学生该去的地方?”
顾霜柯突然笑了起来,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哪有自己说自己是好学生的,再说你都惹上这么一摊事,还能算好学生么?再说了,酒吧怎么就不能去了?”
“因为从小就是这么教育的啊,说酒吧就是混混混的地方,不要去。”綦雪丰很是诚恳地说道。
顾霜柯听了此言,哑然失笑道:“不得不说,这个确实误会很深啊。要真是什么不良地方,你觉得酒吧还能开下去?我记得好像初高中的时候,老师还会说网吧也是什么不良少年集中营吧?”
綦雪丰听了此言,一时也是愣在那里,仔细想想他说的似乎还是很有道理的。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叉了?綦雪丰心中难免有些想法。
列车到站,顾霜柯将綦雪丰拖出了车厢,“究竟是怎样的,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如果你真是好学生,总不至于一个晚上就把你荼毒了吧?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一直以来,綦雪丰对于这些娱乐场所都有一天然的抗拒,不过都是出于许久以来的教育背景。只是正如顾霜柯所言,这些娱乐场所在大体上来讲都是差不多的。在每个夜里,人们在这里在震耳欲聋的的音乐中释放白日里的压力。嘈杂的声音让得綦雪丰脑壳疼,只不过在一旁吧台待一会就觉得昏昏欲睡。
“你好像很困?”顾霜柯问道。
“这都11点了。”綦雪丰打着哈欠,拿出手机给他看。
“那你去后面的房间休息一下吧,我下班叫你。”
綦雪丰听了就去后面找了一间安静的房间休息了。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道休息了多久,只听到房间门被打开了,然后有人叫道,“小丰,醒醒!”
綦雪丰睁开眼,就看到顾霜柯还是一脸精神抖擞的样子。“干嘛叫我小丰?”很是抗拒地说道。
“叫綦雪丰也太不尊重了吧?”顾霜柯笑着回道。
“名字不就是拿来叫的吗?有什么不尊重的。你下班了?那现在回你家?”綦雪丰问道。
“是啊,现在已经是3点了。”
“你每天都这么晚啊!”綦雪丰很惊讶地叹道。“你都怎么回去啊?”
“打车啊,这么晚了又不会有公交。”
也许是太累了,一路上綦雪丰都没有说话,只是靠在车窗上闭着眼。顾霜柯并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綦雪丰不是第一次见到顾霜柯的家了,每次见过之后总是会第一时间感叹,整个房子虽然不大,但是非常整齐。他一度怀疑这么一个人是怎么把自己的房间规整成如此这般模样的。“我一直以为像你这样的性格,房间一定是非常凌乱的,没想到来了几次都非常地整齐划一。”
“主要是没有经常使用这些东西。”
“我真怀疑,我两的性格是不是刚好相反了?我就是总是乱糟糟的。”
“只要自己过的舒服不就好了?管那么多干嘛。不过你总是板着一张脸不太好。”
“这算什么理由。”
“活得久了才知道,其实笑才是最好的。”
“一个二十几岁的人也好意思说自己活的久了。”
“这个嘛……你以后就知道了。”顾霜柯笑嘻嘻地说到。
“莫名其妙!你怎么笑得这么诡异?”
“哪有,不是说笑了才好看!”
“我可没有那么自恋,再说了你这整天笑的人,我可没看出来与我有何不同。”
“谁说的,爱笑的人才更有女人缘。”
“可你的笑是孤高冷清,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有吗?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