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厉害！没想到只是这么一点儿小事，就让二小姐被你摆了一通，还被罚跪祠堂，听着就让人高兴！”
关好门，小丫头便一蹦一跳地回到床榻边，好像因为开心，说话时都眉飞色舞的。
“你这个小丫头，毛毛躁躁的。”
笑着摇摇头，如果不是此时坐在床上高度不够，程姒锦一定要给书儿一个栗爆。
“虽然说罚跪一天有点儿少了，但是……也不错。”
语气中有一些惋惜，没办法，她恨不得程离落被罚的更严重一些，越严重她越高兴！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书儿还是跟着点头，小姐说的就是对的！
“小爷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了。”
房门被推开，只见苏前悠哉悠哉地走了进来，一边说着，还一边忍不住地咂舌。
“你这人，你不知道没有主子的允许不许随意进出主子的房间吗？”
看到苏前走进来，书儿马上站在了程姒锦前面，早知道为了戏演的真实，程姒锦现在只穿着里衣，就连方才大夫在的时候也是隔着床帘问诊的，
方才因为聊天将帘子拉开，而且小姐还坐在床上，若是被苏前这小人看去，岂不是毁了小姐的名声？
程姒锦也将自己往床榻里面挪了挪，脸色也有些不好，这人实在是太没有规矩：
“本小姐又没有找你，你进来做什么？”
“切，是你将小爷给骗进来的，既然小爷被你骗了，那我还是想干嘛就干嘛，
再说了，就你那样的，也没什么可看的，躲什么？”
一副欠打的样子坐在椅子上，还顺带着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好像这里是他的房间一样。
程姒锦都有些后悔要把这个祸害给收到身边了，声音微冷：
“行了，快说，你来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来感叹一下，你是真的狠，对自己的庶妹都可以这么狠。
将自己的快乐强加在别人的悲痛上，这可不好。”
其实苏前真的没什么事，就是觉得在外面太无聊，想进来与主仆两人逗逗乐。
也不明白为什么，以前在家中时他也不觉得能与哪个女的聊起来，可现在偏偏就对程姒锦这么有兴趣。
听到苏前这话，程姒锦却是不屑一笑。
若是上一世这个年纪的她，或许她还真的会善良地想一下将自己的快乐强加别人的痛苦上是不是不好，但是现在的她不会真的想了。
看着苏前，语气突然认真：
“如果说，我不这样做，别人的快乐就要强加在我的痛苦上呢？”
就这么一瞬间，苏前仿佛从程姒锦的眼中读出了很多的情绪，
有痛恨，有悲伤，甚至还有害怕！
他见过的人也算是不少了，可是却从来没有从一个还没有及笄的小姑娘的眼中看到过那么多的情绪。
就在这一刻，他好想知道程姒锦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发觉到自己出神，有些失态，连忙站起来往外走，但还是忍不住撂下一句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小姐，他这是说些什么胡话！”
程姒锦并没有在意书儿的抱怨，而是心中自问：
我可怜吗？
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恨，可是，她可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