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当朝宰相的长孙女?”
“恩!”
“前一段时间传闻,宰相府的长孙女白姬,已经身染重病,救治无用,已去世!”
“什么?我已经死了?”
“前一段时间,宰相也是如此告知本王的!”
“爷爷?”
“对于府中白姬小姐逝世,他们表示很伤心;因为是染病逝世,所以并未大肆经办丧礼!且对于白姬的去世,汐儿也表示无比怀念她的姐姐!”
“汐妹妹!你怎么会知晓的如此清楚,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你把我弄到这里,然后告诉他们我死的?”
“本王是当朝的大皇子!”
“皇子?”
她死了?可是明明她还活着啊?
这里是江南?
这又是江南哪里?
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方才出去的那个人,他又是谁?
还有面前的这个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她是越想越不能想明白,越不明白就也越要想个明白;
所以想来想去,她的头也就越来越疼,接着又是一个意识不清晰,就昏睡了过去。
随后不久,大夫也过来瞧了。
大夫说,这姑娘已经脱离了危险了,再过几天好生休养就无大碍了,写完方子,也便离开了;
温泽送完大夫后,见到方晓洛又是沉思的模样,不禁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是这幅表情?”
“你可知道白姬?”
“哦!那个宰相的长孙女!不是说她已经身染重病死了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方才石姬醒了,她说她是白姬!”
“白姬?这...”温泽有些不清楚状况了。
“恩,我也很匪夷所思;你当初是怎么遇到她的?”
“这,我也没有多想啊;是我在回府的时候,见她可怜,便给了她点儿钱,没想到她就一心想跟着我!我于心不忍,就带她回府做烧火丫头了!”
“那你可还记得,当初是在哪里遇到她的?”
“我记得,当初应该是拜别完白相,在离白府不远的大街上遇到她正在乞讨...”
“也就是说,那个地方,距离白府不远?”
“是这么个意思!”见着方晓洛投色过来的目光,再看了看昏在床上的女子,惊讶道:“不会吧!你的意思是,她真的是...”
“如若她没有说谎的话!”
“不可能,若是她是白姬,为什么放着白府这么好的生活不去过,非要跑到这么老远的地方受罪!还乐意给别人当烧火丫头!这肯定不可能!要不就是你听错了,要不就是她说谎!”
方晓洛不语。
房间瞬间传来死寂,倒是一直默默在门外的张县令悄悄的说了一句:“会不会她说的都是真的,只是我们不清楚里面的原因?”
然而见到房间内两个男子投色过来的目光,张县令立刻说道:“我去把大夫追回来!”
是以才走出院子没有多久的大夫,就又被拉回来了。
张县令哈哈的说道:“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结果说完,方晓洛与温泽皆是不语,大夫见状也只得再将目光放到了张县令身上。
张县令斟酌了一番说道:“是这样的,大夫,我们已知晓这姑娘的身子基本已无大碍,只是不知为何她方才醒来的时候,就不认识我们了!”
大夫听完,立马放下药箱子,上前查看石姬的头部;结果只有从山上轻微擦伤的伤痕,并无比较严重的伤痕;
大夫收回手,只得问道:“除了出现这个症状,可是还有出现其它什么特殊的情况!”
张县令答:“特别的...她的行为举止判若两人!之前的她是灵动可爱,古灵精怪;如今是温柔娴静,大家风范!”
“这个症状之前可有出现?”
“没有!就是方才醒的时候,突然出来的!”
大夫嘶了一声:“这可就难办了!”
张县令见着旁听的两位皆正襟危坐,值得继续询问:“大夫有话请讲!”
“其实我也只是听说,如若只是失忆也还好;但是这位小姐怕是有两个意识!”大夫哀叹一声:“张县令可曾听说意识共生?”
见张县令摇了摇头,大夫继续说道:“其实这也是很少见的!简而言之,这位小姐的身躯内本来就存在两个意识,当其中的一方薄弱时,另一个便自然而然的出现!”
“意思就是说,这位姑娘之前的意识有危险?”
“可以这么理解,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因为收到了外界的刺激,意识也有可能消失,永远不会再出现!”
“那若是意识薄弱,可有解决的办法?”
大夫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便拎着药箱就走了。
张县令见房中的二人不说话,立刻又去追着大夫,送大夫出门去了。
温泽一改往日的活泼的性子,回到最初的温润如玉:“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等她醒来再说吧!”
说完,便离开了。
温泽见状,没多久便也离去了。
刚回来的张县令见此,只得看了看床铺上的人,将房间的蜡烛吹灭,将门带上,也出去了。
可是,结果却是,石姬一睡便是三天。
这三天除了每日顿顿不落给她灌汤药,除了脸色正常,可人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
第三天的晚上,方晓洛偷偷到了方晓洛的床头。
坐在床边的方晓洛靠着月光以及他敏锐的观察力,仔细的打量着床铺上的人。
某一瞬间,见到她的枕头旁边的白玉,靠着月光闪了一下。
方晓洛拿起,细细观赏。
她说,这是她的心上人送的;
她说,她一直都在寻她的心上人;
她说,她一直在等他;
方晓洛想起很多细小的细节,他想起这石姬看着他,总是会脸红;
他想起,石姬多次主动的讨好;
他还想起,温泽说,石姬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说的一句话,他是她的心上人;
...
除了,他长得像石姬的心上人,他真的想不出其它的什么缘由了;
因为,无论他怎么用力的回想起从前,他清晰的记得,他的从前没有她;
可是她若是真的就这样消失了,他的心里总有哪里不对;
终是一声叹息,缓缓的说道:“石姬,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