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知晓,因为当初一个恻隐之心,一个小小的举动,便让自己收获了一个孩儿!此时,方晓玲看着窗外圆圆的月亮,不禁有些感慨!
当初,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就是觉得与这个孩子有缘,起先便是一个劲儿的对这孩子好。起先以为是哪家的孩子丢失,不小心在路上沦为乞丐什么的!
怎知,待这孩子恢复意识时,问题这不知,那也是不知!没得法子只好先照看着,但是实在是见着这孩子喜欢的紧。于是便起了收养的心思。
起先小孩子也是很不乐意的,但是也是抵不住这方晓玲的死缠烂打,只得在一个孩子的白眼中,方晓玲自顾自的答应了!
只是这孩子虽是看着乖巧懂事,骨子里却是个倔脾气,认准了就不回头!这不在府中不是弄得丫鬟和小厮们是怨声载道的,现在想来的话,倒也是说的通的。那几个丫鬟小厮是个本分的,只是嘴碎了些。想必是偷偷摸摸的说了什么,正好被方晓洛听了去,然后不是被泼水,就是衣服这里或者那里破了几个洞!
这不,那张神医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谁让当初方晓玲动心思的时候,那张神医是一个劲儿的阻拦,那小子又是个记仇的,可不得找着机会报复一番!
也是,之前也是和这孩子沟通的太少,了解的太少!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之后,才撬开了那小子的嘴~
其实想来,到底是原因出在自己这里的!既然接管了这孩子,定是需要细心耐心着教的,看今天的情形,她就是做对了!虽然那孩子倔,可是架不住苦肉计呀!
想起这个,方晓玲激动的动了下腿!然后又是猛吸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过于得意了些,不然这报应不会来的这么快呀!
想着想着,方晓玲便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其实她的猜测是对的,当初那些个丫鬟小厮们嘴碎的主角不是她儿子方晓洛,而是他们的大主子——方晓玲。
微风轻抚,卷起地上花,落入美人指;轻叹一声,奈何已多年,终不见故人归!且看又是一年花飘零,可否将这青丝卷入土,以解入骨相思!奈何,奈何,终是一场空!
一别经年,当初在方府里,最是顽皮任性、胡作非为的孩子已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跟在一旁侍候许久的喜儿有次都不忍住在府中同一个小丫鬟八卦道:“这我们家的小少爷呀!生的可真是俊。你们可是不知道,小少爷有次出门看铺子的时候,被街上的女子们瞧了去!纷纷是上前来要少爷的名讳!”
小丫鬟立马来了兴致:“那后来呢?后来如何了?”
喜儿忍不住悄悄卖着关子:“我们家小少爷呀!当真是温润如玉的公子,只要是上前来询问的小姑娘,皆一一告知。”
“啊?那府上以后来人可就不会更多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少爷虽是一一告知,但是等人很多的时候,大家把他围在中间的时候,他扯着嗓子说道:我是东街方府少爷,如今家中以为我定下亲事!各位姑娘的心意,在下心领了,但是实属家中已定亲,恕在外不能久留!还请各位姑娘们海涵!”喜儿说着说着,还不忘学着当初方晓洛在那大街上的做派。
“哇,小少爷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啊!”丫鬟有些不相信。
喜儿则是无视小丫鬟脸上的惊讶,继续爆料!“还有呢!他不光说这些,还告诉别人自己会不定时去自家的胭脂铺子上去转上几圈。起初我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说!可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打的竟是这么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
“挣钱啊!这姑娘们知晓这是咱们方府的产业,偶尔还能看上几眼大少爷,这样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哇,小少爷竟然这么厉害呀!”说完,小丫鬟的眼神里不禁露出几分崇拜!
喜儿不禁在心里吐槽道:对呀!这个表情就对了!想想我们的那个小模样!从来都是,折扇在手,从不离手。见人三分笑,衣着白一套。不知靠这个拐骗了多少女孩子们的心!得亏她是看着他长大的,这货呀,铁定一肚子坏水。
只是喜儿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方晓洛终归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还是喜欢的紧的。于是对小丫鬟说了句有事,就走了。便也没多说!
方府,方晓玲卧室内。
大夫替方晓玲把着脉,丫鬟喜儿站在一旁守着,方晓洛同方正二人在门外守着!
约莫小半柱香的时间,大夫来到桌前,提笔落下,写上几个字,交与一旁的丫鬟喜儿!
然后便背着药箱在喜儿的陪伴下走出房门,房门轻掩后,方晓洛立马上前询问:“大夫,我娘的病如何?”
只见大夫是长叹一口气说道:“这腿疾呀,老夫倒是可以治上一治;可是这新病呀,老夫是无法咯!”
说完,便拱手而去。
剩下的三人,皆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一副模样,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这日,是冬天,晓洛扶着晓玲到院中赏梅,天气很是不错,晓玲躺在椅子里,三十余岁的她,却看起来和五十岁的人一样,她一直盯着那颗梅花树下看,眼神从未离开过!
站在一旁的方晓洛看着方晓玲有些愣神的眼神,便出声说道:“娘,今天天气不错,想着娘也是许久未出这院子,正好这院中的梅花开得甚是不错,于是便带您出来活动活动。”
方晓玲听到声音,抽回愣神的眼神,转头用充满慈爱的目光看着方晓洛:“难为你了,外面这么忙还陪我这快入土的人了。”
方晓洛在一旁不乐意的撒娇:“娘亲这是说的那里的话,娘亲还那么年轻,哪那么容易就会死的。”
“你呀你呀,小嘴儿还是那么甜。”一边说笑着,一边不忘刮了下蹲在身侧的方晓洛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