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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是真是幻

“咚——咚——咚——”

当我脚下的土壤连接到楼阁的下方时,楼阁里突然响起了钟声,钟声祥和悠远。

三记钟声刚落,我的耳边又传来了白发老头的声音。

“没想到娘娘居然舍得拿出这先天至宝,看来但是老道小气了!”话音微顿,老头又继续说,“老道身边没有娘娘这般的宝物,倒是老道的丹炉被悟空打破之后,老道又炼了一个新的,还有这一些药草也一并送给许小友,望许道友不论去到何处,都记挂这苍生不易!”

老头的话音刚落,一个古色古香的丹炉带着一道金光也不知从何处冒出,“咻”的一声,飞入了楼阁之内。

“咚——咚——咚——”楼阁之内,再次传来三声钟响。

“两位为和许道友结缘,真也是煞费苦心。可怜老衲这西方佛国不如两位东方道府这般阔绰。只有我这本命本命金莲还算值点钱……”

光头话音未落,那白发老头和古韵美女齐齐低吸一口气,惊讶地说:“什么!佛祖不可——”

“阿弥陀佛——这金莲,与我本命相连,自然不能送给许道友。不过,这颗莲子嘛,便送给许道友栽培,全当陶冶心性吧!愿许道友他日手掌生杀,心怀慈悲!阿弥陀佛——”

光头的话音一落,一颗莲子又不知道从哪里飞来,落到楼阁之前。神奇的是,当莲子触到黑土之时,那黑土便和遇到阳光的冰雪一般,逐渐消融,变成一洼清水。

“佛祖好手段!没想到,这才千年未见,佛祖这五行之道,竟娴熟如斯!”那个老头和女子的声音一起传来。

“天尊,娘娘谬赞了。老衲这是班门弄斧了!”光头的声音传来。

“佛祖过谦了。两位都送了这么大的厚礼,那最后一个人情,不如就留个小女子来做吧!”女子说,“许道友,这人有人法,妖有妖戒,往事种种都是红尘历劫,你们介是这天地孕育,天地犹如我等父母,我等做子女的,切不可对父母心存怨恨。今后,你的历程也许艰难重重,你一定要心怀本念,好了,你去吧——”

女子话音一落,我眉心一痛,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疼——

我在哪!该死的致幻剂!该死的毒贩!我大声咆哮。

“哇哇哇——”

但是,我一张口,发出的却是婴儿的哭声。

“恭喜恭喜,是的带把的!”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我那个隐秘部位被一只还算光滑的手摸了一把,还被那手指捏了两下。

幻觉,这都是幻觉。忍耐,只要同事们过来,就能把我送到医院救治了。我冷冷地看着眼前一个古代装扮的中年父母,把我递给一个还算帅气的十八九岁的小伙。

“好好,谢谢李婶!”那小伙脸上笑得跟花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红布袋,递给那个中年妇女李婶。

“那我就收下啦!”李婶笑着接过小红布袋,塞进自己的怀里说,“公普啊,这小丑娃的名字取好了没啊?”

江浙南方一带,孩子出生之后,忌讳夸张孩子,都是用相反的词语来形容孩子。“小丑娃”,这是在夸我长的俊俏。

“取好了,取好了。前两天就照你介绍的,去西街找王瞎子给取的……”许公普笑呵呵地抱着襁褓。

这个幻觉怎么这么真实?照道理,服食毒品之后的情绪会变得异常地兴奋和激动,而我此时,除了心里有些惊讶之外,还是能够轻易地保持冷静的。难道是药还没完全发作?

我躺在襁褓里,眼珠子一转一转的。

“呸呸呸——”那李婶一阵呸,口水横飞。

我急忙闭上眼睛,已躲避这场人工降雨。

“那王仁远王先生可是在家居士,这十里八村的,有些什么事,可都求着他呢!公普你都做爹了,以后说话,可得正经着点!”李婶对着许公普一顿教育。

“是是是……”许公普一边摇着襁褓,一边连连点头说是。

“那王瞎子——呸呸呸——那王先生给小丑娃取了个什么名字啊?”李婶笑呵呵地问。

这古时候,没什么娱乐节目,这邻居家里有娃出生,那可是大事,李婶是来帮忙的,自然不急着回去,这天是要多聊聊的。

“仙,许仙!”许公普还是乐得呵呵地说,“王先生说我这儿子与仙道有缘,名字叫许仙!”

“呦,啧啧~”李婶笑呵呵地说,“那可不得了了。这能和仙道有缘的娃子啊,可都是有大运道的。现在这世道也好,等这娃子长大了,好好读书,考中状元,回来至少能当县令哪!到时候啊,你和娇容都有好日子过了!你们许家可是要光宗耀祖咯!”

李婶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我却直翻白眼!

什么乱七八糟的!许仙!我还白娘子呢!我最近是不是疯了!即使是被毒品弄得产生了幻觉,我也该出现一些稍微霸气点的幻觉啊!像三国的吕布、唐朝的李白,实在不行变成个亡国之君李煜之流也行。许仙?懦夫!那就不是个男人!我要是许仙,我一定先割了自己的那东西,然后亲自上青城山和白娘子、小青结拜。古时有桃园三结义,我们这就算是青城三金兰!

“这小丑娃怎么了?公普啊,你这力气太大了,可别把这小丑娃勒出个好歹来,快快快,我抱抱——”李婶看到我表情怪异,直翻白眼,连忙着急地从李公普手里把我抱了过去。

“是是是——”李公普也发现了我的异常,现在一旁手忙脚乱,不知该做些什么。

“官人,把仙儿抱进来,让我看看——”一个微弱的女声传来。

“好好好——”许公普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把我从李婶手里一把抱过来,向着房间边跑边喊,“娘子别急,仙儿来了!”

“我们家仙儿可真像你——”一个面容清秀,脸色却发白的女子呆呆看着我一会儿,然后甜甜地看了一旁的许公普一眼,说道。

“不娘子,仙儿可不好像我,仙儿要像你,那才漂亮呢!”许公普对着女子憨憨地说道。

此时,我的小心肝扑腾扑腾地跳着。这房间内,一股温馨,无形却温暖,我仿佛和这两人之间,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感觉,这是血脉相连的感觉。难道,这一切,不是毒品导致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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