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应该得到最热烈的欢迎。
在所有人欢欣鼓舞的时候,赵无双穿着厚重的红色披风走到前方,冲着焱君儒无奈一笑,好像在说‘我要讲什么好?’眼睛在人群中搜索,却没有发现温阳轩的身影。
焱君儒看出赵无双的窘迫,从容不迫的走上前去,伸出手笑着说道:“众将士,喝酒!”
无数酒杯齐刷刷的举起,铁血男儿们仰头将酒水灌进肚子里。
这时赵无双才明白,枯燥乏味的说辞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想要的是纵情欢笑、尽情喝酒。
看着一片热闹的情景,赵无双握着怀中那墨迹尚未干透的鹰飞国地图,脑海中响起敖瑟最后的话。
‘三国都是新起之秀,都是佼佼者,天地要变了颜色,这是命运。’
不好!
赵无双猛地抬起头来,脚步仓促的在人群中寻觅潘缇。
他见多识广,一人踏遍大江南北,一定对鹰飞国的构造有着大约的了解。
此时的潘缇正拒绝着几个女子的邀约,热情的女子借着酒劲,终于鼓起勇气和世界第一美男潘缇搭话,手中还拿着酒杯。
“不好意思姑娘们,我不喜欢喝酒,也不胜酒力。”潘缇得体的笑着婉拒,动作十分娴熟。
毕竟这群人和姒国那些如狼似虎的女子比起来,容易应付太多太多。
女子们露出失望的表情。
下一秒,赵无双风风火火的冲过去,一把拉住潘缇的衣袖,匆忙说道:“借他一用。”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赵无双已经将潘缇拉到夜色下,周遭顿时安静下来。
这次这么主动?潘缇露出喜悦的笑容:“怎么了无双?”
“快,地牢昏暗也没有仔细查看,你能大体判断这幅地图是真是假吗?”赵无双说着将地图铺在地上。
原来不是特意找他。潘缇难免有些失望,但还是蹲下身子,借着昏暗的火光查看着。
“之前做生意的时候去过好几次鹰飞国,皇宫我也去过。”潘缇眉头紧锁,认真观察着面前的地图,忽而摇摇头:“但我可以肯定,这就是胡图乱写,绝不是鹰飞国皇宫的地图详细情况。”
话音落下,赵无双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急忙站起身来。
却被身后的潘缇一把拉住,回过头看到潘缇好看的眉毛此时担心的拧在一起:“这幅地图是假的没错,但敖瑟还在地牢中关押着,你身上的伤尚未痊愈,不要跑的这么快。”
“不行,来不及了!”赵无双严肃的说道。
敖瑟最后一句话已经说得很清楚。
三国全都是佼佼者,只有在互相欣赏的时候才能说出这种话,国宴大会让他们相识,那时的他们尚处于对立关系,可如今已经分开,且各自步下不同的眼线。
他们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纠缠在了一起,若是一方有难,剩下两方都会支援。
要知道现在匈奴大本营当中,可不止有他们这几方势力的人!
听完赵无双的解释,潘缇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两人急忙朝着地牢跑去。
“你们去干嘛,等等我!”洛子峰注意到异样,不解的大声说道,两条腿比嘴巴快,飞速的跟了上前。
……
阴暗的地牢中,两个女子悄悄潜入进去。直奔敖瑟被关押的牢房走去,敖瑟抬起浑浊的眼眸,看着面前的二人露出笑容。
“你们终于来了。”敖瑟缓缓站起身来。
只听到锁链的叮铃声响起,戴着面纱的二人过的严严实实,似乎不愿让人认出她们。
一把将面纱摘掉。
姒珑儿和白冉冉露出笑容。
“赵无双现在在庆功宴上,没人会注意到你,赶紧走吧。”姒珑儿一边认真的说道,一边弯下腰替敖瑟解除捆绑。
而白冉冉则站在门口放风,观察是否有不长眼神的人撞到枪口上。
卸下沉重的枷锁,敖瑟晃动着被勒红了的手腕脚腕:“方才赵无双刚刚来过,让我给他们画鹰飞国皇宫的地图。”
“我知道,你肯定没让他们如愿以偿。”姒珑儿果断的说道:“恐怕这次营救会让你失望,就算今日是庆功宴,东吴国人的警惕性依旧很高,若是想要你带来的鹰飞国士兵一起逃走,恐怕是难如登天。”
想想夜色当中一帮乌压压的人集体逃离的场景,那简直可笑至极。
谁知道敖瑟果断的点头:“我清楚,这本就是充满危险的。”
姒珑儿不动声色的皱起眉头,心中感到鄙夷。
面前的这人什么都好,聪明、懂战略、武功高强,可他有这致命的冷血,和慕夙夜不同,敖瑟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和这种人合作是危险的,前路一样可以共同获利,若是前路不同,当你还在犹豫是否要对付他的时候,他已经悄悄将刀架在了你的脖子上。
匈奴大本营的灿烂出现在面前,清爽的风儿吹过。
敖瑟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你们怎么在这儿!”洛子峰不知道从何处出来,一把紧紧抓住姒珑儿与白冉冉的胳膊,浑身杀气腾腾。
吓了他们一跳。
不会武功的赵无双和潘缇后来追上,警惕的瞧着本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二人。
姒珑儿与白冉冉心中一惊,没先到他们来的这么快。
“我们这是转转,匈奴大本营都看过了,只有这儿还没来。”白冉冉满不在乎的说道。
虽然被抓了个现行,但反抗还是有必要的。
赵无双捂着腹部,喘着粗气说道:“别、别管他们,看看敖瑟!”
经过这一提醒,洛子峰急忙冲进地牢当中,囚牢当中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心中凉了一半。
回来禀告赵无双,洛子峰皱着眉头建议到:“我这就去和炎将军说,让他派追兵前往。敖瑟离开时间不长,一定能抓到的。”
“一定?这么确定?”赵无双挑挑眉,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姒珑儿二人:“匈奴大本营周遭全是沙漠、一片荒凉,在这里的夜晚若想找一个人简直难如登天。”
说着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我们并不知道敖瑟往哪个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