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颐华宫。
听说十二皇子大出血,皇上都惊动,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过去抢救,萧川和龙孤欢到处搜寻刺客,云妃也愣了。
她忐忑不安地坐在太师椅上,望着身边最信任的玉槿,“你说是不是本宫有了退意,蔚府的人又想用十二殿下这事来要挟本宫了?”
玉槿闻言,仔细思量起来,然后摇了摇头,“奴婢觉得不大可能。”
“为何?”云妃赶紧问道。
玉槿分析道:“第一,自从紫云阁起火一事,娘娘和蔚府已经算绑在一起了,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为何还要威胁娘娘?第二,如果要威胁娘娘,无论是第一次刺杀十二皇子,还是紫云阁起火的事,蔚府里的人都有娘娘的证据,既然有证据,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再刺杀一次?”
“你说得有道理,”云妃心里还是不安心,“可是蔚沉风那个人,高深莫测,为人处世都让人摸不清他在想什么,所以这一次,也有可能是他们出手的。要是十二皇子真有个好歹,皇上一定会追查下来,到时候,我们就都完了。”
玉槿抿了抿唇,叹息道:“那就只能祈祷这件事不是蔚府人干的吧。”
“不行,你赶快命人去蔚府问话,本宫要知道,此事究竟是不是他们做的,如果是,那就尽快想办法平息此事,如果不是,那就从长再议。”云妃命令道。
玉槿点了点头,立刻下去着人出宫问话。
景阳宫。
大殿内,皇上和皇后坐在一起,龙孤欢等人候在一旁,御医们则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不敢动弹,伺候的宫女内侍们,也是大气不敢出。
良久,见屋内一直没有动静,皇后终于忍不住嘀咕道:“这青瑶行吗?听说她就是私底下看了些医书,前阵子侥幸救了盛国四皇子,她的医术怕是不行吧?”
什么叫侥幸救了东楼懿?
皇上一听就来气,“你行你就去!太医都束手无策的事情,青瑶愿意承担风险过去一试,已经是勇气可嘉了!”
“她一个死囚犯,皇上你就不怕她为了报复本宫,而对澈儿痛下死手吗?”皇后同样生气道。
皇上冷冷看向她,“那你说说,瑶丫头为何要报复你和澈儿?你是不是心虚,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所以才这么怀疑她?”
“臣妾,臣妾没有,臣妾只是觉得自己没有为她作证,更没有出面帮她,所以心里有点愧疚罢了。”她移开目光,有些闪烁其词。
皇上看着她的模样,冷哼一声,懒得跟她理论。
少时。
只见紧闭的房门被推开,蔚青瑶从里头走出来,看着在座的各位,“血已经止住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后续还是要注意保养和休息,切莫再次失血。”
太医院判和跪在地上的御医闻言,顿时大为震惊,纷纷起身进屋过去查看,一看床上的轩辕澈虽然脸色苍白,但却没有继续恶化,刚刚怎么也止不住的血也止住了。
“神奇啊!这太神奇了!”一名御医看向蔚青瑶,就像看着神一样,“青瑶姑娘,你刚刚是怎么止住这血的?”
蔚青瑶笑着看向太医院判,“止血的手法,院判都看到了,另外用了一些止血药,稍后我会给你们一些。”
她大概说了一些,输血的事没有透露,怕他们接受不了。
“这医术堪比华佗再世,青瑶姑娘,您这医术绝对不会输给雪路神医!”那御医叹为观止,好学地问道,“不知道青瑶姑娘平日里看的是什么医书,可否借我们太医院几本?”
“这个......”她挠了挠头皮,不是不给他们看,只是那些现代字,他们肯定不认识,“那些字都是古文,怕你们看不懂。”
“既然青瑶姑娘看得懂,可否翻译一二呢?”太医院判也不耻下问道。
蔚青瑶顿时尴尬地笑了笑。
皇上在一旁看了,学着轩辕暝的语气,“她十日以后就要被问斩了,翻译什么翻译。”
御医们一听,这才想起了她身上的案子,不禁纷纷摇头叹息,“可惜了啊,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才啊!”
其中太医院判看向龙孤欢,义正言辞道:“我觉得这事一定另有隐情,所谓医者仁心,青瑶姑娘绝不会是杀手凶手,龙大人,这几件案子你可要好好查啊!”
一旁的御医们纷纷颔首赞同,“是啊是啊,龙大人,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案子,草率不得啊!”
龙孤欢冷笑,“就算瑶丫头无罪,皇上也不会将她送去太医院给你们的。”
御医们一听,同时闭了嘴,看着蔚青瑶的目光,就像看着一本医学百科全书,充满了惋惜。
这边结束以后,皇上看着安然无恙的轩辕澈,这才放了心,随后对龙孤欢吩咐道:“今夜加紧搜查和巡逻,一定要活捉这个宫婢!”
龙孤欢抱拳,“微臣遵命!”
“对不......起,青......姐姐,对不起,澈儿......瑶......”
这时,躺在床上的轩辕暝,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起来。
皇后赶紧坐过去,握住他的小手,“澈儿,你在说什么?母后在这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啊?”
蔚青瑶看着他挣扎而后悔的小脸,心头一暖,他是在向她道歉吧?真是没让她白疼他这么久。
这之后,见他病情平稳了下来,有御医守着,她便跟着游年默默地出了宫。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别,竟然是永别了。
凌晨时分
蔚青瑶躺在床上,游年忽然打开牢门,看着她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游大人,又出什么事了吗?”
游年默默地低下头,然后叹了一口气,“十二殿下他......走了。”
“走了,他身上的伤口不能挪动,他去哪儿了?”她皱眉道。
游年喉咙咽了咽,声音低沉,“我是说,十二殿下他,死了。”
“死了,死了?!”她惊得弹坐起来,“昨夜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