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副驾驶席上的彦茹颖能预感到不好的状况,但她却相信他不会对她过分,然而一下车,她发现自己错了。
明明是白天还有着阳光,而这里却黑兮兮的,陌生的环境,阴森破旧的走道,泛着幽幽青光的灯火在走道里忽闪忽现,还有扑面而来的腐烂的霉臭味。
彦茹颖刚要伸手捂住嘴,却被周子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强牵着向走道走去,彦茹颖挣扎着,扭动着被他拉着的手,却不料他攥得更紧了。
忍着难闻的气味,彦茹颖静静的说,“这是什么地方?来这里干什么?”
话刚落,被这气味呛得不行的她只打喷嚏,刚停住,就被一只手推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屋内。
踉跄一下的她,定住脚步,眯起眼睛扫视四周,一张炕床,一张靠近床的破旧木桌,地下满是稻草屑、碎纸屑。蓦然发现这是一个貌似牢房的房子,急忙转身想要出去,而这时门早已被周子墨锁上了,他冷冷的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一个转身,拎着钥匙准备向外面走去。
“直到你想明白,确保她没事后,你就可以出来了——你知道的我不会伤你,但也决不容忍你伤害她,你同样也明白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包括伤害最亲的人。”
那一刻,彦茹颖有丝丝的呆愣,她此刻明白了他根本毫无恨意怨意,反而是爱她很深,深到可以把她这个他口里的‘妹妹’关在这里,但仅几秒钟,转身掀起炕上的稻草,坐下。对着想要走的周子墨冷笑,“你的她,现在的命恐怕不长了!”
蓦然,周子墨挺拔的身躯顿了顿,然后转身直视着屋内发光的两只眼睛,他可以感受到她此刻狰狞的面容,也终于知道最毒妇人心,他镇定,不紧不慢的探问,“什么意思?”
“呵呵,还记得那次你让我去探情况吗?其实我并未按你说的做,反而把我们自作的药丸给她吃了,这情况你后来也知道了,但是……”话说到一半,彦茹颖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手抚在桌子上,然后俯身吹去桌子上的尘埃,淡淡的开口,“给她用的药,加了我自己研制的秘方,而两种药合用,将会起到很奇妙的作用,尤其是在服用后一个月左右浸泡在海水中后。”
瞬间,周子墨的眉头拧起,深邃的黑眸散发着寒气,脸色发黑,钥匙在他手里微微作响,慢慢嵌入肉里,但他却没有说话,就这么与彦茹颖对视了几分钟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就算如此,他也有能力为她解开,周子墨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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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她怎么样了?”端木奎像一个无措的小孩游荡在街头,对着主刀医生大吼,“只不过是落海,需要开刀吗?不会医,就给我滚!”
他在害怕,因为刚才在路上,明显感觉到她情况很不好,口里不断喃喃昵语,不停地在跟什么挣扎着。
“……朴,朴小姐,脑袋里有淤血,而且很长时间了,这也是导致她失忆的原因,再加上浸泡在海水中,所以不得不尽快切除血块,否则会压迫神经。”主医小心翼翼的暗自擦着冷汗,观察着医院投资者——端木奎的脸色,恐一步走错饭碗就没了。
“另外,朴小姐体内有种奇怪的生物在游走,所以必须马上动手术,以保她的生命安全!”
随着医生的叙述,端木奎的眉头越皱越深,脸色黑沉,眉宇间散发着戾气,瞪着医生,“那还不赶快去!她不能有事,否则这间医院怎样,你们应该清楚!”
“是,是,是!”
望着被关上的手术室,一时间,端木奎心乱如麻,手足无措。
“血块?失忆?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