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驱车至饭店,关儒海,简爱丝和许墨一辆车。而关乾文坐自己车,有一个姓赵的司机专门为他开车。晚饭间四个人相谈甚欢,许墨了解到关乾文是儒海父亲的亲弟弟,但是兄弟俩差了二十岁,所以,关乾文只大儒海八岁。
俩人虽然叔侄关系,但事实上,更像兄弟。许墨发现关乾文是个非常有趣的人,可以说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小猪佩奇,无所不知。
关乾文的话是四个人里最少的,大多数时候是似笑非笑地着看他们三人叽叽喳喳。但是在他为数不多的话里,总能抖出让你对他心生敬佩的料,许墨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崇拜。
在许墨打量关乾文的时候,他也在观察着许墨。论外貌,她可以说跟简爱丝没可比性。可是两人坐在一起,许墨却一点也不失色。她有一种有内而外的光彩,真诚明快。简单了解了她的事情,能感觉到她是一个感想敢做的人,随心而活。
关乾文大概也明白儒海为什么会对她另眼相看了。她身上有的东西都是儒海最缺失并且渴望的。如果说关儒海有心病,那许墨便可能是他最对症的心药。
饭毕,三个年轻人就开始,讨论去哪个嗨bar,姑娘们要去有猛男秀的,但是不意外地遭到了关儒海的强烈抵制。关乾文开口了:“我一把年纪了,喜欢清静,就不和你们一起了,我自己找项目。”
许墨马上追问:“晚上我们吃宵夜,你要不要一起来呀?”话出口了,才觉得有点突兀,她马上解释道:“我一直想吃附近一个很出名宵夜耳光馄饨。这两位一直嫌弃是大排档不肯去,如果你要是愿意去的话,他们可能就没意见了,毕竟要听长辈的话吗?”许墨一边说一边坏笑地看了一眼简爱丝和关儒海。
简爱丝忿忿地说:“没想道墨墨是个心计girl,好吧,要是乾文去,我就陪你去吧!”许墨满怀期待地看着关乾文。关乾文回答道:“馄饨我喜欢的,可以去看看。”许墨开心是自然的。旁边的关儒海一看情形,看来今天不去是不行了。
四个人夜店结束,已经午夜,在相约的地方碰了头,就一起开车到了馄饨店。和许墨想的完全不一样。虽然夜已深了,小店却异常热闹。几乎是座无虚席,店外的人行道上还加了几张桌椅。整条弄堂都是暗的,唯独这家小店在黑暗中散发着淡黄色暖暖的光,像是在给饥肠辘辘的人们指路。
馄饨店虽然小而普通,但是充分体现了上海这座城市海纳百川的包容气度。店里的食客形形色色,有刚刚加好班的小白领,三两成群,畅想项目成功后的喜悦;也有停车休息的出租车师傅,拿着水杯跟店主讨一些开水;其中也不乏一些和许墨他们一样刚从夜店玩出来的年轻男女。
四个人等了一个临街的位置坐下,许墨马上指指路边的跑车跟简爱丝得意地说:“你看人家开车法拉利还专程来吃呢!”简爱丝和关儒海依然带着有些嫌恶的表情,四处观望着。馄饨上来了,一股香气扑面而来。馄饨沉在碗底,汤头清的就像白开水一样,上面还飘着少许鲜翠欲滴的葱花,颜色煞是好看,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许墨捧着碗吃地十分满足,她看看关乾文,吃地不紧不慢,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许墨也不得知他是否喜欢。关乾文突然抬头,跟许墨四目相交。许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继续低头吃馄饨了。
馄饨的味道确实不错。馅料的比例拿捏的恰到好处,馄饨皮光滑而有韧性,最出彩还是汤头,看起来寡淡无味,喝起来却回味无穷,并不是白开水那么简单。简爱丝放下手里的汤勺说:“味道不错,不过馄饨就是馄饨,也不是很特别。”关儒海投去了支持的目光,补充道:“我们下次还是去吃海鲜火锅吧。”
还没等许墨反驳,关乾文先开口了:“我觉得很好,这家店以后可以常来。”许墨充满感激地看看他。简爱丝冲许墨说:“你岁数跟我们差不多,但是怎么都有关叔叔的老年人品味了!”
许墨马上反驳:“我们这是领悟到美食的真谛,你们是只知道大鱼大肉,真是肤浅!”简爱丝笑着说:“呦,还我们,你们呢,我看乾文以后要是修仙去了,你可以搭个伴,我们这些肤浅的人是没办法悟道呢!”许墨又羞又气,想反驳,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关乾文冲许墨说:“爱丝是出了名的嘴利,你是说不过她的,我看你还是放弃吧。这饭也吃好了,我该回去了,你们自己安排。”简爱丝马上插话:“我们也要散了,儒海送我,你把墨墨送回去吧。”许墨一脸惊讶,赶忙说:“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打车。”关乾文回道:“这么晚了,我送你安全些。”
一路上关乾文都手托着腮,眯着眼休息。许墨时不时偷偷看看他。这可是自己第一次在这个时间跟男性单独乘一辆车。她跟关乾文不过认识半日,可是她怎么觉得看着他就那么安心,尤其喜欢看他脸上的那种淡然的笑,像一阵暖暖的清风,吹得浑身都有一阵暖意。
赵师傅直接把车开到了许墨的楼下,许墨下车前说了声谢谢。关乾文摇下车窗看着她温柔地说:“你去吧,我看着你进楼。”关乾文的细致贴心,让许墨倍感温暖。
进楼门前她看了下不远处的关乾文,关乾文也在看着她。直到许墨进了房间,换好鞋,才听到关乾文车子开走的声音。心里觉得暖暖的,嘴角也不由的上翘。今天遇到关乾文在意料之外,但许墨觉得这是这个相遇却意外的美好。她甚至都在想明天她是不是还能看到关乾文。
一早上许墨在办公室都没什么精神,兴许是昨天玩的太晚了,再加上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许墨几乎是一夜没睡。好不容易到了午休时间,她看到简爱丝又来精神了。
许墨好奇地跟她打听:“诶,儒海的叔叔,怎么会这么年轻,关老夫人得多大年纪生的他呀?”简爱丝犹豫了一下跟许墨说:“那我告诉你,你可别到处讲呀!”许墨马上配合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