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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珍爱生命,远离曹默(2)

曹默不知邹书白的小心思,他说:“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有明静陪着,我放心点。”说着,电话已经通了。

邹书白暗自撇了撇嘴:你放心了,我可就惨了,今天回去,免不得被程明静一通唠叨。

赵承书在漆黑的电影院里,眼见邹书白出去半晌没有回来,心想着:这人不会笨到这个程度,连上个厕所也会迷路吧?

电影院里不方便打电话,他来到通道,刚打开手机,便看到一条未读短信,正是邹书白发来的: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先走了?先走了……赵承书气到七窍冒烟,正欲电话追杀,忽而想起之前的事情,心里已经猜到邹书白干吗去了,就又把电话给挂了。

赵承书回到电影院,把给邹书白买的大桶爆米花,自己一个人吃了,一边吃一边想:怎么会有人喜欢这东西?这姑娘的品位当真不怎样!

邹书白到家的时候,程明静已经等在门口了,她让邹书白先进去,她还有话要跟曹默说。

程明静的表情冷冷的,邹书白看着有些心虚,一溜烟进了屋。程明静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只要看到邹书白是跟曹默在一起的,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她对曹默道,“老大,你不能这样了,每次惹了事,就让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曹默笑着,“你说哪里去了,书白肚子不舒服,让你看着她一点。”

曹默越不当回事,程明静越发来气,“她好好的,肚子怎么会不舒服?还不是因为你!”

这罪名倒也不假,曹默没得反驳,只得担下了。程明静深深叹了一口气,这种场景她不是第一次碰见了,两位当事人不累,她都累了!她用恳请的语气告诉曹默:“老大,这么多年了,你都要把她逼成一个怨妇了,你还有点良心,就放过了她吧!”

曹默怔了怔,程明静难得用如此咄咄逼人的语气跟他说话,其中的字眼更是伤人,他将头扭向一边,咬牙说了一句:“我没逼过她!”

此话一出,连程明静都有些愣了。的确,这话不假,从头到尾都是邹书白心甘情愿单恋他,他也从来没有给过邹书白任何幻想,但是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些伤人。

程明静红了双眼,她说:“曹默,这样的话,别的任何人都可以说,但是你不行,你跟书白是一起长大的,你们……”说到这里,连她都有些哽咽难以继续,但她又清楚地知道,她没有立场来评判对方的感情生活,作为朋友,曹默简直可以打满分,她咬了咬牙,终究只留下一句:“不带你这样的!”

3.

赵承书是一大早接到程明静电话的。是的,她左思右想了一夜,终究还是给赵承书打了一个电话。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希望有人可以将邹书白从深渊里解救出来,按照上次的判断,赵承书这人,多少还有几分潜力。

赵承书没有留存程明静的电话,听了对方的自我介绍,亦觉得有些意外,心下大骇,难道邹书白出了什么事情?程明静问他:“你之前不是说在帮书白找室友吗,找得怎么样了?”

“还在找。”赵承书答道,听对方的语气,想来邹书白并无什么大事,但既然出动了程明静,那么多多少少还是有事的,不外乎是坐实了他昨晚的猜测,不过对方不说,他也并不想追问。

赵承书说:“她那人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她的室友不好挑!”这话是实话,不过赵承书也有他的小心思,其实,从他的角度来说,他并不赞成邹书白找室友。从小到大,她从没有自己独自生活过,养成了她宽容、热情性格的同时,也使得她独立自主的能力比较差,习惯了依赖他人。如今她也不小了,独立生活一段时间,对她来说没准会更好。

程明静亦有自己的盘算,她自己已经有了归宿,只想早点把邹书白安置出去,“你这么担心她,干吗不搬来跟她一起住?”近水楼台先得月,住在一起,机会自然多得多。

赵承书瞧出了一些苗头,但他并不感觉欣喜,“你觉得我搬去跟她住会好吗?我倒觉得这会儿妨碍她认识其他男孩子。”

程明静皱了皱眉,“你不是在追她吗?”“是的!”赵承书平静地回道,“但这也不能妨碍她认识其他比我更优秀的男人。”不可否认,这话多少有几分赌气的意思,但程明静不知其中内情,只觉得这人过于狂妄,不够真心。“你?!”程明静气结,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话,她还没见过有人这么说话的,对赵承书的为人禁不住改观,想来这人也并不靠谱!

她说,“好吧,我替她谢谢你,谢谢你这么为她着想!”

程明静在赵承书那里吃了瘪,心下很不平衡,转而把目光投向邹书白的另一个有求必应的追求者——谢晖。

谢晖是抱着为邹书白打抱不平的架势出发的,他先是去蛋糕店大闹了一场,而后才来到邹书白这边邀功。

邹书白听了对方的话,只觉得脑袋都要爆了,比昨晚吃坏了肚子还要叫人难受,“谁叫你去闹了?我什么事也没有,好得很!”

谢晖并未觉得帮邹书白出头有何不妥,上前试了试邹书白的额头,一边埋怨道:“好得很?你看你的脸色都差成什么样了。”

邹书白最不想别人再提昨晚的事,一把拨开对方的手,“好好的周末,你就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吗?围着我干什么?”一边说,一边扯着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上,不再理会谢晖。

谢晖碰了一鼻子的灰,心里也不好受,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一边道:“喂,用不用得着这么绝情呀?我是在帮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如果不是看在我们十几年交情的分上,我才……”

邹书白这会儿又饿又晕还想吐,只想安安静静地躺一会儿,哪里还听得进这些唠叨,心想着是谁这么有创意,把这尊大佛给请来了?

程明静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曹默了,又是赵承书又是谢晖,这人难道一定要把她推进别人怀里吗?邹书白越想越不服气,一个劲头坐起身,厉声问谢晖:“是不是曹默叫你来的?是不是?”

她已经有了打算,她一定要找曹默把话问清楚,她的事情,凭什么要他来安排?谢晖正说到自己推了公司的聚餐来帮邹书白出头,被对方这么一打断,可见对方刚刚根本没有用心听他说话,心下也是来气,骂道:“曹默曹默,曹默才懒得管你呢!邹书白,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看看你自己,我真想知道,曹默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可以让你连命都不要了?”

邹书白的脸色一阵苍白,转过身去,继续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一边咬紧了牙关,一边恶狠狠地道:“我自己愿意,用不着你管!”

谢晖亦来了脾气,没好气地骂:“你以为我想管你?我是为你好!”

邹书白狠狠一跺脚,“你算老几呀?我用不着你对我好!”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这话确实有些伤人,并不是她的本意。可是说出去的话,又岂能再收回。

谢晖也愣了,踉跄着退了一步,咬着牙道:“邹书白,你说这话太残忍了!”

邹书白没有回话,也没有转身,她并不想解释,也许不解释反而更好。这么多年,她跟谢晖虽以朋友相称,但她也清楚地知道,对方一直心存念想,而她也放任了这种念想。

她不忍断了谢晖的念想,就和她不想曹默断了她的念想是一个道理。

邹书白不说话,谢晖越发觉得心里发凉,他说:“书白,你太残忍了!这么多年,你虽然一直在拒绝我,但却始终没有跟我断交,我知道,你可能只是在可怜我、利用我,甚至有的时候在嘲笑我,但在我看来,我还是有希望的,只要我对你比你对曹默长情,我就有希望!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不是可怜我,你只是从我身上,看到了你自己,你可怜的是你自己,你压根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

邹书白动了一下,但直到谢晖转身离开,她都依旧把头蒙在被子里,没有出来。

程明静买了早餐回来,却见谢晖一脸悲愤地从屋里出来,心下疑惑,“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谢晖语气冷冷的,对着房门的方向道:“你问她吧!你以后也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了!”

程明静打开房门,却见邹书白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没有出声,仔细一看,被子似是在有节奏地微微抖动,她叹了口气,又把房门关上了。

程明静独自坐在客厅,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早上忙前忙后,却没落到丁点儿的好。她心想:自己到底造的哪门子的孽?谢晖太主动了是错,赵承书太被动了也是错,当真是没有一个省心的!

邹书白在家躺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她以为是程明静忘了带钥匙,打开门后,门外站着的,却是林淑琴。

这是婚礼之后,邹书白第一次见到林淑琴,这会儿对方的肚子隆起已经很明显了,邹书白心中百味杂陈,愣了半晌才想起来请对方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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