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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少林一战惨失人

四人启程前往蝴蝶岛,到了杭州府,正好遇见五位紫衣人。紫清帮人未必人人识得孙玉蝶,她出示令牌,紫衣人见令牌,已知少岛主身份,连忙躬身行礼。孙玉蝶问了紫清帮近况,紫衣人不敢隐瞒,全盘说出,说道:“帮主率领帮中高手擒了峨眉派重要人物,至今未归,据说一路前往少林寺,紫清帮人刚刚接令,从各地赶往少林寺增援。”孙玉蝶又问了是否近来有两位犯人押送至蝴蝶岛,紫衣人连连摇头,说道:“不曾见两位犯人上岛。”

孙玉蝶待紫衣人离去,说道:“我爹不回蝴蝶岛,又向少林寺进发,恐怕是要一鼓作气,再擒住少林寺重要人物,让少林寺归顺,如此,武林各门各派自知不敌,便会臣服紫清帮。林前辈和林芊影未在蝴蝶岛上,必定在我爹左右。我们不必去蝴蝶岛了,马上要赶往少林寺寻找二人下落。”林昉连连点头,说道:“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寺乃武林各门各派之首,帮主野心极大,瞧这阵势,紫清帮精锐尽往少林寺调遣,誓要拿下少林。此役若能让少林寺俯首称臣,武林定会大为震动,紫清帮借此声势,引天下英雄前来投靠,为其所用。”上官洁说道:“紫清帮势大,竟能上峨眉山掳走峨眉派掌门,让派内生变。若是此次再拿下武林第一门派少林寺,此后江湖将永无宁日。”

四人担心少林寺安危,日夜兼程,赶往少林寺。刚行了五六里路,遇见几位江湖人士行色匆匆,迎面走来。林昉上前打听方知,前面不远处有三十多位僧人设卡拦截江湖人士。上官洁、孙玉蝶一听,竟有僧人拦路这等奇事,想会一会他们。四人前往集镇,果然,路口遇到一群僧人聚集,个个生龙活虎,肩膀、手臂露出结实的肌肉,一看便知是练家子。只听一位僧人说道:“这回师叔派我们下山,说是本寺仇家上门寻仇,派了不少寺中好手,把守各条入寺必经之路,不让入寺。不知是何仇家,如此厉害,须得这般兴师动众?”一旁的僧人说道:“这几日看来,哪有什么厉害仇家,皆是些小门小派门徒,武功也只平平,只需三五位师兄弟出手便能拿下这些江湖痞子,哪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另一位僧人点头,说道:“师兄,说得在理,就这些小喽喽,罗汉堂两三位高手就打得他们哭爹喊娘,跪地求饶。这些货色,何须我们这么多人下山?”众僧人听了,也直摇头。林昉低声说道:“这些僧人分明是武林高手,不知是不是来自少林寺?不如我前去一试。”上官洁、孙玉蝶点点头。林谷城担心林昉安危,说道:“昉儿,这些僧人,我看都不是好惹的,你千万要小心!”林昉说道:“爹,你放心,我已非吴下阿蒙,这些年来,我拜了一位江湖高人为师,武功已大为长进。”上官洁听他这般说,心中好奇,他只在狱中见过林昉一招毙仆人,此后一路上从未见他出手,也不知他的武功路数到底是何门何派。林昉吆喝道:“各位可是少林寺的?”一位僧人一脸狐疑,说道:“阁下是哪门哪派的?”林昉说道:“我的门派,说了你们也不知。我只问你们是不是少林寺的?”三位僧人互相对视一眼,心想:“师叔说山下有本寺敌人,难不成就是这帮人。”一旁僧人说道:“阁下是不是专程来找少林寺?”林昉说道:“我正是要到少林寺去...”话未说完,另一位僧人说道:“我们等的就是你们这帮狗贼。”林昉说道:“各位,别误会,我只是...”这位僧人双拳已打向林昉的胸口,林昉见此,只好用双掌接招。僧人见他接下双拳,连忙变招,龙爪手招数一一使出。林昉以掌迎之,双掌虎虎生风,不过十几招,已然占了上风。僧人这些日子来,碰到的江湖人士皆是脓包,怎想到今日碰到了真正的江湖高手,无论如何变招,都被林昉刚猛的掌力接下。一旁两位僧人见势不妙,也立马上前,四拳打向林昉肋下。林昉大喊一声,双掌发出刚猛无涛的劲力,三位僧人竟然敌不过这股劲力,各自退后两步,方才站稳。上官洁看到林昉发出如此刚猛掌力,啧啧称奇。

身后的一众僧人,初时只是冷眼旁观,以为三位僧人稳操胜券,见林昉掌力如此厉害,以一敌三,仍能不败,纷纷喊道:“狗贼,竟敢上少林寺撒野!看我们的罗汉阵!”三十多位僧人摆出罗汉阵势,林昉一时竟找不出罗汉阵的空隙,他不时发出掌力,却不着力,只能在罗汉阵外围游走,如此过了一个时辰。上官洁见林昉久攻不下,早就心痒痒,要领教罗汉阵高招。他跃上前去,低声对林昉说道:“这罗汉阵防守严密,不易破解,让我用天绵掌试试。”话音刚落,他双掌使出天绵掌,运劲虚实快慢结合,加之元真罡气从掌中透出,罗汉阵被天绵掌牵扯之下,不断有空隙露出,不过一盏茶时分,已乱成一团。上官洁内功深厚,哪会放过如此好时机,全力打出蕴含元真罡气的天绵掌,有的僧人腹部中招,有的僧人肩部中招,有的僧人胸口中招,有的僧人肋下中招,有的僧人手臂中招,有的僧人大腿中招,不一而足。众僧人只感中招部位如受重击,不约而同,一屁股坐在地上。孙玉蝶拍手,笑道:“这一招和尚打坐,真是妙啊!”众僧人这时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间并非只有少林寺武学能纵横天下,此前几日打败的小门小派门徒,比起上官洁来,显得微不足道。众僧人起身,双手合十,毕恭毕敬。一位僧人对着上官洁说道:“施主,功力卓绝,令人佩服!施主有如此高深功夫,必师出名门,为何与我少林寺为敌?”上官洁抱拳,说道:“各位高僧,承让,承让!请原谅小子方才无礼!”他顿了顿,说道:“我的师承来历不便告知,我们前去少林寺,并非要为难少林寺,实是为救少林寺而来。”众僧人互相对视,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上官洁情知众僧人不信,指着林昉,说道:“这位是紫清帮北风堂堂主,他弃暗投明,和我们一起来救少林寺。”众僧人意犹不信,念道:“紫清帮?”此时,紫清帮行迹神秘,未扬名江湖,故江湖中未见传说紫清帮的大名。上官洁见众僧人不信,续道:“这位林堂主武功高强,你们是亲眼所见。若是我和他真与少林寺为敌,恐怕各位高僧会立马败于我二人手下。我又何必在此对诸位白费口舌?”众僧人听了,点了点头。一位僧人说道:“此话倒是不假!你们说要救少林寺,莫非有人要来少林寺找茬?”上官洁正待将事情经过说一遍,孙玉蝶在一旁早已听得不耐烦,她拔出剑,说道:“你们这帮秃驴,我们好心好意赶去救少林寺,你们在此反反复复盘问,是何道理?”众僧人见她口出恶言,怒气丛生,纷纷要教训教训她。孙玉蝶不等众僧人出击,使出剑法,攻得他们手忙脚乱。上官洁一看便知,少林僧人赤手空拳,不愿使用兵刃,只徒手接招,是让着她。他拦下孙玉蝶,说道:“孙姑娘,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们赶路要紧!”孙玉蝶正洋洋得意,一柄剑耍得众僧人团团转,被上官洁一把拦住,心中很不痛快。她说道:“上官哥哥,你让开,让我一剑刺醒这些不知好歹的秃驴!”上官洁见她如此执拗,怕伤了与少林寺和气,左掌使出天绵掌,轻轻巧巧夺下她手中的剑,趁她来不及惊呼,点了她的穴道,抱起她,向众僧人说道:“方才多有得罪!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们这就上少林寺救人。”他施展轻功向少林寺方向而去。林昉见他离开,也带上林谷城,紧随身后。众僧人见他们离去,心中挂念少林寺安危,但不愿违背师叔之令,决意留下来,拦截前往少林寺的敌人。

待得去的远了,上官洁才解开孙玉蝶穴道,她心中恼火,说道:“都怪你,坏了我的好事!”上官洁说道:“我也是一番好意,你与少林寺僧人胡搅蛮缠,若是不能及时赶往少林寺,后果如何,不须我多言,你心中清楚得很!”孙玉蝶怒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其中厉害关系,我只是寻着机会,跟少林寺高手比试一番。”上官洁哭笑不得,说道:“救人要紧,这已十万火急了,你还要跟人比试武功?”孙玉蝶不慌不忙,说道:“你说,我们上少林寺,是从山门大摇大摆进去么?”上官洁拍着胸脯,说道:“那是当然,男子汉大丈夫,明人不做暗事,不从少林寺山门进去,难不成要钻狗洞呀?”孙玉蝶见他说得风趣,噗嗤一声笑出来,说道:“瞧你也是相貌堂堂的江湖侠士,怎会有如此想法?我们从少林寺山门进去,难不成要说紫清帮帮主之女、北风堂堂主和一位少年侠士拜见少林寺,若是当真如此说了,这帮和尚可会放我们进去?”上官洁若有所悟。孙玉蝶续道:“少林寺和尚自然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不肯放我们进去。正因如此,我们不能从山门进去,我们得偷偷摸摸溜进去。方才,我估计少林寺僧人摸不着我的来历,出家人又以慈悲为怀,必不会用上全力,我可与他们慢慢周旋,摸清他们的武功招式,日后溜进少林寺,见了寺中高手,心中也有底子,免得到时手忙脚乱,败下阵来,那才叫功败垂成呢。”上官洁经她这么一说,豁然开朗,连称她思虑周全。此时,林昉带着林谷城,也已赶到。林昉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说道:“公子,我这少岛主古灵精怪,论智谋,帮中汉子大多不是她的对手。你且听她的!”上官洁点点头,说道:“我看她心思太多,我是万般猜不着,我们还是赶快上路!”

四人经过这么一耽搁,多花了半日,才到了河南嵩山,在山脚下寻了一家农户借宿。安顿好后,上官洁想上山探个究竟,看看紫清帮主是否已到少林寺。临别时,孙玉蝶怕他年轻气盛,特别叮嘱若遇紫清帮主,不可力敌,回来报信,再作打算。上官洁知她关心自己,点头答允。他登上嵩山,景色秀美,一缕缕阳光穿过茂密树林,带来一丝丝光亮,忽闻有人说话,他循声而至,正是“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近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只见一棵大树下站着两位少林和尚,一位和尚说道:“近来不少师兄弟下山,寺中人手不足,方丈闻风声鹤唳,命我们在寺外各处要道严密把守。少林寺乃天下各门各派之首,哪门哪派敢上门闹事?”另一位和尚说道:“这叫外紧内松,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谁会想到少林寺不少高手此刻不在寺中。方丈交代,若遇江湖中各路高手来访,只说寺外等候,切不可堕了少林威风。”两人又谈起寺内其他事务,多是些“哪位达官贵人赏赐少林、哪位师兄弟犯了戒律”之事。上官洁听了半天,舒了一口气,心知紫清帮主还未到少林寺。他也不惊动两位和尚,下山返回农户家中。

夜色将近,上官洁吃过晚饭,对三人说道:“少林寺武功冠绝天下,恰逢不少少林高手下山,寺中必把守不严,既然紫清帮主未到,今夜我先去会一会少林寺的高手。”孙玉蝶心知他是武痴,近来武功又精进不少,岂会错过与少林寺高手交手的机会。她说道:“上官哥哥,我跟你一起上山,也好有个照应。”上官洁点了点头。林谷城年岁已高,不会武功,林昉便陪他留在农户家中,只说道:“公子,小姐,小心!”

上官洁和孙玉蝶施展轻功,向少林寺方向奔去。夜空星星点点,少林寺在月色下更显幽静神秘。二人来到寺门处,翻墙而入。只见寺内烛光通明,任何人若在寺内走动,都无所遁形。二人连忙上了屋顶,只见远处有四位和尚正向后院禅房疾步前行。二人相视一眼,在屋顶上跟随他们。

二人脚步轻巧,来到禅房窗外,此时四位和尚已然入内。上官洁暗中戳破窗纸,只见两位四十岁左右的和尚围着一位老和尚,身后跟着两位十七八岁的小和尚。一位矮僧人说道:“方丈,刚收到紫清帮修书一封,要少林寺下山助他们驱除鞑子。”方丈声如洪钟,说道:“历朝历代以来,少林寺除唐武德年间十三棍僧下山助秦王李世民之外,极少与朝廷为敌。当今元朝疆域辽阔,元朝皇帝被各大汗国尊之为蒙古大汗,兵多将广,少林寺乃方外之地,怎能与之为敌?”另一位高僧人说道:“蒙古人统治中原百年来,汉人身份低微,为三等人,被欺压已久,当今世道,谁都不能独善其身,若不趁此乱世,建功立业,驱除鞑子,那么百姓永无宁日。少林寺乃武林各门各派之首,该当执牛耳为百姓谋利。”方丈沉吟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少林寺武功领袖天下,说到行军打战,可万万不及元军,我若为了百姓,毁了少林寺近千年基业,愧对少林寺达摩祖师。”矮僧人说道:“方丈难下主张,不如听听慧能师叔怎么说。”高僧人说道:“慧能师叔早已不在寺中,难道你不知么?”

方丈说道:“当年师父收慧能为徒,曾言他身怀绝技投身少林,但六根不净,恐会生出事端。这十多年来,他在寺内闭关修炼,吃斋念佛,我以为他已忘却前尘,潜心向佛。看来该走的,还是会走。”高僧人言道:“方丈,慧能师叔多年来每次闭关不过一二十日,此次下山已一月有余,至今未见归寺,难不成路上遇上武林高手,出了差池?”方丈说道:“我看未必,慧能这些年来在师父悉心教导下,勤于研习少林武功,本寺绝技学了十之五六,历代少林高手研习本寺武功,能得之三四,已属难能可贵,即便是师父,也未有如此武学修为。师父在世时曾说慧能虽然入门晚于我和慧映,但武功修为比起我二人高了不少,可说深不可测,寺内已难有敌手,若慧能与武林中人比武,天下无几人能敌。”原来,少林方丈法名慧净,他的两位师弟法名慧映、慧能。矮僧人恨恨地高声说道:“近来寺内不少高手下山,慧能师叔武艺如此高强,若在寺中,即便少林寺不答应相助紫清帮,少林也不会怕了这些江湖喽喽。”

只听一人大喝道:“紫清帮网罗天下英雄豪杰,怎么能称为江湖喽喽,我乃紫清帮南山堂堂主,今日就来领教少林寺的高招。”上官洁和孙玉蝶闻声,正是王志烈带着一群紫衣人到了禅房外。此刻,房门打开,一位慈眉善目、胡须皆白的五十多岁老和尚走出房门,说道:“今夜紫清帮堂主光临我寺,指明挑战少林。本寺自达摩祖师以来,被武林中人推崇为天下武功之首,天下各门各派高手不断来少林寺挑战,为的正是打败少林寺高手,扬名江湖。我乃少林寺方丈,就由我代少林寺出战。”王志烈阴笑一声,说道:“方丈,紫清帮先礼后兵,既然少林寺不助我帮对抗朝廷,那我倒要看看少林寺到底有几分斤两,能称雄武林。”说完,他一刀砍向方丈脑袋。方丈不慌不忙,用禅杖挡住,两者相碰,发出金属碰撞之声。旋即,二人拎起大刀和禅杖,连拼三十六招,只看得众人心动神驰。方丈习武多年臂力了得,加之“禅杖为重,刀为轻”,王志烈右手臂发麻,手中大刀差点脱手。王志烈计上心头,暗中用左手打出天煞掌,瞬时一团黑气袭向方丈心窝。方丈感到炽热之气,立刻旋转禅杖抵御黑气,黑气居然不再前进。方丈赶忙撤退几步,说道:“堂主,果然好本事,这到底是什么武功?”这时,少林僧人闻声,已纷纷赶来,黑压压聚集在禅房前,将这群紫衣人团团围住。王志烈见胜不了方丈,少林僧人众多,嘿嘿一声,说道:“少林寺方丈果然了得,天下武功出少林,果然不假,紫清帮下个月十五在蝴蝶岛开誓师大会,邀请天下英雄豪杰,我代帮主送上请帖!”王志烈从一旁的紫衣人手中取过一张请帖,临空射向方丈,方丈双指夹住请帖。王志烈说道:“我们走!”这群紫衣人跟着他轻巧翻上屋顶而去。少林僧人正待追击,方丈喝道:“不必追了!”众人才作罢。矮僧人急道:“方丈,为何不乘胜追击紫清帮?”方丈说道:“智明,你在一旁,难道没看出来吗?我方才并未胜他,我和他二人没有两三百招,难分胜负。瞧他带来之人个个身轻如燕,武功不弱,如今少林不少高手不在寺中,若冒然追击他们,中了埋伏,本寺将损失惨重。须提防之!”智明禅师垂下头,说道:“方丈,所言甚是!”方丈说道:“紫清帮堂主功夫已如此了得,帮主武功如何,可想而知。不知他们帮主到底是何许人?”高僧人说道:“不论紫清帮帮主武功多么高强,必定比不过慧能师叔。”方丈说道:“智空,我们也不必考虑那么多。既然少林寺不相助紫清帮对抗朝廷,下月十五蝴蝶岛的誓师大会,少林不参加也罢。”智空禅师说道:“那岂不错过武林多年未见之盛事,方丈难道不想见见紫清帮帮主么?”方丈拂袖,说道:“万法自然,不必强求。”智空禅师不再言语。

上官洁在禅房边暗中观看双方比试,心知方丈武功高于王志烈,也胜过自己,不必再下场比试,正想离开。方丈喝道:“哪位施主光临本寺,请留步!”上官洁暗道:“不好!”一粒佛珠已袭来,上官洁侧身避开佛珠。上官洁和孙玉蝶知行踪已露,不得不现身。方丈见从禅房边走出来的,居然是一位英气勃发的少年和一位娇艳欲滴的少女,心中颇感意外。上官洁面对方丈,正待行礼,众僧人似有些不忿,喊道:“来者何人,擅闯少林寺,快快束手就擒!”方才,方丈下令不追击紫清帮,众僧人已憋着一肚子的火,此刻见二人年纪轻轻,敢夜闯少林,就想擒住二人解气。

上官洁暗觉好笑,脸上却不露怯,说道:“我今夜来少林寺,正想领教少林寺高招!叫我束手就擒,万万不能!”方丈以慈悲为怀,见上官洁一脸正气,也不生气,说道:“少侠,我方才跟紫清帮堂主比武之时,就听见你们二位呼吸声。二位今夜来我少林,少林待你们是客,也不为难二位,你们下山去吧!”上官洁初生牛犊不怕虎,夜访少林寺就是为了一会寺中高手,明知方丈武功高强,胜过自己,但在众僧人面前不能示弱。他摩拳擦掌,说道:“方丈,想让我下山,得留下几招!”

人群前排的七八名僧人见上官洁小小年纪,竟然口出狂言,早就按耐不住,打出少林拳法,向上官洁袭来。上官洁眼观心不乱,使出天绵掌,双掌对群拳,犹如一股吸力将少林僧人的拳尽数接下,又如浪花击石,如数奉还,这七八名僧人被震得后退几步方才站稳。方丈见这七八名僧人,虽不是少林寺一等一高手,毕竟也学武多年,竟拿不下这位少年,登时不敢托大,使出六成功力,挥出一掌,击向上官洁胸口。上官洁不避不让,使出元真罡气,布满全身,硬接这一掌,顿时感觉气血翻涌。他说道:“少林方丈果然功力不凡。”方丈心中更是惊异,自己使出六成功力的一掌却不能将这位少年击伤,他还能开口说话。第二掌加至八成功力,平平无奇,仍然拍向上官洁胸口,上官洁存心一试元真罡气能否接住此掌,一口中气足,罡气布满全身,任凭这掌击中胸口。他胸口如中大石,一口血喷了出来,后退三步。他心想:“爹说的不错,少林寺武功了得,我的护身罡气竟挡不住方丈的这一掌”。方丈连出两掌,感到掌上有反震之力,已试出上官洁内功深厚,虽未大成,但光明正大,阳刚之极,乃武林正派武功,隐隐和故老传说的少林寺金刚不坏神功有相通之处,但百年来从未听闻少林寺有人练成此神功,也无从印证,这少年小小年纪,又未拜师少林,怎么就身怀此神功了,令人费解。上官洁气息运转一周天,感到胸口生疼,情知不能久留,拱手说道:“今日有幸领教方丈神功,小子不再打扰贵寺,改日再来领教!”说完,携着孙玉蝶转身离开。方丈正要查明他的武功来历,大喝一声:“拦住他!”众僧人纷纷上前捉拿。孙玉蝶拔出剑,刺出八九式剑招,众僧人手忙脚乱,不断后退。

智明禅师眉头一皱,说道:“方丈,这女子刺出的剑招似乎夹杂着各门各派的招式?”方丈颔首,说道:“智明,你近些年对各门各派的武功多有研究,颇有心得,你看,这女子居然会使各门各派的剑招,不知是哪位高人门下?”智明禅师跃跃欲试,说道:“不如我去一试。”说完,他上前两步,说道:“姑娘,你是哪一派的高徒?请示下,免得伤了两派和气。”孙玉蝶笑道:“我们比试比试,你就会明白啦。”话音刚落,剑柄一抖,剑锋已袭到他肩膀,智明禅师连忙躲开,口中说道“峨眉”,又一剑,刺到他胸前,智明禅师又躲开,口中说道“昆仑”,又一剑刺到他双腿,智明禅师再次躲开,口中说道“崆峒”。智明禅师存心摸清她的武功路数,也不还击,一味闪躲,只是他身材矮胖,闪躲挪移,姿态颇为滑稽,众僧人见了,不敢笑出声,生怕分散了他的注意。又一剑刺向他腰间,智明禅师喊道:“少林。”他甫一说出“少林”,连忙掩住嘴,自知不对,女施主怎会在少林寺学艺呢。众僧人一旁观看,听见智明禅师喊出各派名字,貌似晕了,最后见她使出少林招式,相互交头接耳,没想到她也会少林武功。孙玉蝶停住手中的剑,笑道:“难道我也是少林寺的?”智明禅师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辩驳。方丈说道:“女施主会我少林寺武功,烦请跟这位男施主一起留下,暂住几日。”上官洁见少林僧人众多,二人寡不敌众,再打下去,必会精疲力尽,还是及早抽身退去为好。他环顾四周,已被少林僧人围住,无法冲出重围,使了个眼色,孙玉蝶心领神会,二人施展轻功,飞向方丈禅房屋顶。方丈、智明禅师正待伸掌拿下二人,上官洁已用弹指神通打出四粒石子,分袭二人。二人见石子劲力十足,赶紧回撤自保。上官洁和孙玉蝶上了屋顶,往一旁的屋顶而去。少林僧人眼看追不上,只得作罢。方丈双手合十,说道:“此二人武功,与少林寺颇有渊源,我要向寺中各位师叔、首座问个明白,是否有少林寺门人将武功流传江湖。”此役,上官洁忘了上官寰所言,私自来少林寺挑战,已泄武功家底,少林必不肯善罢甘休。

经过这两拨比试,少林寺人人惊醒,不再入睡,担心今夜有人再来,纷纷加强寺中戒备。

话说,紫清帮帮主飞鸽传书,兵分两路,一路由南山堂堂主王志烈带领直奔少林寺,一路由西岭堂堂主齐灵峰带领直插武当山。二人在帮中明争暗斗已久,都想立功,以便在帮中树立威望。

齐灵峰一队人马本就在湖北境内,不多时就赶到了武当山脚下,却不急于上山。身边的紫衣人躬身,问道:“属下不解,堂主为何不尽快上武当山?”齐灵峰笑道:“武当山张三丰,乃武林泰山北斗,武功已达天人之境,此刻不知是否在山上。若是他在山上,我们即便上山侥幸赢了武当派掌门人,也必不是张三丰的对手,何不在山下守候,派探子一探究竟,再作打算。”不多时,探子回报,张三丰已经出关,正在山上。齐灵峰眼珠一转,说道:“看来,此次上山并非良机,即便上了武当山,也是枉送性命。来人,送一张英雄帖给武当派。”一位紫衣人得令,上山送帖去了。

齐灵峰说道:“帮主飞鸽传书说,少林不少高手不在寺中,帮主派王志烈上少林寺,分明是让他轻易攻下少林,独享功劳,到时我在帮中地位将远不如他。既然攻不下武当派,若是我们即刻前往少林寺,助王志烈拿下少林,也能分一分功劳,到时帮主必不会责罚我们,反而会说我们顾全大局。”紫衣人称赞道:“堂主神机妙算!属下万万不及!”

齐灵峰带领一群紫衣人赶到了嵩山,得知王志烈等人已入少林寺,便在山下守候,静观其变。齐灵峰环顾周边,发现一位戴着斗笠、身着粗布衣服的农夫正行走在羊肠小道上,背影似曾相识,心中起疑,喝道:“站住!”农夫低着头,容貌被斗笠遮挡,说道:“施主,小的只是一介农夫,你认错人了!”齐灵峰闻其声,已知是林昉,哈哈大笑,说道:“林堂主,明人不做暗事,你劫走三名要犯,帮主正要兴师问罪,今日你撞入我手中,休想逃脱!”说完,一掌拍向林昉右肩,林昉摘下斗笠,右掌迎击,二人手掌发麻,各退一步。二人继续缠斗,打了五十多招,一时间难分胜负。

王志烈从少林寺下山后,见此情景,他拿起大刀,一刀砍向林昉左肩。林昉和齐灵峰武功在伯仲之间,赤手空拳尚能对付,怎么料到王志烈携刀砍来,登时一乱,全身破绽乍现。齐灵峰怎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一拳正中林昉胸口,林昉受痛,吐了一口血。王志烈一刀也砍中林昉左肩,血溅衣衫。林昉受伤,连连后退,情势危急。

此时,上官洁和孙玉蝶从少林寺冲出,一路奔向山下。上官洁脸色苍白,孙玉蝶十分担心,说道:“上官哥哥,你感觉好些了么,要不要先找个地方歇息片刻?”上官洁摇摇头,说道:“不碍事,方丈掌力果然惊人,待我下山后再运功疗伤。”上官洁虽已练习元真罡气一年有余,但尚未大成,幸亏方丈不欲取他性命,否则,他也无法硬受方丈两掌。二人到了山下,见齐灵峰、王志烈和林昉正在激斗,林昉身上染血,节节败退。上官洁运起元真罡气,正要下场相助,感到内息运转不畅,不禁咳了几下,方才胸口受了内伤,再加之下山一路奔波,伤情加重,一时提不上劲,只得场边观望。旁观的紫衣人见到孙玉蝶,纷纷鼓噪道:“少岛主!”“她怎么也来了?”“岛主也来少林寺了吗?”孙玉蝶担心这些紫衣人对上官洁不利,只好陪在身边。

激战中,王志烈瞥见孙玉蝶陪在上官洁身边,醋意大发,狠劲上来,使出十成功力刀刀砍向林昉要害。林昉受了伤,哪里敌得过,顷刻间,右胸中了一刀,血流如柱,腰间也被齐灵峰击中一掌,脚步踉跄。他哭喊道:“爹,孩儿不孝,先走一步了。”他用尽最后气力,左右两拳打向齐灵峰胸口。齐灵峰避开了一拳,还是中了一拳,退后五步。王志烈狠下心,一刀抹向林昉脖子,林昉来不及出声,登时毙命。不远处,林谷城颤颤巍巍扶门而出,大喊一声:“昉儿!”林昉双眼圆瞪,似是死不瞑目,再也听不见他爹的声音。

上官洁、孙玉蝶没料到场上变化如此之快,来不及相救。三丈开外,一群紫衣人簇拥着一位戴面具的紫衣人。旁观的紫衣人兴奋地喊道:“帮主到了!帮主到了!”

王志烈急忙上前,禀报道:“帮主,少林寺方丈冥顽不灵,不肯助我帮成事。我正要擒住方丈,偏偏方丈功夫了得,我见不得胜,暂时从少林寺退下,再作打算。”帮主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森森地说道:“志烈,你又浪费了一次宝贵的机会。近来,我施了调虎离山之计,引得少林不少高手下山,寺内戒备早已无平日森严。你又是突袭,此时拿不下少林,以后就更难了。看来,你确实不争气,玉蝶嫁你,还不如嫁给上官洁这小子。”王志烈额头冒汗,连连说道:“帮主息怒,帮主息怒,属下该死,办事不力,属下这就再上少林寺,无论如何,也要把少林寺方丈擒来。”帮主抬了抬手,说道:“罢了,罢了,你一击不中,已打草惊蛇,少林寺必加强戒备,再想入寺寻找方丈已然不易。你先留下,我另有办法。”

帮主看着孙玉蝶,说道:“玉蝶,你怎么从蝴蝶岛出来了?”孙玉蝶嗔道:“爹,你出岛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放不下你,就跟着你出来啦。”帮主见她陪在上官洁身边,说道:“你出门是为了爹,还是为了上官洁这小子?”孙玉蝶见他说中自己心事,脸上一红,说道:“爹,上官哥哥方才在少林寺,为助紫清帮,与少林寺方丈过招,受了些伤,女儿才要陪在他左右,顾他周全。”上官洁见她如此说,心中一急,正待分说,孙玉蝶立刻掩住他的嘴,怕他说破。帮主说道:“上官洁如此相助我帮,难得难得,玉蝶,你说,该要我如何报答呀?”孙玉蝶撒娇,说道:“女儿哪敢让爹报答,只消爹今日饶了他便是。”王志烈听了她所言,显然孙玉蝶已钟情于上官洁。他满腔愤怒溢于脸上,更显凶神恶煞。孙玉蝶见此,笑问:“师兄,你未经帮主同意,就杀了林堂主,该当何罪呀?”王志烈说道:“林昉背叛本帮,私放三名要犯,按照帮规,罪当诛之。我是替帮主清理门户。”孙玉蝶说道:“林堂主私放犯人,你是亲眼所见吗?帮主还未审问,人就被你杀死,这叫死无对证。”王志烈生平最怕跟孙玉蝶斗嘴,呆若木鸡,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帮主哈哈大笑,说道:“玉蝶,林昉的事,我已知晓,志烈为紫清帮清理门户,杀了林昉,我不会责怪他!”林谷城听到他的笑声,犹如见了鬼一样,冲上前去,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你,你是凶手,那日是你到我家中杀人!”那日,林谷城藏在衣柜中才幸免于难,虽未见过凶手之面,但凶手的笑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永远也抹不去。王志烈见林谷城对帮主如此无礼,阴笑道:“小老儿!你儿子已经上路了,我也一并送你归西吧!”说完,一刀砍向林谷城的天灵盖,一股鲜血喷出,眼看不活了。他拎着沾满鲜血的大刀,走向上官洁。孙玉蝶慌了,提剑说道:“你想干什么?”王志烈原想帮主回到蝴蝶岛会将日思夜想的孙玉蝶许配给他,谁曾想在嵩山脚下遇见孙玉蝶一脸关切地陪在上官洁身边,心中要马上杀了上官洁才痛快。天下情字,最难看破,何况是他。孙玉蝶见他杀红了眼,心知不是他的对手,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喊道:“爹,今日你饶了上官洁,我就随爹回去。若今日你不饶了他,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帮主知她颇为任性,说道:“玉蝶,你可不要做傻事!”帮主看了一眼上官洁,说道:“晾这小子不成气候,也掀不了多少风浪,这回就饶你一次!志烈,你退下!”王志烈听了帮主的话,止步,哼了一声,退到帮主身边。孙玉蝶对着上官洁,轻声说道:“上官哥哥,我先跟我爹回蝴蝶岛,你伤好了,一定要来岛上找我!我等你!”说完,她转身跟着帮主、王志烈、齐灵峰及一群紫衣人而去。

上官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喊道:“玉蝶,不要走,不要走!”他偏偏提不起气力,激动之下,双腿一软,瘫坐地上,无可奈何让她离去。他双手用劲,爬到林谷城身边,说道:“林爷爷,林爷爷!”林谷城勉强睁开双眼,气若游丝,说道:“小兄弟,要...替我们...报...仇!”头一歪,断了气。上官洁哭道:“林爷爷,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啊!”这时,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上官洁抱着林谷城的尸身,全身被雨淋湿,林谷城的鲜血顺着雨水浸染了他的衣衫。他看了一眼林昉未曾闭上的双眼,声嘶力竭地对天喊道:“林爷爷,林伯伯,我上官洁对天发誓,我绝不放过他们,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上官洁挣扎着爬回农户家中,只见农户一家三口藏在床下瑟瑟发抖。他感到腹中饥饿,说道:“我受了伤,须运功调息,在我运功期间,不能有人打扰,请你们替我把守、准备些饭菜。”一家三口相互对视,点了点头。他坐在屋内运功调息,足足花了半日时分才聚集功力,吐出胸口淤血。此时,雨停了,他起身来到屋外,亲手埋葬了林谷城、林昉,念及相识以来二人对自己的好,更为伤感。他吃了些饭菜,便留下一些碎银给农户,离开了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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