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也是这样。”
桑布扎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再说一句:“陈公子,接招。”
当他的话音一落之时,周身散发的金光再次收敛,胸口处似乎有一个特殊的符印显现出来,并发出光亮。随后,桑布扎直接向着陈安奔了过来,右手化掌,掌心有金光闪烁。
陈安叹了口气,直接链接地脉之力,生出石墙,将桑布扎挡在墙外。
桑布扎直接一掌引在了石墙之上,将其轰至粉碎。
陈安挥剑间再次凝结数道石墙,将他团团围住。
桑布扎没有再用掌打破石墙,他反而在石墙之中,深吸口气,双手合十,运转巫力,胸口的符印发出金色光芒,融入双手之中,一个“卍”字符印出现在他身前。然后,大声一喝,化作排云之掌,向着陈安所在的方向打出。
陈安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石墙方向,面带笑容。虽然他感受到石墙之中传来一股庞大的灵力气息,可也没有在意。
“嘭!”
只听到一声巨响传来,一道金色流光直接攻向陈安,速度极快,闪眼间便直接到达陈安胸口。陈安一惊,立即举起长剑挡在身前。
“咚!”
又一声巨响传来,陈安受到重击,脚步不稳,向后退出了一丈距离才稳住身体。陈安低头,看着自己的长剑,剑身之上冒出一股气息,还夹杂着焦黑的痕迹。
陈安抬眼看去,他在桑布扎前步下的石墙已经粉碎,桑布扎正保持一个双手合十的姿势,正对着他。
陈安笑道:“有点意思。”
桑布扎脸色不变,忽然一跃起身,身后金光闪烁,右手化掌,日耀之下仿佛变得极大,朝着陈安一掌拍出。
他的手掌在此刻突然间放大数倍,化作一个金色的手掌,朝着陈安印了下来。
陈安握紧长剑,狠狠斩出,刹那间半空中发出耀眼金芒,巨大的金色手掌直接被陈安一剑斩成两段。哪知,桑布扎竟然双手合十,左右手掌接连拍出,十几个巨大手掌连续拍出,直奔陈安而去。
陈安脚下用力,直接跃起,空中长剑连斩数剑,毫无章法,大开大合,欲将手掌全部斩灭。
“咚咚咚!”
陈安连过数掌,来到桑布扎面前,灵力涌动,一剑说着桑布扎金色的臂膀斩下。
“滋!”只见一阵火光闪过,桑布扎被一剑斩落与地面之上。半空之中,陈安感觉自己一剑就像是斩在铁块之上,自己那一剑并未对桑布扎造成伤害。于是,陈安也落在地面上。
果然,桑布扎站起身来,金色的身躯上并未有任何伤痕留下。桑布扎开口说道:“陈公子,我又要出招了。”
他的话音一落,双手再次合十,胸口处的符印发出亮光,周身那一圈金色光幕瞬间扩大,然后席卷整座比武台。
顿时,陈安便感觉像是受到一股金色浪潮的压制,有种奇异的感觉。
桑布扎双手不断变招,像是掐着剑诀一般。随着双手的变换,光幕也在不断收缩,余下陈安所在之地光幕更加浓烈,将他的身体团团包裹起来。
陈安静静的看着周遭一切,并未有所慌张,反而是含笑说道:“这就是天竺的那种功法?”
桑布扎没有回应,手势再次变化,突然间,陈安头顶有金光不断汇聚,最终凝结成一个巨大的“卍”形符印,缓缓朝着陈安压下去。
这时,陈安才发觉,自己的前后左右,都被一种奇异的光幕阻挡了去路,无处可去。依旧,光幕之上有些小小的“卍”,若隐若现。
忽然间,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皆有金光照耀,刺的陈安睁不开眼来。不仅如此,头顶之上,那个巨大的“卍”字符印,也有极大的压力传来。陈安的脑海里突然飘过一句话,他想起长安城里的那些佛庙,想起了佛庙里的那些大师们口中常说的一句话:普渡众生。
众生有没有被普渡他不知道,可如今的他却是即将被这金光给融化掉。
他的脸上有些无奈,握着剑,刹那间,剑身之上厚土之力凝聚,变作土黄之色。
陈安的脸上有些失望,他也没有说话,只是举起长剑,向前一挥。
桑布扎脸色一变,立即作出回应,巫力不断涌动,胸口的符印变得暗淡,双手合十,用力驱动。
陈安头顶的“卍”字也受到桑布扎的牵引,瞬间向下落去。
“轰!”
只听到一声沉重的声音响起,原本向下压去的“卍”字突然间停止了坠落,下一刻一丝裂痕直接浮现在中央。随着“啪”的一声,“卍”字顿时碎裂,化作点点金色流光,消散在这里。与它一同消失的,还有陈安四周的那些阻挡去路的光幕。
桑布扎猛然间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一软,瘫倒了下去,金色的身躯同样变得黯淡无光,最后,恢复了原本的古铜色。
陈安站在原地,收起了剑,笑道:“你的功法乃是源于天竺,与此地巫术相融合之后便成了今日的奇特术法。可惜,有些杂乱。”
桑布扎的身体微微颤抖,他张开口,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陈安再次说道:“我曾有幸见过来自于天竺的佛法,浑厚有力,虽然比不上娲皇传承的修行功法,可也算的上是上乘,你距离他们还有很长的路。”
之后,陈安补充道:“刚才的一剑,我用的修为甚至比你的境界还要低。”说完之后,他便朝着张念他们的方向离去,留下桑布扎独自一人,有些失落的瘫倒在地。
张念见陈安过来,便开口询问道:“这功法如何?”
陈安摇头说道:“不行,与正宗的天竺功法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张念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功法,有些奇异。”
陈安笑道:“天竺的功法,要长久的打坐,念经,枯燥的很。而且你又没有这方面的信仰,别看了,学不会的。”
张念长叹一声,说道:“那便算了。”